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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 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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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诚看向女孩,他一开始就想收她为徒,这个念头已经在他浮现了很多年,不光她斩掉了压在此方世界多年的禁忌,还有女儿与她在一起很开心,这是他小小的私心,也是对女儿的补偿。

轩辕诚也想与她说自己的所见,但他刚一念起,便感觉所营造的小天地在破碎,像是被什么不知名的存在强行抹去,轩辕诚当然知道这个强大的对手是谁?这个对手便是此方世界的大道规则。

过去、现在、未来这三个词是不存在同一个时空,或许某一个人的一生是顺序,但在长长的时间维度里却是不相关。

如果轩辕诚随便改变其中的一事,所引发的蝴蝶效应将可能将他和肖莹一同绞杀,这是大道对规则的保护,也是对全部生灵起基本的公平的维持,他便放弃了告诉女孩的想法。

肖莹醒来,她感觉与刚才相比身体好像轻了,通过刚才的传承,她不光得三部仙经,也获得了一些基本常识,了解了这是因为魂凝、魄聚两境会消除灵魂中杂质、纯化强大魂魄,为将来魂魂化为神魂做准备。

肖莹站起来,一脸高兴的对轩辕诚道:“前辈,我成功了,多谢前辈的救命之恩。”

轩辕诚沉吟片刻,笑着说道:“不错,万大高楼算是砌上一块砖了。”

想了想轩辕诚又接着说道:“你我相遇本就缘分,不要放在心上,倒成了身上一个包袱。”

肖莹低头说道:“在晚辈心中,就是前辈救了晚辈,晚辈自不敢不谨记于心”

轩辕诚只好说道:“随便你吧!其实我也挺开心,这个世界无论变成什么样子,总会有招人喜欢的生灵存在,有时真的挺感谢这个世界。”

肖莹抬头对说:“那我替这个世界也谢谢前辈,谢谢前辈没有对这个世界失望。”

轩辕诚眼光如炬坚定的道:“从那个雨夜起,有个少年就不曾对世界失望,他每时每刻都怀着感激的心、善待他人。”

两人对话很难处于处同一条线上,轩辕诚的经历烦杂,小时就丧双亲,再跟着亚圣游历山河,青年时便开始了思想的大爆炸,中年便能住在各家圣人的小世界中,对各家的思想有了更深入的了解,老年来熟悉皆已逝,他更是一手扛起人族的大旗,轩辕诚这一生用风云变幻都是保守,他这一生难用语言表达。

肖莹少经困苦、历劫难,终凭借天赋获得了安生立命之所,但她远远比不上轩辕诚,还没有肖华江的跌宕起伏,她有时无法理解轩辕诚的话。

轩辕诚感觉虚幻的小世界失去仙气支撑,即将陷入崩溃,他也怕控制不住心中所想,现在他控制小世界,对他来说都是一场与自己的问剑。

轩辕诚对肖莹温和的道:“你应该离开了,肖小子应该很着急了吧!”

肖莹眼睛一红的略带哭腔说:“我想再陪陪师父,……”这个少女再说不话,她也知道这个人族天娇已走到未路,她想再和他走完这最后一程,毕竟师父一人孤独的扛起天地。

轩辕诚看出小姑娘的想法,走到她身边,俯下身体,伸手摸着肖莹的头道:“师父的一生过得很精彩,虽然留不少遗憾,但从没有后悔,你先走吧!师父想一个人看看这个世界,这是我无数岁月都想做的事。”

不醉葫保全他那一道仙气不被大天地消灭,同时也是一道无上的禁忌,禁绝了一切的法术神通,他千万年以来,轩辕诚好像成为岁月的一个弃子,被关在不不醉葫的狭小空间中的“囚徒”。

肖莹泣不成声的道:“师父,我就是……”。

轩辕诚安慰的说:“师父知道,但七日之期到了,你再不出去就出不去,你不出去,师父会很担心,就没办法好好的看一看这个小世界。”

好一会儿,肖莹收起哭声,声音低低的说:“师父,我这就出去了,师父保重。”

轩辕诚说:“师父最擅长的一件事就是照顾自已,你下山去吧!”

可突然想起岁月中的事,轩辕诚忍不住的道:“如果你以后遇上一个喜欢的人,就不要过多的考虑以后,毕竟你很难再遇上一个很爱很爱的人。”

肖莹答道:“是,师父。”

说完,她向轩辕诚嗑了三个头,头也不回的向山下走,只见她眼睛通红、双拳紧握,死死的闭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来,轩辕诚从始至终都身体挺直、面带笑容,看着他的唯一弟子走下山。

轩辕诚每和肖莹说的每一个字细细啄磨,生怕他的弟子过早的背负和他一样的命运,所以他们之间的交流显得平淡且无奇,到了他这年纪,虽然见到如肖莹这般的天娇仍是惊讶,但口中再也无法说出凤毛麟角、人中之龙,只期望肖莹有自己的生活,什么样的选择都是以后,现在的事就不应该过多干涉的选择。

肖莹已经走近了虚无的通道,轩辕诚静静的看着这片山河,若无其事的说出那个和尚说的话:“汝非吾,吾非道。”

这个天地刚撑开,它就和大天地有了一定信息交换,作为主宰者轩辕诚获得大天地的信息,认出那个光头是佛祖,一位神道枯竭中走出自己路的圣人。

话音刚落,整个天地瞬间地动山摇,远处的的景物以极快的方式消失,近处有轩辕诚镇压,虽是有大恐怖降临,却是一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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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如山的景象。

轩辕诚的声音极小,仿佛还没有山间的风声大,可是这声音却有无上的穿透力,它穿过虚无的小天地直接击穿了现实和虚幻进入大天地,一股伴随着深厚大道的道音出现在西土。

可这一切轩辕诚再无看不到了,大道齿轮轮动,两个世界展开一场角逐,轩辕诚的小世界是一个伪仙开辟的虚神界,在真实的大世界面前不堪一击,在一阵金铁击声中,小世界被撕成一张张破布,瞬间就湮灭在时空的洪流中,其中还包括这个世界的创造者。

这位走过无数风雨飘摇的圣人门徒死了,这次是真的死了,扛起这个天地大旗的人族天娇彻彻底底的走向未路,且极平静的走向死亡,这与他灿烂的人生好像不成正比。

西土在如今的西漠,西漠靠近儒家的行州有几条横穿西漠的河流,这些河流孕育出佛教。

这天应该是西土最平常的一天之一,但今天的西土天空中不断传来一阵阵的道音,普通人只觉得天仿佛塌下来,压得正在田间劳做的人喘不过气,而那些散布一条条灵脉上的佛教修行者,看到天空撤落一片片花瓣,并且传来极具压迫的道音。

佛家圣地是佛祖成道的地方,它座落于位于离河中段的大山中,其中最高的一座大山浑发浓厚的生机好似要孕育一位山神,山腰有几栋雄伟的建筑,门前大池塘,其中有一团团黑影在水中游动,池边自然生长着无数的老药,其中还加杂一些灵药,无时不在宣告着西土深厚的底蕴。

进了大门,走过长长的台阶,来到一个能容纳十几万人以上的大广场,再向里来到一座宏伟的大殿,进入大殿,殿正中供奉佛祖,两侧则是历代佛教执教者、布教者、释教者、化神真君,其中有名者如观音菩萨、四方佛老、功德佛、猴子等等。

走向殿后,来到一个水境前面,走进去便是佛家小洞天。

此时洞天之内的太阳刚刚升起,洞天中的佛教修士刚要开始一天劳作,道音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一同出现在小世界,死寂的环境中仿佛点上了一串爆竹,秘境中响彻了一声敌袭,随之山顶的件纯阳法宝,一件雕刻了佛教六字真言的大钟被敲响,整个秘境中的人如临大敌,其实也不怪他们,踩盘子踩到了佛家小世界,简直可以说到了不死不休的地。

他们干他们的事,视角继续随着道音向前走,无视佛门所立的禁地二字继续走,在无数的大山之间有一栋小茅屋,这个住着一个穿得邋遢的老和尚。

老和尚目视天空,心里疑惑的想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道音竟然如此的历害,能击穿两个世界的壁垒,本身却没有带一点无杀伤力,看似对修行者有极强的压追力,但如果你细细体会道音,不但不会感受到任何的不适,还能成为对内心一次深刻的考问,可以提高修士的境界和对大道的理解,简直就是一场白给的机缘。”

老和尚又想道:“此道音中正平和,好似当年遇到的那些“伪君子”一样一样,可其中蕴含的大道可不是那几个老货能够做到,难道儒家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人?可为什么要如些针对佛教,他们不也是圣人正统?”

他心里更深层的东西,但太难以置信了,这道音的大道可以并肩佛祖留存手书的几帖法旨,难道儒家出了一位圣人?

不等他再胡乱的猜想,旁边菩提树下的井中就传出一阵吼叫,吼叫的声音很杂乱有男人、女人、小孩、老人,他连忙坐下默练心经,他可是知道,历代的佛教化神的主要任务就是看守这口井,其次才是佛门的生死存亡,甚至可以舍掉后者。

井中有一尊大魔,一位佛祖封印却无法“除掉”魔王。

此时,井中冒出森森的魔气,可没有接近井口,便被一道法旨磨灭,这道法旨可是佛祖的手书。老者默念心经仅是为了稳定心神,不被井口偶尔传出的声音影响,从而堕入魔道。

井中有一块巨石,刚好离井水有几尺之遥,水中则有黑影游动,而巨石上则座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人,血肉枯竭,身上的衣服好像是搭在一堆干柴上一样,头发都已经遮着脸看不出什么

身形却不停变幻,有时像健硕的男子,有的像娇小的妇人,有时则像佝偻的老人,甚至会变成小孩子,他们却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在不停的祷告。

男子时求财、求权、放肆的求色,女人时求情、求命,老人则求寿,唯有小孩静静不语,也就在此时,那颗被遮得严严实实的头颅才会左摇右摆。

道音袭来,那人突然抬起头来,露出了一张没有五官的脸,他干枯的双手不停的向井口的天空挥动,没肉脸的极尽的扭曲,好像是要反驳轩辕诚的话。

时间在这个世界变得很慢,天空仍是传来一阵阵的道音,井口则是那站起来都坚难大魔,他应该很想破口大骂,也想走井口与“天上之人”理论,可这些他都做不到,只有冒出越来越多的魔气能够看出他此时的心情。

井中布满了魔气,从下往下看好似在凝视深渊,僵局却还在持续。

终于在一阵魔气的翻腾中,魔尊不知使用了什么手段,魔气竟然有了消减的迹象。

夜州,这是最东边的一个大州之一,因白昼时间比其它大州都少因而得名。在一座不知名小山上,由当地出资建了一个寺庙,当地的百姓大多是来这里烧香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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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

今天如往日一般,断断续续的有人来拜佛,此时大殿中正迎来一对母子,大的三十岁左右,小的七、八岁,衣服的料子倒是加了不少的丝绸,看来日子过得比较富足。

虔诚的女人牵着她蹦跳的儿子,两人先是对正在佛像打座的年轻和尚施了一个佛礼,就径直走向浦团。

女人让儿子跪好,然后从桌上拿了一把香点燃,一手持香一手卜卦,口中还念念有词,随即就掉下三支签,女人让儿子把香分给菩萨们,让他们保佑儿子平平安安。

也就在此时,殿中又进来了一对母女,年岁倒是和刚才的母子相差不大,不过是那女孩看起来下小了一、两岁,不过看二人身着普通,女人还穿着一件打了补丁的衣裳,小女孩可能是营养不足吧!

母女并末卜卦,女人也烧了一柱香,小姑娘也是跪在蒲团上。

本来全无交集的两帮人,自然你拜你的佛拜我烧香,可小姑娘刚进殿中,小男孩便对这个同龄人产生了性趣,刚要上去找人说话,正赶上母亲叫烧香。

两个人一同做了一件让和尚把木鱼敲乱的事,小姑娘可爱的说道:“菩萨保佑您身体健康。”小男孩则是随手将手中香插入香炉,并说道:“你们自己分吧。”大殿中陷入了沉默,没人发现佛祖的金身闪过一阵金光。

西土,井中的水面泛起阵阵的金光,井口慢慢的有金花落下,魔气如雪遇烈阳般的消退,井中四周干草长出绿油油的嫩芽,那个枯瘦的人也在充盈起来,黑影出水原是一条黑色的大蛟。

不一会儿,一个身披僧袍面容俊美的青年男子出现在井中,手中还拖着一个钵盂,他笑着道:“从今起我是我”。

僧人说完话,抬脚便踩在空中,一朵莲花自虚空盛开,正好开在僧人脚落下的位置,仿佛组成了一条看不见的长梯直达井口,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每向上走一步,境界就提高一个小阶段,练气一层、练气二层、练气三层……筑基一层,伴随敲大法螺、击大法鼓的成仙异象,阵阵仙音也从虚空传来,井底污浊的浑水散发一道道金光,大蛟入水围绕巨石游动,搅动金色的井水向井的边缘升高。

僧人来到井口,一步便踏出囚禁的牢笼,六字直言的法旨被他放在手中,诸佛诸菩萨的加持让这个处于筑基瓶颈的僧人成为一个金丹修士,天空中云彩依旧,地面也没有神泉翻涌,没有天劫没有圣,一切都止步于井下,大蛟俨然化为一条五爪的金龙,围绕着僧人喘着气,带起一阵阵的大风。

老和尚起身说道:“你是谁。”

僧人云谈风轻的答道:“我是我。”

说完,便要带着金龙离开秘境。

老和尚又说道:“此行何方。”

僧人道:“夜州。”

老和尚道:“可有盘缠?”

僧人抬手说道:“有它既可。”

看着下山僧人,老和尚静静站立,仿佛是在看自己的后辈离乡远游。

佛祖当年成佛,成为神道路断的第一个圣人,由于天罡地煞大阵不完善的缘故,时不时会有修罗大军侵入灵仙界,长年的大战压得人喘不过来气,灵仙界多次在失守的边缘。

佛祖为了打破亘古不变的危局,在断路架上长桥,修得神道金身正果,然后法家和妖族联合让佛祖的塑象遍布两块大陆,借无上的愿力冲开大道法流,才得以让这个世界保存。

这也是后来的两位只能加固河堤的原因,他们没有真正金身,仅是一个“形”。

但让佛祖没想到的事,愿力既是美好的向往,也是欲望的源泉,本来准备很多年,想着效防前圣用灵气消磨其中的欲望,没想到在神道完整的情况下不管用了,还有这次大道考验与以往不同,更加剧了事情的严重性。

佛道本为觉悟,可是在普天之下的生灵眼中佛成为了至高无上的神,无数的善恶会聚一身,差点耗死这个佛道之祖,还弄出一个扭曲的生命,一个认为自己是真正佛祖的生命,但安却实背了佛祖留下的因果。

善念放钵中,恶念被封井底。

回到轩辕诚,当年百家重聚,法家这个儒家的小支脉成为百家之首。

儒家成为了一个笑话,当年他们中有人最先投向地府,夫子尚在人间,儒家被挤在南边,只因为受百家不喜,夫子成为雕塑之后,竞然成为百家之首。

当年地府神灵当道,儒家妖魔鬼怪最多,毕竟当时已经是传波最广、影响力最大的几家之一,而且儒家也最好冒充,只要认字就够了,对世俗的影响力又大,奇实也不全怪儒家,只能说打着儒家旗号的太多了。

当年最搞笑的一件事就是“废武”,儒家本来就尚武,天庭时为什么儒家和墨家不能在同一堂口,不就是因为爱打群架吗?后来的那些“儒学大家”为了迎合地府神灵,把儒家改得乱七八糟,诸子百家也没有放过,一个包容、积极的学说变成不知道这么形容的尴尬。

罪魁祸首之二武修赶去北洛,武修门派转为灵修,可武修始终需要人多,在大量的人口找到不需要生根花的人才。

之三商家在残余的中州,钱。

之四人王血脉到了剑修眼皮底下,大乱的始作俑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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