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五爷将黑色外套脱了。
其实,让她装白月光替身也不是没有好处。
就像现在,他有了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给她夹菜。
不过……
容五爷苦恼地看了看自己的右手。
此时此刻,右手已经绑上了石膏,不好用。
筷子都拿不稳了。
容五爷拿着筷子,拿着拿着就有些焦躁,焦躁着焦躁着就将筷子摔了出去。
南凰抬头看了看他。
他穿着一身雪绒衬衣,为了打石膏,衬衣袖子被卷了上去,刚刚脱掉外衣之后,衬衣上面的扣子也解开了几个。
一惯的禁欲不存在了,多了几分风流不羁和乖张痞气。
大家都喊他五爷,但其实他的年龄看上去并没有比她大多少。
最多也就大个两三岁吧。
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手段收服了那么多人心,让这z国上上下下都尊称他一声,五爷。
除了她。
他好像更喜欢她喊他疯子。
总体来说,是个很奇怪的男人。
南凰看了眼被摔到一旁的一双筷子,又瞥了一眼那打着石膏的胳膊。她突然想笑。
想到他是为了救她性命受的伤,就觉得自己这么笑似乎就没心没肺了。
于是,她将笑意憋进了心里,然后,夹了一块红烧排骨给他。
容五爷正烦着,碗里突然多了一块排骨,愣了一下,发现是南凰给的,于是眼里划过一道光。
他又想拿筷子,但试了试,干脆换成了左手。
左手掌握了一下分寸,适应了一下,很快也就能拿着筷子吃饭了。
没多久,南凰又给他夹了一块鱼,“吃吧,补钙。”
容五爷抬了抬头。
他安静的时候,容颜是说不出的好看。轮廓深邃,俊美无俦。
他低头,认真地看着碗里的饭菜,又皱了皱眉。那莫名专注的模样,倒是也让南凰盯着看了两三秒。
随后,南凰挪开了视线。
“一会我帮你把衣服剪了吧。”她说。
“减衣服?”容五爷抬起头看她,“小东西要帮老子脱衣服?”
“……”
他长得那么好看,为什么要生一张嘴?
南凰冷静道:“你的胳膊打了石膏,这衬衣又没什么弹性,你自己脱得掉吗?我一会用剪刀给你剪开。”
容五爷嘴角轻抿,勾起唇角,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然后意味深长的一个哦。
“小东西是想撕老子的衣服。”
“闭嘴。”南凰扒了几口饭,“你自己脱吧!”
看着南凰吃瘪的模样,容五爷却觉得,自己的左手越用越顺畅了,碗里的饭菜也是越来越香了。
嗯,今天的厨子,可以加点工资。
“老子只是在想,一件衣服哪里够你撕?得多弄几件。”说着,容五爷抬头,对杨博道:“上次那什么著名设计师,什么几百个人手工缝制,那件衣服,给老子拿来!”
南凰后牙槽也跟着酸了。“……闭嘴。吃你的!”
吃好了饭,南凰回去了房间,检查了下房间和浴室的监控全部撤干净了之后,她放松地洗了个澡,出了浴室,看到男人正坐在她房间里的红色真皮沙发上。
男人如同之前一般潇洒不羁,长长的双腿随意交叠地坐着,慵懒恣意,他一手吊着石膏,另一只手的衬衣袖子卷了几下,他拿着手机,认真看着,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