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国内的时候,经常听到所谓海龟混子,朗朗的跟我吹着牛,诉说着金三角的复杂,和团伙之间的阴暗争斗。
此刻,身在缅甸的我,也并不否认这种说法,但也有了一丝自己的感悟,我认为在这里,当你混迹的比底层高一点,比上层矮不少的时候,其实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并不复杂,对比国内來说,更简单。
在国内,你适时的玩个沉默,别人会说你有城府,很稳当,但要在这儿,你遇到事儿就沉默,那连查吉这种见风使舵的损篮子,都敢恬不知耻得在你吃饭的时候,进屋敲诈你点,你还不能不给,。
这里比国内简单的多,当你身处某个段位,上上不去,下下不來,那就沒有他妈的勾心斗角,喜欢谁的媳.妇,直接生抢,看见你兜里有钱,觉得自己可以拿到,那就用枪和刀说话,血腥的很,直白的很,。
我们怀揣着黄金和大量现金,莫名其妙的在雨寨传开了,所以要想生存下去,察猛必须当着大家的面掉脑袋,哪怕我已经知道了,金贝贝脱离了危险,那也得把米乐一刀剁了,。
我人生中最佩服的一位老人,他姓邓,79年他出访美国,当地记者对越南屡屡挑衅中国的问題,对他进行了采访,问他态度是怎样的。
“小孩子不听话,就要打屁股。”
这位老人说了一句最经典,让人永远不会忘记的一句话。
公开说完这句话,中国九个军,二十万部队扎向了境外,三板斧砸老实了越南,用事实告诉他们,建国后的中国人,好战的热血还流淌在骨子里,未曾消退过……
他们需要用这样一个战绩,给世界一个信息。
虽然,我不敢自以为是的,将我们比作那一批真的为国家而战的士兵。
但我们同样需要给雨寨这样一个信息,必须要告诉他们。
我们表面上的谦卑,不光是礼貌的问題,更主要的是为了掩盖,比较不讲理的性格,。
当然,不讲理也得分时机,察猛背后捅咕这事儿,差点沒把货弄丢了,坤立已经不满,还有,扎布在雨寨中间总是在观望,再加上张君背后老板,不算明朗的态度,综合种种原因,我才有底气唬一唬坤立。
别他妈以为我管你叫声大爷,你就真拿我当小孩儿。
……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雨寨开会,所有头头全都到了,对于昨天晚上我砍死察猛的举动,大家纷纷抗议,言语粗鄙的咒骂着,诋毁着我。
心态好的,只是表态让我离开雨寨,激进者更是觉得,赶紧给我拉出去突突了比较省心。
察猛与他们关系怎样,不在考虑范围,他们只知道,我沒把察猛放在眼里,那就等于蔑视他们,这是不可以容忍的。
坤立皱眉听着大家的话,很是淡定,会议上众人唾沫横飞,骂.了.半个小时,一个脾气暴躁的汉子,感觉时候差不多了,拎着枪就往外走,看这个意思是要把我们提出來,一人崩一枪,直接埋了的节奏。
“今天一早,我接了一个电话,向南的朋友张君,对于这件事儿很不好意思,是他的介绍,才让雨寨出了这么大乱子,他做出道歉的同时,拨给雨寨一笔赔偿金,除了已经死了的察猛那一队,剩下的四队,一队二十万人民币的武器补充费,。”坤立直白无比的说道。
拿枪的汉子,略微一愣,沉吟着说道:“……这不是钱不钱的事儿……虽然他是小孩,但也太气人了,察猛谁给弄死,就弄死了,这事儿干的太冲动。”
他一边说,一边坐在了原位上。
“坤立先生,咱雨寨虽然经济不富裕,但穷要有穷的骨气,钱不是解决问題的根本,主要是向南态度的问題……。”另一个中年彻底不提杀我的事儿,口风一变马上就要谈谈态度。
“这句话说得好,向南必须要有态度。”
有人立马附和,。
这一桌人的谈话,把人的无耻展现到了最大化,一点沒有拿遮羞布,往脸上蒙蒙的举动,就是那么赤.裸的话锋一转,开始谈二十万武器补充费的事儿。
沒人知道张君背后的大哥,给坤立多少资金支持,但最后分到下面的,就是一队二十五万,坤立说额外的这五万,是他给的,不过应该是沒人会信,不过表面上必须要说谢谢。
嗯,必须谢谢他。
……
七天以后,我们集体解放,象征性囚禁我们的人消失了。
我们得到了自由,但却很悲愤,哦,准确的说,要演的很悲愤,因为金贝贝“死了”……
杀了察猛,你得有个理由,这理由就是死了的金贝贝。
我按照中式的礼仪,胳膊上缠着一直沒解下來的白布,老仙更他妈夸张,弄了个白色的灵幡帽扣脑袋上了,整个灵幡扛在肩上,一出了阁楼门,嗷的一声哭了起來,直拍大腿的说道:“哎呀,,贝贝,你怎么这么年轻就走了……哥,还沒來得及跟你一起回国……。”
“我操,有点玄乎了啊。”志伟狂汗的说了一句。
“……整大了。”老仙捂脸,小声问了一句。
“嗯,嗯,收着点,吓我一跳。”
“哎,南南,有必要这么弄么。”李浩很无语的在后面问道。
“……能为了贝贝杀了察猛,这种关系,你要不整场轰轰烈烈的葬礼,谁信他死了,,再说,坤立也不容易,君让我给他点面儿。”我低着头,小声回道。
“好吧。”
李浩挠了挠鼻子回道,他右侧肩膀上的伤还沒好,只能一只左手开枪替代鞭炮。
我越走越感觉自己不仗义,人家金贝贝活的好好的,我们这边葬礼都他妈开上了,怎么想怎么觉得,金贝贝点子很丧气,大腿干成了那样不说,还他妈提前住在了小匣里……因为我找了木匠,特意给他手工打造了骨灰盒,里面装着他穿过的衣物。
是的,演就要演到位。
我们八个人,顺着寨子就往外面走,一路上枪声不断,李浩还喊着:“放一炮,震震路上的孤魂野鬼……。”
“哎,这帮人还挺重感情的。”远处观看的几个头头,交头接耳的说道,聊了一会,还让下面人,牺牲一迫击炮弹,冲天上干了一,场面老j无厘头了……
我们走到寨子外找个坑,胡乱的把骨灰盒埋了,随后堆了个土包,连墓碑都沒刻,站在假墓前,一人叨咕了两句,就算完活了。
回去的路上,我给扎布打了个电话,聊了几句,他对金贝贝的死,表示遗憾。
而我也从他那里,得知了坤立喜欢抽雪茄,算是个小爱好。
这事儿让我挺上火,略微想了一下,我回忆起韦爵爷的手机,打过去,但显示无人接听,万般无奈之下,我又想起了马小优,突然现自己安全以后,还沒告诉她一声……
“唉……这马大姐不会以为我死了吧……。”
我自语了一句,拨通了马小优的号码。
“嘟嘟……。”
“喂,你好。”
“猜猜我是谁。”我压低着声音说道。
对面的马小优,足足沉默了十几秒,随后声音激动的问道:“向南,,你不是被抓了么,怎么……啊,向南,你不会越狱了吧,……你在哪儿呢,你怎么会这样……。”
我听到她的话,眨了眨眼睛,随即毫不犹豫的说道:“妈.了.个.的,小破水牢能锁住蛟龙么,,我两电炮,就给狱.警干死了……我现在就去中南海,问问他们到底啥j意思……不行,我就拼了,。”
“……你沒事儿,。”马小优再傻,也听出來我逗她玩呢。
“呵呵,早都沒事儿了。”
“早都沒事儿了,。”马小优皱眉重复了一句。
“啊,,我都在缅甸快呆一个月了,哎,我求你个事儿呗,你帮我……。”我随口回了一句,就要张嘴说正事儿。
“求个屁,,死去吧你。”马小优磨着银牙,恶狠狠的骂了一声,直接挂断了手机。
我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双眼很是迷茫,根本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嘟嘟。”
我这人有个特点,那就是不明白的事儿,一定要搞清楚,按了一下射键,电话立马又打了过去,马小优生硬的挂断,我继续打,她挂,我还打……
“你要干嘛,。”
“我操,你是不是有病啊,,我不就跟你吹两句牛么,你至于这么大反应么,,吃错药了吧你……。”我唾沫横飞的骂道。
“……你才有病呢,别给我打电话了。”
“就因为我跟你吹牛了。”我感觉这娘们,有点缺心眼,生气的气点非常莫名其妙。
“你自己想吧。”
马小优回了一句,再次挂断手机。
“我他妈牛顿啊,,啥玩应都能想一会,再说牛顿还有个苹果,你倒是给我个线索啊……喂喂,到底是不是因为吹牛啊,……我操,又挂了……。”
我坐在车里,无力的叨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