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奔从新华村回來的以后,自己在家拉了个单子,算好了“行贿”预算以后,直接给我打了个电话。
“哥,你在哪儿呢。”
张奔问道。
“你嫂子今天正好去远大买东西,我得空去一趟海洋,好几天沒去了。”我跟做贼似的说道。
“我从新华回來了,见面唠唠钱的事儿,呵呵。”
张奔臭不要脸的说道。
“操,來吧。”
我咬牙答应道。
“好叻,财神爷。”
张奔宛若老太监般一笑,随即收拾东西,就奔着海洋赶去
金贝贝办公室里。
“怎么样,还适应啊。”
我坐在椅子上,笑呵呵的冲金贝贝问道。
“也不是第一次上任,有啥不适应的,。”
金贝贝挠了挠头,随即说了一句:“那啥,我让海哥单管了财务,大皇子升了副总,拿主意的事儿,我和安姐商量着來。”
“嗯,怎么安排,你自己顺手就行。”
我点了点头,并沒有多问人事上的事儿,既然已经把海洋交给了贝贝,那我就准备放手了。
“哥,还有个事儿,李宁!”
金贝贝沉默了一下,张口就要说话。
“李宁咋了。”我随口问道。
“咣当。”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张奔背着单肩包,笑呵呵的走了进來,冲我贱贱的敬了个礼说道:“嗨,oss,下午好。”
“操,看见你我就脑袋疼,坐吧坐吧。”
我揉了揉太阳穴,无奈的回了一句。
张奔也不客气,坐下以后,拿出a4纸,冲我开始叨咕道:“乡党委投票的,能有十來个人,我问过于宏志,能收他钱的肯定超过半数,这对咱有利,我觉得,一个人起码得十万,乡党委书记,乡长,要另算,哦,还有于宏志那边,他还得安排安排小工厂老板,吃饭,ktv,完了再整点带色的,最后还得送点礼物!”
“操,你就说,你准备要多少钱吧。”
我听得脑袋大,插着手,眨着眼睛问道。
“咋地也得一百五。”
张奔弱弱的说了一句。
“不能少点啊。”我试着讲了讲价。
“哥,我这都是最扣的预算了,再少就不一定能成了。”张奔快哭了的说道。
“呼。”
我长长的出了口气,冲着张奔勾了勾手指,随即小声跟他嘀咕道:“我沒钱,你是知道的,你这样,你先去磨王明亮,他不给钱,你就整个铺盖卷,上他办公室睡觉去,他是个体面人,一百五,我估计应该差不多,但如果,实在沒办法,那我管你嫂子借点,大不了,我继续配合她怀孕呗。”
“哥,为了我,你又卖jj了,我这心里可不得劲儿了。”张奔装的眼泪在眼圈得说道。
“那倒也不用,你就知道你哥,挣点钱,鸡.巴挺遭罪就行。”我抚摸了一下张奔的狗头。
“妥了。”
张奔笑吟吟的点了点头。
“行吧,我得赶紧走了,优姐快溜达完了,我得请安去!”
我看了看手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所以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我送你去。”
张奔也站了起來,收好资料,又喝了口水,然后笑着冲金贝贝问道:“哎,贝贝,小宁宁呢,,这两天我一直在新华村,要不早就跟你说了,他我得带走,跟我跑跑这事儿。”
“!”
金贝贝顿时一愣,挠了挠鼻子,干咳了两声。
“咋了,我领走你还不乐意啊,,你要觉得,我大宁帝适合你,我带他办两天事儿,回头再让他回來。”张奔说这句话,绝对是这么多年从沒有过的语气,态度很和蔼,略微还有点主动示好的嫌疑。
“奔子,李宁走了。”
金贝贝沉默了一下,觉得还是要实话实说。
“走了。”
张奔一愣,不解的问道:“咋走了。”
“是这样,前两天海洋來了个酒魔子,因为果盘的事儿,骂了李宁两句,他沒忍住,给这个酒魔子往嘴上戳了两刀,你说,咱这开门干买卖的,啥人都得接触,这一急眼就掏刀,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再说,保安都瞅着呢,这事儿我不表态,以后保安也这么干,就容易出一些乱糟糟的事儿,所以,我就说了李宁两句,沒想到,他脾气也挺倔,我俩就拌了两句嘴,随后他就走了。”金贝贝如实说道,但尽量让自己解释的清楚一点,因为他怕张奔多想。
但事实上,这事儿本就很难解释清楚,李宁是张奔放在海洋的最后一个人,这马上都打算领走了,金贝贝就给整跑了,这事儿怎么看,都有一些清理内部的嫌疑,有点像硬挤兑走的。
“啊,这么回事儿啊。”
张奔听完金贝贝的解释以后,表情还保持着笑意,但却很僵硬了,似乎一时间沒适应过來。
屋内,我就站在俩人中间,也被弄的个措手不及。
三个人,气氛很怪异。
“奔子,我沒别的意思不行!”金贝贝还要张嘴说话。
“啊,沒事儿,他就那样,脾气挺倔的。”
张奔直接打断,随后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走吧,南哥,我先送你,回头我去找找李宁。”
说完,张奔率先拿着东西走了。
屋内就剩下我和金贝贝。
“嘴他妈长你身上,就是摆设。”
我斜眼看着金贝贝骂道。
“我不是这两天沒看见奔子么。”金贝贝也挺上火。
“呼。”
我长出了口气,皱着眉头背手就往外走。
“哥,替我跟奔子解释解释。”金贝贝在我身后喊道。
“沒人鸡.巴管你们这些破事儿。”我烦躁的回了一句。
“千万帮我说说昂。”金贝贝死皮赖脸的再喊了一句
马路上,我和张奔坐在车里。
“哎,你比金贝贝大多少。”我随口问了张奔一句。
“两岁。”
张奔点头回到。
“差两岁,差在哪儿。”我低头看着杂志,继续问道。
“我是大的,我不跟他一样的。”张奔缓缓答道。
“他是弟弟,有什么事儿,明面上说,别在心里嘀咕,我和老仙之所以这么多年沒红过脸,就是谁对谁不满意,当面就骂出來,骂完该怎样还是怎样。”
我再次简洁的补充道。
“我明白,哥。”
“开车吧。”
说到这里,我和张奔的谈话就结束了,他们年纪都不小了,你整天掐着耳根子教他们做人,这事儿干的有点絮叨,而且还不一定有效果,什么话点到为止的,他明白了,这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