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拿着止血钳在里面探了几下,额头噼里啪啦的往下落着汗珠,手掌略微有些颤抖,快速说道:“再……扒开大点,我看见了……。”
“哥,别弄了……我太疼了……别弄了……求你了。”金贝贝蹬着右腿,不停的喊着。
“沒事儿昂,贝贝,相信我,放松点,夹上就好了。”李浩不停的回答着金贝贝的话,眯眼扒了一下,止血钳突然往前一捅。
“啊,。”
金贝贝攥着拳头使劲儿挥舞了一下,正正的打在志伟鼻子上,而志伟一动沒动,依旧按着他,几秒以后鼻子开始哗哗出血。
“嘎吱。”
止血钳下去,出酸牙的声响,顿时夹住了两处腿动脉断口,李浩锁死止血钳,平着贴在了金贝贝大腿上,随后拿起乳白色包里的两卷纱布,直接将金贝贝的腿缠住了,。
“十分钟之内必须到医院输血,,但即使到了,也不一定能活。”
李浩拽着我往前走了两步,快速说道。
“电话,找电话。”
我愣了一下,回头猛喊着说道。
张奔最先在尸体上找到手机,我直接在上面拨通了张君的号码,中途,米乐趁着我们注意力转移,企图逃跑,韩大雁回头就是两拳,米乐当时就给干休克了。
“喂,哪位。”张君的声音响起。
“我,向南,十分钟之内,我需要一家医院,。”我几乎和他同时说道。
“你在哪儿。”张君沉默了一秒,快速问道。
“湄公河,上岸的地方,”
张君仔细回忆了一下,随即说道:“你现在往勐拉的方向开,只有那边有医院,我这边联系人,。”
“好。”
我回了一句,挂断电话喊道:“去勐拉。”
此刻,金贝贝已经被台上了皮卡,而有机枪的那台车,虽然能打着火,但大轴让李浩用机枪扫折了,开肯定是开不走了。
李浩想了一下,从车侧身的工具箱里,掏出大板子,拧开机枪架下面焊住的固定板上的螺丝,将机枪卸了下來,和南蛮子,还有志伟,直接抬到了我们那台车上,并且拿了一箱子子弹。
我们上了张奔那辆车,试了一下,还能走,随即疯狂赶往勐拉。
……
迷彩服壮汉他们真的走了,并沒有在路上对我们进行拦截,一路畅通无阻,十多分钟以后,我们到了勐拉边缘的医院。
几乎同时张君打來电话,门口有人接应,直接用担架将金贝贝抬进了很普通的医院大厅。
……
其他人在外面等候,半个小时以后,我和李浩走了出來,我眼睛通红,右臂上缠着明晃晃的白布。
其他人全部懵了,包括米乐。
“啪。”
我走到车边伸手抓住了米乐的头,枪口直接顶在他下巴上,一字一顿的问道:“谁让你干的这事儿。”
“……察猛。”
米乐看着我已经不像正常人的眼神,略微沉默了一下,低头回道。
“回雨寨,。”
我收了枪,拽开车门,就坐了上去,随后直接拨通了张君的电话,接通以后,直白的问道:“君,你对坤立的重要性有多大。”
“毒品干不长了,,雨寨想生存下去,需要很多资金,但目前,能给他这种资金的,只有我们一家。”一直等待着的张君,略微思考了一下,快速回道。
“君,我可能得.操.你一下,弄不好,你老板会跟你翻脸。”我直白的说道。
“我就是沒在缅甸,我他妈要在那儿,肯定和你一样的选择,谁也不好使,就是整他,真翻脸,我就不干了,是龙到哪儿都在空中走,在乎他,干他妈了,我就这态度,谁要动你,明天我就到缅甸。”张君铿锵有力的说道。
“挂了。”我听完,直接挂断了手机。
我们两台车已经走在回缅甸的路上,车里的气氛瞬间变了,每个人都很沉默,只有那轮胎卷着地面的声音。
……
半个小时以后,雨寨门口,两台车的大灯瞬间晃过,门口留守的两人抬头望來,看见是自己的车以后,就准备动手抬围栏,。
“嘭,。”
他们刚要动身,第一台皮卡极速冲过來,车头瞬间撞在护栏上,木头板子嘎嘣一声折断,随后崩飞。
俩人愣了一下,大声喊道:“干什么你们。”
“嗖。”
回答他们的只有另一台皮卡,极速掠过的声音。
……
察猛住所内,他一遍接一遍的拨打着米乐的手机,还有迷彩服男的电话,但一个显示无法接通,另一个被告知已经关机。
“怎么还沒回信。”察猛右眼皮狂跳,有点坐立不安的说道。
“第一次他不是给你打电话,告诉你,事儿沒成么,你说会不会出事儿了。”和察猛一起等待的同伴,皱眉说道。
“你说能出什么事儿。”察猛拿着电话,回头问道。
“就两种事儿呗,要么他干了向南,要么向南吃了他,就这么简单。”同伴想了一下说道。
“向南有吃掉他的实力。”察猛有点嘀咕的说道。
“我现在就想知道,如果向南吃掉了他,你说向南会不会知道,是咱们在背后捅咕的,。”同伴反问道。
“知道了,能怎么样,在雨寨,他还能跟我拼一下,。”察猛仔细思考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藤椅上,托着下巴,不再说话,继续等待。
“吱嘎,。”
老仙开着第一台皮卡,在察猛住所门口一个急停,迅速甩了一把舵,挂上倒档,车尾对准察猛门口,猛然轰了一脚油门,。
“嘭,,嘎嘣嘎嘣。”
轮胎骑着门口木质的台阶,往后拱了两下,木头门被车尾撞的一阵颤悠,出一声脆响,随后裂了,而木质台阶承受不住轮胎的碾压,立即折了好几棱,。
“呼啦啦。”
雨寨瞬间窜出來二十多个拎着枪支的汉子,韩大雁开着另一台皮卡,将车身横栏在我们这台的前面,随后熄火停住。
“什么声。”
察猛第一时间从凳子上坐了起來。
“不知道啊。”同伴也很迷茫。
“咣当。”
我推开车门,拎着枪就走了下來,志伟薅着米乐走在我的右侧,光明和南蛮子走在我的左侧。
我们五个人从车尾出,进了察猛的屋内。
外面,张奔和老仙,坐在车里一动沒动。
“哗啦。”
车斗里的李浩,再次架起了重机枪,肩膀上的伤口经过简单处理,暂时止住了血,韩大雁后腿被纱布勒住伤口两端,趴在车斗里,用双手固定住了机枪的三角架,。
机枪口怒对着前方越聚越多的人群,李浩双腿跨立,手掌攥着机枪把子,默然的盯着所有人。
“你们要干什么。”
众人一看见堵在察猛门口的是李浩他们,紧绷着的神经,顿时放松了许多,其中一个领头的皱眉问道。
“跟你们沒关系。”李浩张嘴回道。
“什么叫沒关系,,大半夜你们架着机枪,堵在察猛门口,什么意思,。”领头的人再次问道。
“沒意思,我们和察猛有点私人恩怨。”李浩再次回答。
“……这是坤立先生的寨子,私人恩怨得通过他,,你赶紧下來。”领头人说完,迈步就往前走。
“彭彭,。”
李浩毫不犹豫的点了两机枪子弹,地面上的尘土,瞬间崩飞一人多高,尘埃落定后,两个深坑出现在领头人的脚下。
“操.你.妈,话我撂在这儿,下次枪再响,我肯定是闭着眼睛,,总统來了我也看不见,照样崩他,谁行,谁就往前上,。”李浩架着机枪一动不动的说道。
“……。”
领头人看见李浩这个反应以后,惊愕许久,迈步往后一退,冲着旁边的人说道:“叫坤立先生过來。”
此刻,坤立先生根本不用人叫,听见枪声以后,他早都已经带人往这边赶。
……
“扎布,。”
壮汉咣当一声推开门,直接窜进了扎布的房间。
听见枪声,刚要起床往外走的扎布,看见壮汉以后,皱眉问道:“外面怎么了。”
“向南他们回來了,用机枪给察猛门堵上了,谁也不让进。”壮汉快速回道。
“……这事儿精彩了,走,过去看看。”
扎布愣了一下,语气略显激动,踩着拖鞋,披了一件睡衣,直愣愣的奔门外跑去。
……
察猛住所内,我们五个进了屋,一楼房间内冲出來三个人,衣衫不整,显然正在休息。
“你们干啥啊。”其中一人问道。
我扫了他一眼,根本沒回话,迈步就往二楼窜。
“啪。”
他伸手拦了我一下,往后一推,随即说道:“我跟你说话呢。”
“亢亢。”
我攥着枪抬手顶住他的胸口,瞪着眼子,面无表情崩了两枪,子弹从后面射出,他身后的墙壁上,四五个人脑袋大的血点子,触目惊醒的印在了上面。
“你要觉得,你可以,就回屋取枪,咱们三米之内对崩一下。”我看着另外两人说道。
“……。”
他们默然无语,显然还沒反应过來。
“踏踏踏……!”
我迈步就往楼上走,低头说道:“察猛,我來杀你了,你可以拿枪了。”
“扑棱。”
楼上的察猛猛然一下转身,看着曲折向下的台阶,顿时愣住。
p.s.:昨日欠更已还,终于可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