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送秦叔回家以后,时间还早,就先去镇医院帮李浩包扎了一下,随后我们上了车。
我想了一下,看着季礼说道:“來,你把你之前谈的那些工厂小领导再约出來一次。”
“约他们干什么。”季礼皱眉问了一句。
“有事儿呗,我订饭店,你快点的吧。”
我催促着说了一句,随后打114开始查附近档次比较高的饭店,季礼也沒再多问,再次求爷爷告奶奶的,联系了那些工厂的小领导,磨了好半天,那帮人才同意出來见一面。
随后,我们开着车,直奔饭店赶去,到了以后,我挑了一个大的包房,点了一些硬菜,随后开始等待。
半个多小时过去,季礼开始从门口,往里接人。
“南南,这是保哥,以前工厂五组组长。”季礼拉着一个中年人冲我说道。
“你好,你好,保哥。”我赶紧笑着点头,并且伸出了手掌。
“南南,这是王秋,秋哥,人事科主任。”
“你好,你好。”
我站在门口,就沒挪过地方,一直在跟这些人寒暄着,足足忙活了半个小时,季礼冲我点了点头,表示人已经來齐了,我站在门口喊了声上菜,随后将门紧紧关上。
季礼一边为众人倒茶,一边开始点烟,照顾的很贴心。
“我说小季啊,你这是无谓的投资啊,上回我不都跟你说了么,交朋友可以,但一块做事儿就算了。”张哥抽着烟,调侃着说了一句。
“吃顿饭,还能破产咋地,,沒事儿,无谓投资也认了,呵呵。”季礼笑呵呵的摆手。
“小张说的对啊,你们这些开商,眼毛都是空的,咱可不敢瞎搀和,我提议,这顿饭aa制吧,哈哈。”王秋笑着说道。
“來,秋哥,要打脸,往这儿打,,别拿话整我,我听不懂。”季礼指着自己的脸蛋子,龇牙说道。
“呵呵,开个玩笑,。”王秋淡然一笑。
众人全部落座,三三两两的都在聊着,这些人都知道,我们叫他们过來干啥,所以提前就要把话堵死。
等了一小会,饭菜上齐,我让服务员起开两瓶金六福,给众人倒上,随后端起酒杯,率先站起说道:“那啥,这酒算是拜山头了,我自己单干昂。”
说完,我不等他们回话,憋着气就干了。
众人安静了下來。
“这是我们项目组经理,向南。”季礼冲着众人介绍了一下我,并且还j替我吹了一句。
“我听过,今年戴胖子手底下最红的小人。”保哥点头回道。
“保哥,这句话算说对了,沒有戴总,我还胡同子里住平房呢,,人呐,得感恩,说实话,我贷款公司干的挺好,如果不是戴总,谁跟我说话,我都不带來三泉的,,你们也知道我啥出身,钱可以沒有,但办事儿必须讲究。”我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再次倒了一杯白酒。
“向老弟,你这么喝,我们压力大啊,不像是交朋友的态度。”王秋劝了一句。
“那你说我咋整,想求你们办事儿,我又沒啥特长,除了抡片刀,就会喝酒,,要不你教教我,澎湃的诚意,我该怎么表现。”我看着他问道。
季礼额头冒汗,咣叽在底下踢了我一脚,可能感觉我唠嗑,稍微有劲儿了点,人家这帮人本來就怕和混子合作,我还表现出一副,我就是臭流氓的态度,这不是往崩了谈么。
“呵呵。”
李浩和詹天佑,都无声的笑着。
我和王秋对视三秒,随后我咧嘴一笑,龇牙说道:“王哥,你看,我跟你开玩笑呢,你怎么还表情严肃了呢。”
“呵呵。”王秋尴尬一笑。
“干了昂。”
我举杯冲着众人说道,喘了口气,再次举着二两半的白酒杯,咬牙干了下去。
屋内气氛有点严肃了起來,沒人动筷子,他们感觉我就是在耍流氓,印象极为恶劣,都在寻思找什么借口,可以尽快离去。
“啪。”
我感觉表演的差不多了,打了个指响,李浩心领神会,从包里掏出了一个档案袋,递给了我,众人面漏迷茫的表情。
“昨天,戴总给我打电话,让我來三泉,,我说行,但我有个要求,他说什么要求,我说我要咱家建筑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他想了一下,下午就把股份转给了我,。”
我说着就把档案袋解开,从里面拿出了一沓子合同范本,随即傲然说道:“说话为空,落毛为踪,,事儿想往大了干,沒有点先给予的魄力,拿什么换真心对待,今天,我私自做主,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均摊一下,全部散给在座的各位,,今天签合同,明天一早公证处公证,,活还沒干,我就把钱给你们,你看这诚意,有沒有本土航空母舰企业的度量就完了。”
众人懵圈了,起码十秒钟的鸦雀无声后,这帮人开始嘀咕了起來,随即保哥冲我问道:“向小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家建筑公司,干的虽然不大,但手里千八百万的项目,不停歇的在做,随便找个评估公司估价,都得两千万往上,咱算少点,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就按四百万算,平均到你们每个人的身上,起码一人能拿五十万,,你们把合同签了,建筑公司出注册资本,给你们单独成立个子公司,不过暂时由总公司全额控股,但各种项目,总公司给,就干三泉镇的零散活,,一两年以后,项目结束,你们拿现在的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然后去交换子公司的全部控股权,说白了,活干完了,公司就是你们的了,所有盈利,抛去该上税的钱,全部归你们所有,总公司不动,,我们出钱,我们出项目,完了盈利让你们拿,最后还混个建筑公司,这诚意可以了吧,。”我扫视着众人说道。
众人听我说完,都在细细品味着,我话里的意思,但都沒现,我存在忽悠的可能,我们先拿百分之二十的建筑公司股份,白送给他们,并帮助他们成立子公司。
然后他们组织人上项目,活干完了,再用我们给予的股份交换子公司,这中间沒有虚假环节。
“向南,我不太明白,你们为啥非得绑着我们干,这不等于白送给我们钱么。”保哥疑惑的问道。
“我不白送给你钱,你也不信我啊,不老说我们是黑.社.会么,。”我轻声解释道。
“哈哈。”众人大笑。
“我们要的是个舆论导向,各位大哥,说点煽情掉眼泪的,与普通开商相比,我们这些人呐,想要真心实意干点事儿太难,,上面的人看不上我们,下面的人还怕我们,所以有些东西解释沒用,你得把诚意先拿出來,就这么简单。”我酝酿了一下感情,真他妈有一种要哭的冲动。
众人主动拿起,我桌边的合同范本看着。
过了二十几分钟,大家看的也差不多了,我揉了揉有些晕沉的脑袋,龇牙问道:“怎么样,各位大哥,能不能帮帮我们这些人。”
“这合同再不签,那不傻么。”王秋叹了口气,挺现实的回了一句。
“算了,我他妈也不想干现在的活了,有这个机会,那就试试,。”
“明天,去公证处。”还有人问道。
“对,现在签,明天就去公证处。”我顿时点头。
“妥了。”
我在不停的回答着众人的问題,并且指导着他们把合同签完,这帮人一毛钱沒花,拿到了切切实实的利益,都挺开心,大家坐在一个桌子上,谈天论地,喝的不亦乐乎。
临走之前,我冲着众人说了一句:“能挣钱的前提是,三泉镇的项目得下來,这后面使绊子的人太多,各位大哥,多多帮衬,。”
“南南,你放心,我们这帮老工人,虽然阻挡不了政府要拆的决心,但挑哪个开商过來干,还是有话语权的,,我在工厂干了12年,,12年啊,,人一辈子,有几个12年。”王秋搂着我的肩膀,眼神喝的直,流着清鼻涕,无限感慨的说着。
“那就妥了。”我顿时踏实了。
众人在饭店散去,李浩开着车,我把着车玻璃,冲着外面哇哇开口吐着,眼泪哗哗往下淌。
“你怎么想到,拿股份拴住他们的。”季礼冲我问道。
“干什么事儿,你不能光想着,你怎么赚钱,你要先想,怎么帮你的合作伙伴赚钱,。”我拧着鼻涕回了一句。
“服了。”
“季礼,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我想了一下说道。
“你说呗。”
“能混到咱们这个年头,还沒进去的,那都不是傻子,,你差的不是聪不聪明,而是,你不愿意学习,就拿我來说,你看我一天都学成啥样了,天天沒事儿就看书哇。”我十分深沉的装着。
“快别他妈吹牛了,我还不知道你,你天天就打cf來着。”季礼无语的抨击到。
“哥,教你的都是经验,你为什么就不听呢,,多看看书,回头我借你两本。”
“滚。”
“哈哈。”
车内众人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