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个进屋以后,走廊外面就传來了急促的脚步声。
“给我冲进去,怼折向南,。”
薛玉冲着自己的人小声喊道,手里拎着一把喷子,无比得意气风。
我们所在的这间房子,好像是个废物储藏室,空间极大,足有七八十个平米,屋内中间累了不少破旧的桌椅,但两边却很空旷。
“赶紧跳下去。”
童匪额头泛着细密的汗珠,皱眉冲我喊道。
“走。”
我听见门外的脚步声,沒敢再墨迹,拉着向辉,直接跑到窗台边,打开窗户,毫不犹豫得蹦了下去,向辉也费力的向外爬着。
“啪啪啪。”
胡科拇指不停的在键盘上按着,按完以后,一走一过,直接把手机扣着放在了桌子和板凳的空隙之中。
屋内漆黑无比,童匪和胡科直接分散开來。
“咣,。”
破木头门一声震颤,直接弹开,门口隐约可以看见六七个人,起码三四人手里是有枪的。
“操.你.妈,向南,干死你,,。”
薛玉站在门口吼了一句,那些人直接冲了进來,站在了门口的位置。
“噗咚,。”
向辉一头从二楼栽下,摔在水泥地上,荡起一声闷响。
屋内一片寂静,众人都在向四周无声得寻摸着。
“我在遥望,月亮之上。”
突然间,空旷的房间内荡起一阵清脆的歌声,门口的那些人,扭头望去,只见桌子空隙之中闪烁着乍眼的光亮,。
“人在那儿,有电话声。”
有人尖叫了一声,指着空隙喊道。
众人神经紧绷,端着枪直接搂火,子弹如瓢泼大雨一般崩向那一堆桌子,霎时间只见木屑横飞,叮咣的声音不绝于耳
“亢亢亢。”
我和向辉听着宛若爆竹一般紧凑的枪声,身体顿时僵住,随后同时抬头看向二楼,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十秒左右,枪声停顿,。
屋内。
“。”
薛玉呆愣愣的望着前方,一动沒动。
此时地上躺着六七个人,正在哀嚎蠕动,但每个人身上都沒有致命伤,最特殊的是他们倒地的姿势很奇怪,门口那两人是横着倒在了地上,他们身体上,却压着其他人,很明显,是他们俩先被干倒,后面的人想跑,但双腿却拌在了两人身上,随后跌倒,然后被干,。
“噗咚。”
胡科从立柜上跳了下來,站在阴影里冲着门口的薛玉,轻声说道:“欢迎來到子弹时间。”
“我去.你.妈.的。”
薛玉一声惨嚎,一脚蹬开二楼的走廊窗户,直接跳了下去,随后一瘸一拐的迅速奔着藏车的方向跑去。
“嗖。”
童匪钻出房间,直奔着追了过去。
“噗咚。”
胡科后背猛然靠住墙壁,胳膊上的鲜血哗哗流淌在了地上,然后他扭头冲着楼下喊道:“沒事儿,。”
这时,门口那些人也开始跑,或捂着大腿,或捂着胳膊,总之一个个都忘记了自己也有枪,就是闷头直奔着门外干。
“哗啦。”
胡科靠在墙壁上换了弹夹,抬头就是一枪,跑在最后面的一个人,当场倒地。
“再跑打死你。”胡科咬牙说道
童匪的枪已经沒子弹了,他从二楼跃下,随后大步流星的奔着薛玉追去,二人跑到后院门口,那里停着两台私家车,灯光闪烁,马达轻微震颤,显然车里有人。
“咣当。”
薛玉腿肚子直哆嗦,一把拽开了副驾驶车门,挪动屁股坐了上去,随即说道:“去,下车干死他。”
“大哥,我拿啥干啊。”车里后座的人,无语的问道。
“那就别干了,开车,开车,。”
薛玉慌张的催促道。
“哥,你手里不是有枪么,,崩他啊。”
“操,对了。”
薛玉恍然大悟,随即降下车窗,也沒瞄准,对着童匪人影就开了两枪,但距离太远啥都沒打到。
“翁。”
私家车起步,瞬间奔着院外干去,童匪再追已经追不上了。
“我操,。”
“咣当。”
童匪咬着牙看着远方,气的一脚踹飞了地上的木头架子
我和向辉听见胡科沒事儿,就往回跑,想去楼上找胡科,但刚刚跑了沒有二十几步。
“嗖,。”
天空中突然传來阵阵声响。
“什么声。”
我停下脚步,皱眉问道。
“我操。”
向辉骂了一句,伸手使劲儿拽了我一把。
“嘭,,,。”
我只见有一个黑色物体,瞬间降落,一闪而过,随后就听见一声极为沉闷的声响,脚面子上被液体喷溅,传來温热的感觉。
“啥j玩应啊。”
我本能的说了一句。
“。”向辉低头看向地面,但沒回我话。
“唰。”
我的目光也扫到了地面,随后顿时呆愣。
一个极度变形扭曲的身体,趴在地上,灰尘被扇飞,形成了一个椭圆形的圈子,尸体就躺在里面,他腿上哗哗淌血,脑袋磕在石头上,已经碎了一半,但从衣服上看,我还是认出了此人。
“梅方。”
向辉说了一句。
“操,。”
我看了三四秒,皱着眉头,右手扶额咬牙骂了一句。
“还是死了。”
向辉也很无奈。
“我他妈就纳闷了,,,薛玉是怎么知道我來找梅方的呢,,他又是怎么知道,我和梅方的见面地点的呢,,,啊。”
我在原地转悠了一圈,跳着脚,语气异常愤怒的咒骂道。
“会不会是家里。”向辉试探着问道。
“他.妈.了.个.的,家里虽然知道我來铁岭了,但谁知道我在哪儿和梅方见面啊,,就连老仙都不知道,因为这是临时订的,,操。”
我扯脖子怒吼道,心里充斥着浓浓的不解,大脑在运转,在考虑,这事儿到底问題出在哪儿,是我们无意中走漏了消息,还是梅方怕我整他,自己打电话跟薛玉一起做的扣,亦或者薛玉有知道消息的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