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所有的火把都去追了那凄厉惨叫, 有几户人家屋里原本还亮着灯烛,此时也“扑”一下吹灭了,除了官兵的脚步与叫喊, 整座怀贞城里再没有一丝人烟气。梁戍在外敲了敲:“有没有被吓到?”柳弦安心跳砰砰地打开屋门, 瞥见几名护卫的身影正一闪即逝。“高林已经带人过去查探了。”梁戍道, “我见你房中的灯火还亮着,就过来看看, 没事吧?”“没事, 就是有些心惊。”遇到这一茬事,睡是没法再睡了, 柳弦安便问, “我能不能过去看看?”梁戍笑:“自然能,外头冷, 先穿件厚些的衣服。”阿宁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 他在出门时还拎了个小药箱, 不管是人是鬼,能叫出那么一嗓子,八成受伤不轻。三个人骑着两匹马, 一路前往城北查探究竟, 官差们正聚集在一片空地的树下,还有人在招呼:“快快快,去请马大夫!”柳弦安道:“去看看。”阿宁翻身下马,一路小跑:“病人在哪, 我就是大夫!”他少年人声音清脆,所有人便都循声看过来, 纳闷城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外乡客。高林也在现场, 他将阿宁带到树下, 道:“方才叫唤的应该就是这大婶,满头虚汗,昏得喊不醒。”阿宁手脚麻利地替她扎针,这时有个官军小头目模样的人过来询问高林的身份,听闻他们只是南行路过怀贞城,便道:“这城里正在闹鬼,几位少爷倒是胆大的,这种情况还敢往外跑。”高林瞥他一眼:“我家公子是大夫,专门从阎王手里抢命,倘若怕鬼,也干不了这活。”正说着话,梁戍与柳弦安也走了过来,那小头目见了他二人的长相与气度,心里暗自吃惊,倒也没再说话了,态度也恭敬起来。柳弦安蹲下,两指分开那大婶的眼皮看了一眼,道:“惊惧之症,她是被吓昏的。”“这……又看到女鬼了?”人群里有人小声议论。“八成是吧,这牟大婶胆子也不小,吵架就没输过,一般人还真吓不晕她。”“哎哎,醒了醒了!”牟翠花虚虚地“哎呦”了几声,将眼皮睁开,只见眼前明晃晃金灿灿一团亮光,嘴角登时抽搐了几下,周围的人赶紧叫她的名字,免得又昏厥过去。小头目取了水给她灌下去,牟翠花缓了半天,勉强撑着坐起来,柳弦安也想凑过去看,却被梁戍伸手挡着,侧首道:“这大婶现在本来就不大清醒,再看着你,怕是会当真以为自己已经登天见仙,就站这儿别动。”柳弦安:“……”那也可以。两人站在人群里,听小头目问话。牟翠花掐着大腿,声音发颤地说:“我见鬼了,是真的见鬼了啊,就是老万家的闺女,浑身都是血。”城里闹鬼,家家户户都是太阳下山就关门,牟翠花也不例外,但她有个儿子正在外乡做工,保不
准什么时候就会回家。“我正睡得好,突然听到耳边有人叫娘,以为是栓子回来了,稀里糊涂起来去给他开门,结果就见女鬼正在天上飘。”穿了身脏污的裙子,满头满脸在流血,两个黑洞洞眼眶里没有眼珠,就那么直勾勾一瞪,牟翠花的惨叫就吵醒了半座城。故事里的女鬼十个有九个都长这样,不稀奇,稀奇的是牟翠花好端端在家里睡着觉,怎么就被鬼专程敲门叫娘地给骗了出去,高林问:“牟大婶,你是不是曾经得罪过人家?”牟翠花脸都白了:“我是与她爹吵过两回,但这城里谁没和万贵吵过架?况且那丫头小时候在我家里吃过好一阵子的饭,有两回病了,还是我掏钱请的大夫,哪里就得罪了?”“也不算没得罪过吧。”有个上了年纪的老官差插话,“你不是想让那丫头嫁给你儿子?后来老万不同意,你怕没少在背地里嚼舌根。”牟翠花被说得哑口无言,又理亏,干脆又装作气短,一个字不肯言喘,众人便把她先扶回了房中。去别处搜寻的官军这阵也回来了,都说没有发现。柳弦安道:“倘若一直抓不到那女鬼,这城里岂不是要永无安宁?”老官差悄声说于他听:“大人已经将此事上报给了西南驻军的总统领,军队这几日就会抵达怀贞城,到时候进出只会更加严格,几位还是早些出城吧,何必凑这阴森森的热闹,瘆得慌。”他一边说,一边去追赶其余人,继续夜巡。这片空地又重新恢复了安静,梁戍让高林先将阿宁带回了客栈,自己对柳弦安道:“若是不想睡,我就再带你到城中走走,冷不冷?”“不太冷。”柳弦安揣着手,“看方才那名大婶的反应,不像是因为服药产生幻觉,也不像是精神有问题,她八成是真的看到了什么东西。”梁戍替他将披风裹紧。这是阿宁在路上新买的,不贵,但厚而轻便,领口处缀着一圈毛,越发衬得柳二公子面如冠玉,多了几分裹着大袍子时不大显露的斯文精致——从浪荡不羁赤足淌水的竹林睡仙,变成了要在竹林里搭一座漂亮宫殿,被好好养起来的讲究睡仙。柳弦安正在琢磨闹鬼的事,血呼刺啦,琢磨得很入神,结果抬头就撞上骁王殿下温柔得能拧出水的目光,又被吓了一跳,受惊程度不亚于听到方才那声鬼叫:“王爷?”梁戍挑眉:“嗯?”柳弦安在他面前晃晃手,试探:“王爷没有在听我说闹鬼的事?”“没有。”梁戍顺势握住他的指尖,“平日里一直让我多休息,少用脑,现在我休息了,你却又来催,哪有这样的大夫。”柳弦安解释:“我没有催。”我只是问问。现在休息休息也行,反正要问话也得等明天,便道:“那我也休息一阵。”梁戍可太喜欢他这种理直气壮的犯懒了,也有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总之要是高副将端
着架子来一句“我要休息”,那骁王殿下八成会一脚把人踹去军营继续干活。但换成柳二公子,这种行为就处处透露着可爱,别说是休息一阵,就算是要休息一辈子,骁王府里也能立刻搭起一张大床。柳弦安头脑放空,跟着梁戍漫无目的地走,一座正在闹鬼的城,自然没什么看头,但他依旧觉得像这么散散步也很好,思绪不由自主又飘到八千里外,梁戍用余光看见,就提醒:“看路。”柳弦安脚下立刻一崴。不说可能还没这么快。梁戍拎住他的胳膊,没再松开。有人拽着,柳二公子就越发自由地不看路,后来干脆闭起眼睛,深一脚浅一脚,虽然每一步都踩在未知里,但又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摔倒,这种已知和未知的交界感是他之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颇为新奇,就又向前迈了一大步,却被梁戍一把从后领上拎了回来。“嗯?”“别乱跑。”眼前是一座落着大锁的旧宅,建得不大,台阶上落满了灰。柳弦安反应过来:“城南,这是万家父女当年修的新宅?”“是。”梁戍道,“进去看看。”进去看看是可以,柳弦安道:“原来王爷这么快已经休息完了。”梁戍笑笑:“看你闭着眼睛走路,也算休息,只是恰好就走到了此处而已。”他托过对方的腰,轻松跃上墙头,眼眸却稍微一缩。柳弦安也看出端倪,对面的房间里像是有人,在月光下,影子倏忽而逝。梁戍示意他别出声,两人悄无声息地落在院子里,又迅速隐到暗处。暗处嘛,自然不可能十分宽敞,柳弦安紧紧贴在梁戍怀中,只觉得自己的心在跳,对方的心也在跳,跳得都耳鸣了,便将头转向另一边,想看看鬼,冷静一下。结果并没有鬼。梁戍按住他的背:“不要乱动。”柳弦安心想,但是我们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近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落在耳侧,烫得那里的皮肤整块发烫。梁戍此时也觉察到了他耳朵上蒸腾出的温度,红彤彤的,怎么看也不像四万八千岁的无欲则刚,便轻声一笑。笑得柳二公子越发不自在,你们暗探怎么都这样,不是应该很紧张很刺激吗,我的意思是,不是这种紧张刺激。他稍微拢了一把自己的披风,却不小心带落了墙角一堆烂木头,“呼啦啦”散落下来,房间里立刻就没了动静。既然已经暴露,梁戍也没有再继续躲,带着柳弦安推开那扇门:“出来!”对方并没有现身,房间里只有几不可闻的呼吸声,过了片刻,一道黑影猛地蹿了起来,向着窗户扑去,却被银光打中小腿,浑身发麻地跌回屋里。借着月光能看清,对方是一名年轻男人,他拖着半边麻痹的身体,警惕地看着眼前两个人:“你们是谁?”梁戍道:“看着有些功夫,扮鬼的人是你?”“什么扮鬼,我是来抓鬼的。”年轻男人一瘸一拐地站起
来,“你们两个外乡人,为什么要往这闹鬼的院子里跑?”“巧了,我们也是来抓鬼的。”梁戍问,“你叫什么名字?”“刘猛。”年轻男人先是猜测,“你们就是余老爷从外乡请的巫师?”说完又皱眉,“算了,看着不像。”他活动了两下腿脚:“我得赶紧走,要是被官差发现,又得盘问半天,给我娘惹麻烦。我不是坏人,你们看着也不像坏人,既然大家都是凭本事抓鬼,那今天这事就算过去了,谁都别往外说。”嘛,自然不可能十分宽敞,柳弦安紧紧贴在梁戍怀中,只觉得自己的心在跳,对方的心也在跳,跳得都耳鸣了,便将头转向另一边,想看看鬼,冷静一下。结果并没有鬼。梁戍按住他的背:“不要乱动。”柳弦安心想,但是我们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近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落在耳侧,烫得那里的皮肤整块发烫。梁戍此时也觉察到了他耳朵上蒸腾出的温度,红彤彤的,怎么看也不像四万八千岁的无欲则刚,便轻声一笑。笑得柳二公子越发不自在,你们暗探怎么都这样,不是应该很紧张很刺激吗,我的意思是,不是这种紧张刺激。他稍微拢了一把自己的披风,却不小心带落了墙角一堆烂木头,“呼啦啦”散落下来,房间里立刻就没了动静。既然已经暴露,梁戍也没有再继续躲,带着柳弦安推开那扇门:“出来!”对方并没有现身,房间里只有几不可闻的呼吸声,过了片刻,一道黑影猛地蹿了起来,向着窗户扑去,却被银光打中小腿,浑身发麻地跌回屋里。借着月光能看清,对方是一名年轻男人,他拖着半边麻痹的身体,警惕地看着眼前两个人:“你们是谁?”梁戍道:“看着有些功夫,扮鬼的人是你?”“什么扮鬼,我是来抓鬼的。”年轻男人一瘸一拐地站起来,“你们两个外乡人,为什么要往这闹鬼的院子里跑?”“巧了,我们也是来抓鬼的。”梁戍问,“你叫什么名字?”“刘猛。”年轻男人先是猜测,“你们就是余老爷从外乡请的巫师?”说完又皱眉,“算了,看着不像。”他活动了两下腿脚:“我得赶紧走,要是被官差发现,又得盘问半天,给我娘惹麻烦。我不是坏人,你们看着也不像坏人,既然大家都是凭本事抓鬼,那今天这事就算过去了,谁都别往外说。”嘛,自然不可能十分宽敞,柳弦安紧紧贴在梁戍怀中,只觉得自己的心在跳,对方的心也在跳,跳得都耳鸣了,便将头转向另一边,想看看鬼,冷静一下。结果并没有鬼。梁戍按住他的背:“不要乱动。”柳弦安心想,但是我们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近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落在耳侧,烫得那里的皮肤整块发烫。梁戍此时也觉察到了他耳朵上蒸腾出的温度,红彤彤的,怎么看也不像四万八千岁的无
欲则刚,便轻声一笑。笑得柳二公子越发不自在,你们暗探怎么都这样,不是应该很紧张很刺激吗,我的意思是,不是这种紧张刺激。他稍微拢了一把自己的披风,却不小心带落了墙角一堆烂木头,“呼啦啦”散落下来,房间里立刻就没了动静。既然已经暴露,梁戍也没有再继续躲,带着柳弦安推开那扇门:“出来!”对方并没有现身,房间里只有几不可闻的呼吸声,过了片刻,一道黑影猛地蹿了起来,向着窗户扑去,却被银光打中小腿,浑身发麻地跌回屋里。借着月光能看清,对方是一名年轻男人,他拖着半边麻痹的身体,警惕地看着眼前两个人:“你们是谁?”梁戍道:“看着有些功夫,扮鬼的人是你?”“什么扮鬼,我是来抓鬼的。”年轻男人一瘸一拐地站起来,“你们两个外乡人,为什么要往这闹鬼的院子里跑?”“巧了,我们也是来抓鬼的。”梁戍问,“你叫什么名字?”“刘猛。”年轻男人先是猜测,“你们就是余老爷从外乡请的巫师?”说完又皱眉,“算了,看着不像。”他活动了两下腿脚:“我得赶紧走,要是被官差发现,又得盘问半天,给我娘惹麻烦。我不是坏人,你们看着也不像坏人,既然大家都是凭本事抓鬼,那今天这事就算过去了,谁都别往外说。”嘛,自然不可能十分宽敞,柳弦安紧紧贴在梁戍怀中,只觉得自己的心在跳,对方的心也在跳,跳得都耳鸣了,便将头转向另一边,想看看鬼,冷静一下。结果并没有鬼。梁戍按住他的背:“不要乱动。”柳弦安心想,但是我们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近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落在耳侧,烫得那里的皮肤整块发烫。梁戍此时也觉察到了他耳朵上蒸腾出的温度,红彤彤的,怎么看也不像四万八千岁的无欲则刚,便轻声一笑。笑得柳二公子越发不自在,你们暗探怎么都这样,不是应该很紧张很刺激吗,我的意思是,不是这种紧张刺激。他稍微拢了一把自己的披风,却不小心带落了墙角一堆烂木头,“呼啦啦”散落下来,房间里立刻就没了动静。既然已经暴露,梁戍也没有再继续躲,带着柳弦安推开那扇门:“出来!”对方并没有现身,房间里只有几不可闻的呼吸声,过了片刻,一道黑影猛地蹿了起来,向着窗户扑去,却被银光打中小腿,浑身发麻地跌回屋里。借着月光能看清,对方是一名年轻男人,他拖着半边麻痹的身体,警惕地看着眼前两个人:“你们是谁?”梁戍道:“看着有些功夫,扮鬼的人是你?”“什么扮鬼,我是来抓鬼的。”年轻男人一瘸一拐地站起来,“你们两个外乡人,为什么要往这闹鬼的院子里跑?”“巧了,我们也是来抓鬼的。”梁戍问,“你叫什么名字?”“刘猛。”年轻男人先是
猜测,“你们就是余老爷从外乡请的巫师?”说完又皱眉,“算了,看着不像。”他活动了两下腿脚:“我得赶紧走,要是被官差发现,又得盘问半天,给我娘惹麻烦。我不是坏人,你们看着也不像坏人,既然大家都是凭本事抓鬼,那今天这事就算过去了,谁都别往外说。”嘛,自然不可能十分宽敞,柳弦安紧紧贴在梁戍怀中,只觉得自己的心在跳,对方的心也在跳,跳得都耳鸣了,便将头转向另一边,想看看鬼,冷静一下。结果并没有鬼。梁戍按住他的背:“不要乱动。”柳弦安心想,但是我们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近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落在耳侧,烫得那里的皮肤整块发烫。梁戍此时也觉察到了他耳朵上蒸腾出的温度,红彤彤的,怎么看也不像四万八千岁的无欲则刚,便轻声一笑。笑得柳二公子越发不自在,你们暗探怎么都这样,不是应该很紧张很刺激吗,我的意思是,不是这种紧张刺激。他稍微拢了一把自己的披风,却不小心带落了墙角一堆烂木头,“呼啦啦”散落下来,房间里立刻就没了动静。既然已经暴露,梁戍也没有再继续躲,带着柳弦安推开那扇门:“出来!”对方并没有现身,房间里只有几不可闻的呼吸声,过了片刻,一道黑影猛地蹿了起来,向着窗户扑去,却被银光打中小腿,浑身发麻地跌回屋里。借着月光能看清,对方是一名年轻男人,他拖着半边麻痹的身体,警惕地看着眼前两个人:“你们是谁?”梁戍道:“看着有些功夫,扮鬼的人是你?”“什么扮鬼,我是来抓鬼的。”年轻男人一瘸一拐地站起来,“你们两个外乡人,为什么要往这闹鬼的院子里跑?”“巧了,我们也是来抓鬼的。”梁戍问,“你叫什么名字?”“刘猛。”年轻男人先是猜测,“你们就是余老爷从外乡请的巫师?”说完又皱眉,“算了,看着不像。”他活动了两下腿脚:“我得赶紧走,要是被官差发现,又得盘问半天,给我娘惹麻烦。我不是坏人,你们看着也不像坏人,既然大家都是凭本事抓鬼,那今天这事就算过去了,谁都别往外说。”嘛,自然不可能十分宽敞,柳弦安紧紧贴在梁戍怀中,只觉得自己的心在跳,对方的心也在跳,跳得都耳鸣了,便将头转向另一边,想看看鬼,冷静一下。结果并没有鬼。梁戍按住他的背:“不要乱动。”柳弦安心想,但是我们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近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落在耳侧,烫得那里的皮肤整块发烫。梁戍此时也觉察到了他耳朵上蒸腾出的温度,红彤彤的,怎么看也不像四万八千岁的无欲则刚,便轻声一笑。笑得柳二公子越发不自在,你们暗探怎么都这样,不是应该很紧张很刺激吗,我的意思是,不是这种紧张刺激。他稍微拢了
一把自己的披风,却不小心带落了墙角一堆烂木头,“呼啦啦”散落下来,房间里立刻就没了动静。既然已经暴露,梁戍也没有再继续躲,带着柳弦安推开那扇门:“出来!”对方并没有现身,房间里只有几不可闻的呼吸声,过了片刻,一道黑影猛地蹿了起来,向着窗户扑去,却被银光打中小腿,浑身发麻地跌回屋里。借着月光能看清,对方是一名年轻男人,他拖着半边麻痹的身体,警惕地看着眼前两个人:“你们是谁?”梁戍道:“看着有些功夫,扮鬼的人是你?”“什么扮鬼,我是来抓鬼的。”年轻男人一瘸一拐地站起来,“你们两个外乡人,为什么要往这闹鬼的院子里跑?”“巧了,我们也是来抓鬼的。”梁戍问,“你叫什么名字?”“刘猛。”年轻男人先是猜测,“你们就是余老爷从外乡请的巫师?”说完又皱眉,“算了,看着不像。”他活动了两下腿脚:“我得赶紧走,要是被官差发现,又得盘问半天,给我娘惹麻烦。我不是坏人,你们看着也不像坏人,既然大家都是凭本事抓鬼,那今天这事就算过去了,谁都别往外说。”嘛,自然不可能十分宽敞,柳弦安紧紧贴在梁戍怀中,只觉得自己的心在跳,对方的心也在跳,跳得都耳鸣了,便将头转向另一边,想看看鬼,冷静一下。结果并没有鬼。梁戍按住他的背:“不要乱动。”柳弦安心想,但是我们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近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落在耳侧,烫得那里的皮肤整块发烫。梁戍此时也觉察到了他耳朵上蒸腾出的温度,红彤彤的,怎么看也不像四万八千岁的无欲则刚,便轻声一笑。笑得柳二公子越发不自在,你们暗探怎么都这样,不是应该很紧张很刺激吗,我的意思是,不是这种紧张刺激。他稍微拢了一把自己的披风,却不小心带落了墙角一堆烂木头,“呼啦啦”散落下来,房间里立刻就没了动静。既然已经暴露,梁戍也没有再继续躲,带着柳弦安推开那扇门:“出来!”对方并没有现身,房间里只有几不可闻的呼吸声,过了片刻,一道黑影猛地蹿了起来,向着窗户扑去,却被银光打中小腿,浑身发麻地跌回屋里。借着月光能看清,对方是一名年轻男人,他拖着半边麻痹的身体,警惕地看着眼前两个人:“你们是谁?”梁戍道:“看着有些功夫,扮鬼的人是你?”“什么扮鬼,我是来抓鬼的。”年轻男人一瘸一拐地站起来,“你们两个外乡人,为什么要往这闹鬼的院子里跑?”“巧了,我们也是来抓鬼的。”梁戍问,“你叫什么名字?”“刘猛。”年轻男人先是猜测,“你们就是余老爷从外乡请的巫师?”说完又皱眉,“算了,看着不像。”他活动了两下腿脚:“我得赶紧走,要是被官差发现,又得盘问
半天,给我娘惹麻烦。我不是坏人,你们看着也不像坏人,既然大家都是凭本事抓鬼,那今天这事就算过去了,谁都别往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