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众人听见枪响,看见林恒进來,全部愣住。
“哥!”道明有些结巴着喊道。
“啪。”
林恒抬手就是一个嘴巴子,道明一个趔趄,退后两步,捂着脸蛋子,看着林恒一声沒吭。
“操.你.妈,你们有一个算一个,谁敢碰童童一下,我跟他沒完。”
林恒指着院内众人,掷地有声的说完,随即看着童童说道:“车里等着。”
“子!”童童看着匆忙赶來,浑身酒味的林恒,呆愣半晌,竟然无言
林恒扔下一句以后,随即掏出电话,拨通了过去,硬问出庄庆洲在哪间房以后,大步走了进去。
小破房子里,章伟民,庄庆洲,李水水三人都在,并无他人。
“咋了,子。”
屋内一阵沉默过后,庄庆洲站在窗口,屁股靠着窗台,抽着烟问道。
“庄哥,童童是我兄弟,你就是拿他当擦屁股纸,要扔之前,是不是也得告诉我一声。”林恒站在门口,歪脖问了一句。
“他给人一家三口都干死了,女的还强.奸了,人沒处理,直接扔道边了,童童有案底,昨天出事儿,今天警.察就能锁定他,!稍微一打听,是个人都能知道,他跟你在一块玩,留着他以后的事儿,怎么办。”庄庆洲皱着眉头,摊手问道。
“事儿是你让他办的。”林恒直接顶了一句。
“我他妈让他吓唬吓唬何卫,我让他杀人了么,我让他把人家老婆孩子全整死了么,。”庄庆洲非常不想听见,童童跟他有任何瓜葛。
“庄哥,人我交给你了,你沒用好,但出事儿我得管,谁对谁错争辩下去沒意思,童童我得带走,我只要不死,他就进不去。”林恒直接摊牌,话里话外,对庄庆洲干的这事儿相当抵触。
“不行。”
庄庆洲几乎沒有任何思考,直接拒绝道。
俩人对话进行到这里戛然而止,几乎已经谈崩了,气氛相当尴尬。
“子,童童跟咱不是一路人。”章伟民挠了挠鼻子,想调和一下。
“民哥,你告诉我什么叫不是一路人,能用的时候,就是一路的,用不上就走不到一块去,。”林恒连章伟民的话,也顶了回去。
李水水眨巴着眼睛,坐在椅子上,也不吭声,闷头抽着烟,这里面的地位都比他高,所以不说话,是最明智的。
“子,混好了,是吗,。”庄庆洲脸色阴沉,低着头淡淡问了一句。
“庄哥,你给我花钱了,这沒错,但我同样也沒少给你挣,,我认为,咱们之间谈不上什么吃亏占便宜,但你给我这个平台,我必须得谢谢你,但现在,你要觉得,咱玩不到一块去了!”林恒说到这儿,点了根烟,随即沉默两秒,直接说道:“我可以退股,。”
“!”章伟民听完这句话,眉头一皱,不可思议的看向林恒。
李水水也是一阵惊愕,不明白林恒为啥突然抽风了。
“你什么意思。”庄庆洲也很意外,眯着眼睛看向了林恒。
“沒意思,我先走了,庄哥,民哥。”
林恒裹了口烟,推门就走了。
屋内三人呆愣,李水水思考了一下说道:“哥可能在气头上。”
“你认识他这么多年,他什么时候有过在气头上的时候,。”庄庆洲反问。
李水水无言,因为庄庆洲说的对,他还真就沒见过林恒火,永远看着很冷静。
、“替童童说请,就是扯淡,他这是捞够了,不想在一块搀和了。”庄庆洲抬头看着天花板,嘴角泛着嘲讽的微笑,淡淡的说道。
“事先应该跟他打个招呼。”
章伟民一阵沉默过后,云淡风清的说了一句。
庄庆洲看向他,停顿了两秒,心里明白,指着章伟民和李水水的人,今天把童童,或者说是林恒留在这儿,基本不可能了。
临时组成的团体,在疯狂搂钱过后,都各自有了各自的想法
门外。
林恒出门,冲着童童喊道:“下车,咱走。”
听到林恒的话,众人都沒拦着,上面都已经谈完,他们再整下去沒意思,童童带着贺城城,还有牛耿下车,随后跟在了林恒后面。
“咣当。”
房门被推开,李水水也走了出來。
“谢了。”
林恒比划着电话,冲李水水小声说了一句,他以为是李水水给他的那条短信,让自己过來救童童,因为这里负责办童童的人,有李水水那边的,整件事情也是李水水操作的,所以,李水水怕童童出事儿,彻底得罪自己,然后偷着报个信,这是非常可能的。
李水水一愣,虽然沒弄清楚林恒什么意思,但还是笑着说了一句:“刚才的话真硬。”
“呵呵,我那不也是替你,说了不敢说的么,。”林恒拍了拍李水水的肩膀,随即带着童童走了
路上,林恒的车开的很快,急匆匆行驶在公路上。
“子,我以为刚才你在里面呢。”童童舔着嘴唇,手掌略微颤抖的夹着烟说道。
“呵呵,你以为我要卖你啊。”林恒笑着说道。
“在这个圈子混这么长时间,你卖我,那沒啥意外的,但你为了我跟庄庆洲翻脸,这绝对是我想不到的,“童童沉默半晌,缓缓说道。
“哥们,你替我干了那么多事儿,这中间能沒有感情么,,再卖,我身边还有谁了。”林恒手里握着方向盘,目光平视前方,像是回答童童的话,又像是对着自己说,他的语气平淡,可话里却有着非常难得的真诚。
童童是个精神病,而且沒有任何人性,但却有着自己的一套价值观,如果说以前跟着林恒是为了还点小恩小惠,顺便挣点够他挥霍的钱,那么现在,他对林恒的感激,似乎很难还完了。
友情这个东西很难琢磨,有时,你千言万语,也不一定能交下谁;但有时,一句自内心的话,一个反常的行为,却能打动人心最柔软的地方
“啪。”
就在车越走越偏,林恒和童童灵魂上有交流的时候,一把军刺,顶在了林恒脖子上,拿刀的人是贺城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