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凰收敛了情绪，清冷地抬起头看着他问:“什么赌注？”
“你是要救那个人对吧。”男人指了指一旁的墨沙风。
墨沙风微微睁大了眼睛看着南凰。
南凰不置可否，看向男人。“赌注是他？”
男人笑着摇摇头:“不是。”
男人笑着道:“我给你选择。只要你和我玩游戏，这个人你就可以带走。赌注不是他，赌注是你。”
南凰不明所以。
男人继续道:“凰天大神。你现在可以选择不玩游戏，一个人离开这个地方。也可以选择和我玩这个游戏。若是你赢了，也就是我被咬到手指的话呢。你可以选择带着墨沙风一起走。而如果我赢了，你被咬到手指的话呢，墨沙风可以走。但是你得跟我走。”
他托着下巴，眉眼弯起:“敢不敢玩？”
南凰看着眼前的男人，突然之间精神一阵恍惚。
小时候的玩具。
童年的玩具。
赌的，却是自己的何去何从。
墨沙风突然挣扎了起来，他唔唔唔地，眼神十分激烈。
一旁男人的人揍了墨沙风一拳，然后道:“安分一点。”
墨沙风被揍了一拳，可还是非常激动。
南凰抬起头，看向眼前的男人，她眼中闪过几分怀恋。“我跟你玩。”
男人笑了，身子微微前倾，胳膊搭着膝盖，盯着南凰道:“给你面子，我先。”
说着，南凰盯着男人的手，男人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触碰了鲨鱼玩具正中间的一颗牙。
噗通，按了下去。
鲨鱼没动。
“看样子我今天的运气还不错。”男人笑着看向南凰。“到你了。别吓哭哦。”
南凰睨了男人一眼，随后毫不犹豫地将手按下了鲨鱼最左边的那颗牙齿。噗通，按下去。
鲨鱼依旧没动。
她吸了一口气，面带笑容地看向对方。“我运气也不错。到你了。”
男人笑着说:“看样子你很想赢。”
南凰不置可否。她总不会想着跟他走吧。
男人继续笑着说:“可是人越是想赢，越是容易输。你信不信？”
南凰道:“这是运气游戏，并不斗智斗勇。你就算试图用言语影响我的精神，似乎也没有用。”
男人轻声笑了，他按下了中间偏左那颗牙。
噗通按下，鲨鱼依旧没动。
这下，男人更是笑着看向南凰，南凰也不免紧张了。
如果剩余牙齿越来越少，那么她按下去被咬到手的概率也就会越来越大。
“怎么，不敢了？”男人笑着问。
面罩之下的南凰面上扬起了浅浅笑容:“小时候有人教过我，害怕是没有用的。”
男人浅笑着看着她。
“所以，我没有什么是不敢的。”说完，她按下了她之前按的隔壁的那颗鲨鱼牙。
摁下去，心脏微微一跳。
不过，鲨鱼嘴巴依旧没有合上。
男人道:“我们俩的运气都很好呢。”
“不过，鲨鱼牙齿也越来越少了。”说完，男人很麻利地按下了一颗。
依旧无事发生。
南凰沉了沉气，继续按下一颗。安全。
男人又按下一颗，南凰也按下一颗。
最后，摆在南凰面前，只剩最后两颗牙了。
二分之一的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