那男子看着这两个人的眼神有些异样,疑惑,毫无感情。
“二哥,你有没有感觉那里不舒服?”年轻人关心的问道。
“二哥?”男子开口说话了,他看着两个人,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然后环视四周,转头看看坐在玉床上的遗体。
“原来我还在这里!”
这一句话让那年长的男子一愣,接着脸色大变。
“你,你,你是......”
“我便是他。”他指了指那玉床上的遗体。
“借尸还魂!”那两個人都愣住了。
“我问你门,现在是那什么朝代?皇帝是何人?”
“大雍,萧广,年号永元。”
“萧广,梁国可还在?”
“梁国已经灭国一百余年。”
“一百余年,想不到啊!”男子叹了口气。
“你,你把我二哥怎么了?”
“他已经不在了。”那男子一句话让那两个人都愣住了。
他缓缓的走到了那肉身旁,仔细的盯着自己的肉身。
他身后,那年长的男子拽着那年轻人就往洞口方向慢慢的移动。
“这里的那面石碑呢?”他突然指着一旁回头问那已经到了门口的两个人,原本存放石碑的位置道。
“我,我不知道!我们进来的时候就没看到。”
那男子手里拿着那面铜镜,突然一抬手,铜镜之中一道光芒飞出,那两个人瞬间被定在原地。
随后他抬手隔空一抓,接着有青白色的气息从那两个人的身上飞了出来,飘进了那个人的身体之中。
而另外两个人的身体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衰老下去。
不消片刻变的头发花白、皮肤干枯如老树皮,最终两个人变成了两具干尸。
随后这人走出了石洞,来到湖水前,掐指念诀,走近了湖水,所过之处,那湖水自动分开。
不一会的功夫,男子便来到了湖外,看着湖水,看着那龙鳞山,抬头看着天空。
张开双手,深深的吸了口一口气。
“活着,我还活着!”
此时的王哲已经来到了临江郡。
他先将那石碑找个偏僻的地方藏了起来,然后径直去了太守府。
府衙之中,一间屋子里两个人
一个中年男子,一身锦缎衣衫,圆脸、白面,三缕长须。一个管家打扮。
一个屋子里摆着一桌子的菜。
“老爷,这是按照最新的食谱做的菜,您尝尝?”
“嗯,看着不错,京城那边来信了吗”
“还没有,应该是快了。大人您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这临江郡的百姓都是不交口称赞啊,童大人肯定是看在眼里的。”
那太守听后只是笑了笑。
“狗官!”一声冷呵。
“什么人!?”两个人一愣,这才发现屋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多了一个人,看不清楚模样。
“大胆,你是何人,敢闯太守府!”
“金矿!”王哲只说了两个字,那太守大人闻言脸色大变。
“你,你说什么?”
“南庐,大方镇,山中,还要我说吗,你个狗官!”
“你,你,你做了什么?来......”那太守刚要喊,头便直接飞了起来,鲜血直接溅在旁边的那管家脸上。
那管家刚要喊,猛地伸手捂住了嘴,眼睛瞪的老大,满脸的惊恐。
咕咚一声,太守大人的头颅落在地上,滚了几圈,停下,正好滚到了那管家的脚下。
噗通,那管家直接跪倒在地上,身体抖的像个筛子。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说。”
“说,我说,我全说。
那金矿之事乃是我家大人和京城的童大人共同指使的,和我无关呢!
我,我家大人不但有金矿,他还是临江郡几个大商号的东家。
他还五千亩的上好水田,为侵占水田打杀了十几个人,
他还有七个小妾,有三个是强娶的。
他,他还......”
“够了!”王哲一挥手。
这狗官还真是坏事做绝。
“大侠,你,你饶了我吧,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孩子嗷嗷待哺。”那管家式声情并茂,痛哭流涕。
“把你知道的都写出来。”
“是,是,是,我写,我马上写!”
那管家颤颤巍巍的写下了那位死去的抬手曾经犯下了罪恶,然后按上了死去太守的指印。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在临江城的城墙上突然一个木盒,里面装着一个人头,还有一份罪书。
取下那个人头的差役看着那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恐的人头,一个个都愣了。
“这,这不是太守大人吗?”
不过半天的时间,太守被杀的事情便传开,还有那罪诏所记载的他所犯下的罪恶都被传开了,并引起了轰动。
“原来太守大人干了这么多的坏事,他真不是个东西!”
“也不知道哪来的侠客,为民除害!”
“胆大包天,胆大包天,太守大人就算是有罪那也得朝廷来审判!”本地的郡丞直拍桌子。
“哎哟,我的大人呢,您可小点声吧,这要是被他听到了,那可就麻烦了!”
“我,我,我一身正气,两袖清风,莪怕什么!”他的声音一下子压低到了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程度。
“大人,太守被杀了,那空出来的缺?”
“混账,我是那种人吗?谁来做太守自然是由朝廷安排!”那位郡丞在屋里走了几步。
“你立即出发去京城,去拜访吏部侍郎洪大人,侍郎大人喜好字画,带上我搜集来的那几幅丹青妙笔!”
“知道了大人,我这就去!”
此时的望着已经在回山的路上,他这一路并未进城池,毕竟带着一座石碑太过显眼了,只是在山野林中休息,然后继续赶路。
一天之后,他便回到了山中。
来福早早的来到了山洞口迎接他,进了山洞之后,他意外的发现里面还有一位客人,是一只鹰的幼鸟,羽毛还未长全,胖嘟嘟的,像个团子。
“来福,这是从哪弄来了。”
来福叫了两声,然后来到那小鹰的身旁,看着它的眼神很温柔。
“什么意思,想养着它?”
汪汪,
“好啊,但是得你来喂它,另外不能打扰我修行。”
汪,
就这样,山里又多了一个住户。
静下来之后,王哲便开始翻看从按仙人的墓葬之中取来的经书和手札。
他先看的是那一本无名手札,和他先前得到的那一本无名的佛经类似,这是手札之中记载的是他自身的修行体悟。
其中最为难得的就是他突破人仙那一层屏障的体悟。
只是这人突破人仙的方法却是有些取巧,他居然是服用了一枚十分罕见的丹药在一件法宝的辅助之下来突破人仙。
“丹药,法宝?”
看着这手札之中的记载的东西王哲陷入了沉思。
“这,似乎太过取巧了一些。”
那人仙这是为了求安稳,说的更简单一些是怕,怕死,怕渡劫失败。
根据他这手札的记载,他自己应该也发现了这其中的不足。
他的身体衰老的速度要比他想象快,他的寿数过了二百载之后就觉得生机流失的更快了。
为此他根据一些古籍的记载,寻遍了深山,然后找到龙鳞山那一处地方,试图借助那寒玉床减缓自身的衰老的速度。
同时四处寻找能够增进修为的方法,最终他找到了那面残缺的石碑。
传言这是被上记载的是“仙文”,乃是上古仙人留下来的文字,其中记载着天地之间的妙理,若是能够参透,便可能悟得长生之法。
只是他参悟了几十年,还真是悟出来一些东西,却不是长生之法,而且有着很大的隐患。
从他这片手札之中所记载的东西来看,这人仙和人仙之间也有很大的差别,有的人仙活不到二百载,有的人仙却可以寿四百多年。
这和他们所修的功法,所悟的神通有很大关系。
这一本手札也是一本心酸账,上面记载着乃是这位人仙未求长生所付出的艰辛和努力。
这手札之中还透露出一条十分重要的消息,天地之间的灵气似乎被限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