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苍茫，天空横陈着长长的白色条纹裂痕，而地面河床边，接近九月尾声，春夏刚出生幼岛已长大，这些健硕鸟儿贴着河面飞行，停在还绿意盎然的芦苇荡中，近处，一群人正在举行某种奇怪的仪式，好像在祭祀河神，祈求风雨平安之类。

不一会，膝盖高的木质平台上，一个头上插着羽毛，身着彩色披风的枯骨老头停下念叨古怪的“经文，”对身边的壮汉道：“把人带过来吧！”

“快，把人带上来。”大汉随即挥着大手，叫嚷着把一个女人“带”到河边。

说罢，一个女人被五花大绑的抬到河边的空地，周围的人群顿时热闹了，男人眼光不由偷喵女人白净的脸蛋，女人则毫无顾忌的大骂她是下流货色，听是做下兄嫂和弟通奸的事。

而那女人目光凄惨，绝望的像一只无助的小兽，河流近在咫尺，秋日涌动的寒气喷涌在脸上，什么下场其实她已知道，她也早就放弃挣扎，只是目光死死的盯着台上的两人，希望他们遵守承诺，不然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

台上两人也无感，只见老者走到近中，待台下的喧嚣止住，清了清嗓子道：“事大家都是知道的，但是，既然褚家的婆姨愿意祭祀河神，平息河神老爷的怒火，以后每家都不会再死人，也能过上风调雨顺的好日子，那么我们答应的也要做到，一切都会按照商量好的办，以后谁的嘴管不住，跑出些鸡零狗碎就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知道吗？”

然后老者又蹲在女人的身边道：“褚家的女子，你就放心去吧！世新我们帮忙照顾好，你放心吧！”

说完，他就站在起来道：“时辰已到，祭神！”

说罢，场中瞬间沸腾起来，在叫好声中，四名头戴面具的大汉舞着竹子做“刀叉”上了台，他们围着女子迈着“欢快的”步伐转围，时而还会弯腰曲膝的做鬼脸，引得台下发出大笑，只有那女子惊恐，因为她分不清这些人到底是人还是鬼。

对岸溪边，草丛有道身影站立，静静的观看对面发生的一切，他就是突破了的肖华江，原本刚一突破就感觉自己像从粪坑里爬出来一样，下树就直接寻找水源洗澡，一流高手、三万斤的巨力，先天高手都还差他两万多斤，毕竟他还听过先天高手到万斤，所以对比起来，先天不是个，还颤颤巍巍的干啥？

可洗干净就遇上这事，免不了好奇便凑了个热闹，家乡就一条小溪，平时人畜、灌溉都靠它，承载肖华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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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记忆，毕竟每年秧苗争水都是一场不小冲突，但家乡多山，所以那里却是供奉山神，遥想当年，每一次他都很高兴，怎么说也是一年中能看到那么多肉的节日，虽然供品分到他家没多少肉，但是光看都能做连做几晚的好梦，怎么算都也算全吃了，不吃亏啊！

但他没想到的事，这里既然拿人来祭祀水神，这可不是在书上看短短的几行字，而是一个人被绳子勒得像粽子一样，既将被丢入水中喂鱼。

对于这种情况，他挺想想行侠仗义，对面那么弱，衣衫褴褛、面黄肌瘦，轻而易举就能把他们干翻。

可是，今天这事他管不了，众人对那个女子辱骂他也听到了，且不分辨事情的真假，那女子到现在都没有丝毫的挣扎，一副甘愿赴死的样子，实在让人没办法出手。

且在想时，对面的古怪仪式已经完成，四人退下，那老者回到台前道：“冥人开路，顺途枉生，祭河神。”

说罢，上来两人就将女子抬到事先准备的小舟上，持杆撑船摆渡河中，岸上的人也放声齐笑除了祸害，甚至不知从那弄来了一节鞭炮，噼噼啪啪作响，很难想象穷的吃不上饭的地方，竟然还有这东西。

事到结局，再没有什么悬念，肖华江也难得看这人间苦事，正准备转身离开，突然，似有人踏波过水，他定睛一看，原是一白衣男子已站舟头，看上去好个英武不凡。

只他听戏谑的舟上的中年男子道：“你要自己下去，还是我对把你丟下去。”

那中年男子一脸惊容，连忙跪下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看到这个场景，白衣男子无奈捂脸，确实，对于贫苦百姓来说，官府、强人比恶鬼还可怕，不知什么时候他们也学得一个好习惯，遇上这些就跪下乞求，十有八九能得条生路。

别说这个舟上瑟瑟发抖的中年男子，岸上的人群在他刚出现就开始逃跑，现在除了那两人领头的被他盯住，其他人早没影。

白衣男子道：“你先站起来，我只是让你游回去，又没说杀你。还有我叫皇甫旭，记住以后别干这种事情就行了。”

说完，手指向岸边。

中年男子见状大喜，劫后余生的道：“谢谢皇甫大侠，我这就走，这就走！”

可是，他刚想扎入水中，就想起了什么愣在原地，然后低眉顺眼的转头看向皇甫旭。

皇甫旭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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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道：“你还有事，别告诉我你不会凫水，你那是这么靠这个吃饭啊！”

皇甫旭投去质疑的眼神。

急得中年大汉连忙解释道：“皇甫大侠，您是不知道啊！这河中水神作乱，已经吃了好几个人了，我的邻居就是被他吃了，我不敢下水啊！”

皇甫旭迷眼笑道：“水神，长什么样啊！”

中年男子道：“见过的都死了，听说有人在晚上的大雾天远远的看到，好像是一条神蛟，脑袋像一座小座似的，眼睛就像一个大灯笼，身子比牛肚还粗，足有几百丈长，它出现在水中，压得河水都会满出来。”

夜晚、大雾天、几百丈长……，皇甫旭扫视河面，河面目光所极长不过数十丈，宽也五、六丈，算不上一条大河，那么大的妖怪没入水中，确实能让河水溢出，但是这么大的妖怪怎么会看不清，毕竟这么大的活物动一下都是不小的动静，应该是看错了才对。

上游暴雨，下游确实会涨大水，如果上游有水决堤，可能有这样的景象，他走过南北，光怪陆离的事见过不少，所以他也担心有妖物，可能没他说的那么大，但个头决小不了。

他连忙指挥中年男人道：“先把舟滑到岸边上吧！”

毕竟这事要专业的来，尤其是碰上怪事，容不得他那三脚猫的功夫。

中年男人道：“好的，皇甫大侠。”

皇甫旭蹲在舟边，望着碧绿河水对女人道：“放心，你会没事的，路上我遇见世新了，他一会儿就来。”

此话一出，那女子神情紧张，挣扎着滚在地上，皇甫旭随抽出腰间长剑挑断绳索，道：“别太激动，世新跟我说事情的原尾，我已经答应他帮你们回县城，把他哥哥的产业拿回来，嫂子放心吧！”

那女子神情一滞，顿了半响跪倒在舟上道：“多谢皇甫大侠。妾身拜谢。”

皇甫旭也连忙用剑鞘将她扶起道：“嫂嫂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何况是遇上这事呢？嫂嫂且坐好，河中诡异，其他岸上再说。”

说完径直走向舟头，不得不说他有些佩服这女人，丈夫去世了，独自一人拉扯兄弟长大，虽然丈夫留下的产业被骗，乡下的土地也被霸占，但是却一直坚持，不能说她太傻，在这里官商勾结都是基本操作，“风土人情”更是是一绝，人活着都朝不保夕，就不要谈其他。

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