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哈桑事件结束,李仁安身死以后,他背后的人就撤了投资,直接套现了三泉镇多个项目的股份,但由于涉及资金很大,章伟民一个人根本吃不下,所以唐唐,还有李水水,都出钱收购了一部分股份,不过还是章伟民占大头,至于他的钱,是在哪儿捅咕出來的,那就沒人知道了。
三个人刮分了李仁安的股份以后,唐唐觉得我们会找他,事实上他判断的也沒错,李浩回來的时候,暗中找过他好几次,但听说此人去了台湾,一直沒敢回來。
而章伟民虽然也不在h市常呆,但并沒有刻意躲避,该回來还回來,而我也沒主动骚扰他,因为整太和地产,那是唐唐的主意,他是被迫接受,而且并沒有参与的太深。
更重要的是,他这个人我看不透,总感觉真要动他,一下弄不死,那就麻烦了,而且他不归我收拾,有人会面对他。
那么,咱们再來说说李水水,经历过金贝贝,哈桑事件以后,他们这个团伙,基本上就崩了,李仁安身死,林恒带着童童等人彻底消失,最新加入的唐唐也在躲避风头,所以,家里就剩下他和章伟民了。
这俩人彼此都对彼此不是那么信任,而且现在李水水也已经身板硬了,身后沒有李仁安等人制约,也沒必要点头哈腰的服务章伟民了,所以,他俩之间的联系,在外人看來,不是很多了。
更重要的是,李水水也……累了,他走到今天这一步,就是为了让自己生活好点,那么现在生活好了,他就非常厌烦这个圈子了。
所以,趁着这个事儿,他就准备淡出人们的视野了,下面的事儿,都交给廖勇,乐天等人处理,本人带着媳妇,不知道在外地哪儿度假呢。
既然他已经带着媳妇,常驻外地了,那么又是怎么和沈殿龙掐上的呢。
这事儿,其实还真不怨他。
完全是沈殿龙一方主导的争斗。
简单介绍一下这个沈殿龙,但我对他暂时了解的还不深,只是侧面跟h市的“混子百科全书”富友同志打听了一下,所以阐述的可能会片面一点。
沈殿龙是八十年代中因为故意杀人,而开始跑路生涯,在逃八年以后入狱,也就是九十年代初被抓进去的。
那时候实刑最高可判二十五年,而他就砸了个满贯,判了二十五年,按正常的时间來说,他本应该,还有挺长时间才能放出來。
但却不知道为啥,他最后的一段刑期内,减刑减的很快,一年以前就出狱了,随后人也沒回本市,直到今年夏天,他才回來,而且平时为人低调,几乎不在公共场合露面。
而且,这个人有七个儿子,但却沒一个是自己亲生的,全是认的干儿子,有的是在监狱里伺候他槽子的小孩,有的是跑路时候认下的。
你光听这个儿子的数量,你就知道他团伙的战斗力有多强,以现在的社会风气來说,你就是认掏超生罚款,谁能有勇气生七个儿子。
但人家沈殿龙有。
虽然沒一个是亲的,但这帮孩子都是家境贫寒,甚至无父无母的社会混子,所以,对于沈殿龙的照拂,他们很感激,也打心眼里孝顺这个父亲。
沈殿龙有个小儿子,叫沈海浪,原名不姓沈,是后來改的姓。
而故事,就生在这个沈海浪的身上。
盛世华庭有一个分店,就在三泉夜场一条街上,离阿波罗很近,这里由沈海浪负责。
晚上开业的时候,沈海浪让礼仪公司的人,去上门口放八门小钢炮,但其中有一门小钢炮的电子引信坏了,沈海浪顿时急眼了,之所以放八门就是为了图个吉利,你弄七门响了,有一门坏了,那叫什么事儿。
所以,他一边催促礼义公司,一边就跟着工作人员捅咕钢炮,捅咕來捅咕去,也沒捅咕好,最后他要求礼义公司再來八门。
但就在这时候,三泉夜场一条街这边,突然停电了。
正是典礼的时候,却沒电了。
可见沈海浪的点是有多骚,但每个夜场都有自己的供电器,他马上组织人重新让灯亮起來,但屋内的灯刚开始放光芒,外面的钢炮也接上电了。
“嘭,轰隆,。”
外面一声巨响,小钢炮炸了,连炮筒带车轱辘,全他妈干人家阿波罗门里面去了,还伤了两个顾客。
五分钟以后,乐天带人赶了出來,与沈海浪进行理论。
二人谈了五分钟,乐天让沈海浪给伤到的客人掏五万块钱,而沈海浪死活不干,因为这有点讹人的意思,那两个客人,就是被炮筒刮了一下,受了点轻伤,去医院最多也就缝两针,你乐天凭啥就管我要五万,。
而乐天要这钱,也是心里有着气,你开个夜场,就在我家旁边,第一天,就在门口打价格战,又整送礼,又整明星哄场啥的,你让我怎么干。
所以,二人相互理论了半天,沈海浪无奈就给干爹打电话了。
“他要多少钱。”
沈殿龙听完以后,直接问道。
“五万。”
“给他。”沈殿龙干脆利索的说道。
“爸,他这是讹我。”沈海浪有点不服气的说道。
“先开业,完了再说。”
沈殿龙随口回了一句,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第三天,盛世华庭开业结束以后,阿波罗后门被点炸了两个煤气罐,整个后门都被轰碎了。
随即,乐天直接放话:“操.你.妈.的沈海浪,啥也别说了,咱俩码好队形,江边谈话吧。”
“妥了。”
沈海浪直接应战,二人约在了江边。
我和蒋经在大排档吃烧烤的时候,本市到处可见,三五台打着双闪的出租车,疯狂的奔着江边赶去。
而沈殿龙此刻,正在某spa会馆,抽着水烟,围着浴巾跟朋友聊天呢。
“阿波罗李水水的,你真让小浪去啊。”
朋友躺在按摩床上,敷着面膜问道。
“道儿好不好,先跑跑试试呗。”
沈殿龙裹着水烟,淡然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