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电话跟朋友们,本來定的是下午一点,在华旗酒店一楼招待。
但事实上,我上午就到了,因为早上八点刚过,电话就一会都沒停歇的响了起來,刚开始我就叫几个比较近的朋友,來家里先坐坐,但他妈人越到越多,屋里已经装不下了,基本每个人都抽烟,屋里整滴跟蓬莱仙境似的,沒办法,我们只能先去了饭店。
无数次事儿证明,做人,说话要留三分余地,这话绝对是至理名言,有些事儿千万别吹牛,因为一旦遇到“白带”,你还真就不好收场,。
中午还沒到饭点,我就感觉到不对了,门外一台车接一台车的到场,很多面熟但又叫不上來名字的人,起码占了二分之一。
我忽略了一点,自己这个圈子里,不光我有人脉,老仙,沒有朋友么,金贝贝沒有朋友么,何仔仔沒有朋友,。
还有门门,他认识的人少么。
这事儿,不光我打电话叫了朋友,这帮人也都叫上关系好的朋友,來到了华旗酒店,我就准备了五张桌子,瞬间坐满了,还有人在大厅里聊天,不停跟我打着招呼。
我当时脸就绿了,把老仙叫一边去问道:“我操,咋來这么多人呢。”
“……我他妈就说十桌肯定打不住,你看,光金贝贝就领二十多人,这才几点,肯定还沒到上人的时候,你赶紧通知服务员加桌吧,操,我现在越來越他妈烦你,我住个院,都不舍得住个特护病房,你这一把牛,十万都强能打住。”老仙烦躁的骂道。
“……來都來了,咬牙也得安排啊。”我背手嘬着牙花子说道。
“我看不行,一桌就上一条海参,整二斤香菜叶子往上一盖得了,他们也都不饿,估计也不好意思吃,咱摆着好看就行呗。”老仙机智的说道。
“操,别扯犊子。”
我低头骂了一句。
“我操,你这今天是裤衩子都要押这儿的节奏啊。”白涛到了,带了六七个人,笑着冲我摆手。
“你也谭中树认识,过來干啥。”我斜眼问道。
“我他妈谁也不认识,就认识你,,我那桌就别上香菜叶子了,我真饿了,昨晚喝倒半夜。”白涛显然听见了我和老仙的话。
“行,你去找皮特.李吧,他在那边呢。”
我指着边角的桌子说道。
“好。”
白涛点头,带人走了。
我刚要转身,突然看见宁海带着两个朋友,也來了,愣了一下,我走过去问道:“你咋也过來了。”
“我咋不能來呢。”宁海笑着问道。
“……不是,这事儿也不是你的强项啊。”
我递给他一根烟说道。
“操,你的事儿,我能不來么,,不会砍人,还不会挨砍啊。”宁海抽了根烟,无所谓的回了一句。
我看着年近四十的他,沒來由的一阵感动,他压根就不是打架惹事儿的人,但今天还是來了,而且还麻烦了俩朋友,沒别的目的,只为捧我,。
“一会跟我坐一桌。”
我拍着他的肩膀,认真的说道。
“行,我转悠转悠,你忙吧。”宁海一笑,领着朋友走了。
……
酒店门口的台阶上,我拿着电话,背手接着朋友,连续送进去了几波,突然看见富友,领着六七个人,下了车奔着饭店走來。
我顿时一愣,完全沒想到,他也能來。
“吃饭啊,友哥,。”我明知故问的说了一句。
“操。”富友抬头扫了我一眼,简洁的骂道。
“我惹你啦,呵呵。”我顿时笑了。
“操,有我的地儿沒。”富友再次干脆的骂道。
“贝贝,安排一下友哥。”我回头喊道。
“好叻。”金贝贝一愣,站在大厅拿着电话回了一句。
“我进去了。”富友指了指大厅,随口说道。
“谢了,友哥,。”我冲他喊道。
“操。”
富友这次是笑着骂道,一走一过拍了拍的肩膀,随即走进了大厅。
他进屋以后,挺多人都表示意外,因为大家都知道,我俩以前不对付,等了一会,酒席开始了以后,认识富友的朋友,替大家问了一句:“你咋过來了呢。”
“听说,伙食不错,我就來了呗,呵呵。”富友开始玩笑说道。
“你真仗义。”桌上的众人冲他竖起拇指。
“仗义个j,咱都是市里的,自己人打打闹闹,就当沒事儿扯篮子玩了,但还能让他个外地的欺负住了么,,向南,揍他就对了,再说了,我和向南那点事儿,都j过去好几年了,我就是沒完沒了,还能咋地,杀他,市长不他妈抓我啊,,人家太和地产,地标建筑,操。”富友翻着白眼回道。
“哈哈。”
众人善意一笑,都对富友的举动表示尊重,这才是有分量的大哥,这把事儿过后,沒有人会说富友主动跟我示好,服软了。
反而,是个人都会评价道,富友办事儿有样,向南那时候那么整他,人家还是到场了,要说这混子里面,还得是这帮老人,为人处事儿讲究,。
后來,酒席开始,我到富友那桌敬一杯酒,他之前肯定是对我还有点气,但这杯酒喝完以后,我俩交头接耳了几句,就把以前那点事儿说开了,未來的日子里,再也沒红过脸,竟然成了朋友,当秦万天彻底倒台,他下面的骨干纷纷落网的时候,我还帮过富友一把,借了他点钱,去了外地。
大厅内人满为患,我粗略一数,足有十五桌,一百五十多人。
在这些人里,有开出租车的司机,有做小买卖的生意人,有开公司的老板,也有社会大哥,更有一腔热血上脑,啥都敢干的小年轻。
总之三教九流,啥人都有。
这是我向南家,多年积攒下來的人脉,有的我都沒打电话,自己过來的,可能这些人,大部分都只能摆个场,壮个声势,但我还是非常感谢,咬着牙,尽量招待周到。
下午还要办事儿,大家都沒怎么喝酒,但食欲都非常好,几乎每桌都沒剩啥菜,这也能看出來,这帮人跟我不一点不见外,非常实在。
两点左右,众人酒足饭饱,浩浩荡荡二十七八辆私家车奔着双城国道赶去,这还是我让一部分人回去的结果,因为沒有那么多车可以坐,打出租车的事儿,我根本沒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