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方跟我聊完以后,略微思考了一下,随后就给铁岭的那个姑娘电话拨通了过去。
那天晚上,二人在楼道里分开以后,梅方骑着摩托就跑了,后來这个姑娘给他打过很多次电话,但他都沒接,因为梅方并不确定抓他的人是谁,更不确定姑娘是否已经自由了,万一她被抓住了,不管是警察或者是社会上的人,都肯定要用她钓他的鱼,。
大家就是露水情缘,梅方沒地方可去,暂时寄宿在姑娘租的房子里,他付钱,姑娘陪着他,事儿后谁也不欠谁的,沒必要为了她涉险。
但现在梅方已经知道,是我找的他,而且姑娘也沒在我手里,所以他就想回个电话解释两句,顺便安抚一下,说不准万一以后能用上呢,。
可是梅方的电话打过去后,里面却传來了关机的声音,不过他也沒多想,只以为是姑娘吓着了,换号了。
电话沒打通,梅方就准备离开,他人确实在本溪,但根本沒在哪个姑娘家,他跟我说炮.友无数,那就是吹牛呢,其实,他跑到本溪,那是无路可走的结果。
在黑旅店收拾了一下东西后,梅方倒头就睡,半夜还叫來了个老娘们來了.一.,因为他知道,以后的日子里,…可能就不多了,生活基本得靠手撸了,所以必须提前解决一下身心问題,然后再毅然踏上回程的路
我们在宾馆一共呆了两天,直到第三天晚上七点多才开车离开,奔着郊区的乾坤园赶去,之所以选了这个地方,是因为他离国道很近,我们接上梅方以后,可以直接就回家了。
老仙这几天沒少催我,因为齐林已经被行政拘留了,而且很大可能会被转刑事,所以,老仙让我赶紧回去,把这个事儿办了。
我对这个齐林,心里是沒有一点好感,人得承认自己的短处,就像何仔仔一样,他就经常承认自己缺心眼,并且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我就是缺心眼,你能拿聪明人的条件要求我么,,缺心眼办错事儿不很正常么,,你们得学会包容我!”
像何仔仔这种态度,虽然经常挨骂,但毕竟不招人烦,而齐林这个人,明明就沒有那个能力,还非得什么事儿都要试试,最后弄出一大堆烂摊子,你不收拾还不行。
梅方已经答应回來跟我聊聊,这使得大家心里都挺开心,因为他只要回來,案件就几乎已成定局。
只要我们回到家以后,梅方投案自,进里面咬一下薛玉,那小耳,唐唐等人肯定被动,随后他们搭关系捞薛玉那是必须要进行的,因为薛玉一旦进去,如果沒人管,真让法院给判了,那他一急眼,回头反咬一口,那从他嘴里露出來的黑暗材料,就很吓人了。
所以,唐唐要救薛玉的话,肯定得跟我们谈和解,最后大家一扯皮,扯來扯去,起码能给齐长富活动出來一个死缓,这样的话,那我就算功成圆满了,对得起老齐了。
一路上,我思考着后续的事情,面包车晃晃悠悠的就开到了乾坤园附近。
坟茔地可选择的名字也不是很多,无非就是天地,乾坤,八卦什么的再说这个乾坤园也是连锁性质,在东三省有很多,建筑风格几乎一致,都在半山腰上,白天看着,绿意盎然,山清水秀,晚上看着,冷风嗖嗖,汗毛炸立
“刷刷。”
我摇下车窗,松了松领口,随口冲哈桑问道:“那天我问你你爸身体咋样,你把话说了一半,咋的了。”
“哦,沒啥事儿,就是肺炎,抽烟抽的,,但在缅甸,医疗水平有限,我寻思着给他找个地方好好看看呢。”哈桑同样随意的回答。
“啊。”
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岁数大了,是应该看看,,国内医疗水平就不错,回头找个时间,你给他接过來,我给他安排个地方。”
“呵呵,行。”哈桑一笑,点头说道。
“缅甸那边情况怎么样。”
我又问道。
“又要大选,挺乱的,回去的时候,我提议让浩哥还有明哥,暗中参与参与,万一咱们资助的人选上了,那不能更上一层楼么,。”哈桑淡淡的说道。
“外地人,站这个队干啥,。”
我皱眉回了一句,然后继续说道:“谁上來,都是往上交那么多钱,,你暗中一捅咕,反而有风险了,资助一个,就等于得罪好几个,选举这事儿是最摸不准脉的,万一,钱花了,你看上的人还沒上去,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难受呢么。”
“你说的对,明哥也是这个意思。”哈桑点了点头。
“哈桑,这次回來想干点啥啊。”
这是我第二次主动问哈桑,他想干点啥。
“呵呵,你都给何司机开了,,你说我能干啥,还开车呗。”哈桑笑着回道。
“看见沒,这才是工作态度,你得学着点。”我指着哈桑后背,扭头冲何仔仔说道。
“我学个j啊,。”何仔仔顿时一翻白眼,随后天真的说道:“操,有人投钱,帮自己干点事儿,都不想干,这不是傻么。”
何仔仔这一句话说完,我顿时一愣。
“哥,要不,你给我投钱,开个印度神油生产基地。”何仔仔龇牙冲我问道。
“真他妈不要脸。”
哈桑无言的说道。
“呵呵,滚。”
我缓过神來,淡定的冲何仔仔骂了一句。
“唰。”
就在我们聊天的时候,远处大灯闪烁,一辆出租车,速度适中的奔着我们开來。
“好像來了。”童匪插了一句。
我们逆着灯光向前方看去,只见出租车停下,副驾驶的门被推开,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背着单肩包走了下來,正在付钱
乾坤园左侧的路上,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一辆汉兰达突然起步,速度很猛,车里隐约有人影晃动,但却看不清楚到底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