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剑生已然躺在了床上,伤腿下面垫了一个高高的似头枕样的东西。
方醉走进去时,正听得他在连连地唉声叹气,蒙着白纱布的脸上,露出的眼睛里隐隐有泪。
可恶的贼子!
可怜的师弟哟!
……
听得出,他的言语里极为痛心和悲伤,一时间,连两人进屋都似未有察觉。
稍歇,方醉轻轻走到床前。
王掌门,可还识得我吗?
听到有人发问,王剑生才发现屋里多了两个人。他仔细打量了一下方醉和梅长风,眼神里立时闪现出欣喜之光,本想挣扎着起身,却被方醉止住了。
梅岛主,方大侠,是你们啊!
听得出,他的声音里,明显有几分激动。
王掌门,那日听闻你早早离去,缘何落得这等模样?
方醉心中有惑,握着王剑生的手,眼里满是期待和疑问。
唉,方大侠,当日侠义盟大会一毕,我记挂着门中之事,便带门下弟子先行离开。哪知刚入浙地,便为人所伏。当时已是夜深,来人甚众,皆蒙其面。我门下弟子尽皆遇难,两位师弟也力战身死。最后,我侥幸杀出重围,却被贼人穷追不舍。黑夜中我慌不择路,哪晓得逃到了一个悬崖边,当时身疲力竭,进退无计,更不想为贼人所辱,故一气之下,跳下悬崖。谁曾想,天不绝人,竟未身死。次日又得华神医相救,才捡回这条性命啊!
王掌门,这是你吉人天相,方能有此福报。方某以为,现在你且好好养伤,待伤好后,再寻贼人为弟子报仇不迟。
方大侠,我何尝不知你说得在理啊!只是,我这心里总是放心不下,你想,既有人半路设伏,八卦门中只怕也有变故。
方醉微微颔首,一念间忽然想起什么来。
王掌门,说到这里,我倒有些事要说与你。
方大侠,但直言无妨!
王剑生久闻方醉之名,又在侠义盟大会上一睹了他的风采,心下实甚慕之。只不过,他们虽同在江南,平日里却少有走动,此际见他郑重其词,心知必有与八卦门关联之事相告。
方醉理了理思路,就从侠义盟大会上与他门下弟子的交谈说起,谈起自己对杜渊的疑惑,然后,又借机说出当初杜渊与星月道谋害自己的事情,虽没有一丝添盐加醋,杜渊的形象却跃然于眼前了。
可恨,真可恨!枉我父亲当年对他如此看重,没想到他竟是这样一个表里不一、狼心狗肺伪君子!原来,我还以为他只是名利心重,哪知道背地里却和那星月道同流合污!如此看来,此次我等遇袭,定与星月道有关。
听方醉这般一说,王剑生语极愤怒,只恨不得立即弹身而起了。
王掌门,此事也怪我,没有及时地向江湖揭穿他的假面目啊!
说到这里,方醉的表情很是自责。
方大侠,这也怪不得你。我与他是多年同门师兄弟,都不曾察觉到他背后还有这一手。如此一来,我现在是更担心八卦门了。
屋子里一时间陷入沉默。
坏人行事,从来不会光明正大,星月道更是一贯地不择手段,敢向王剑生下死手,就必然敢趁着王剑生不在,暗地里搞八卦门的名堂。
这是三人都能想到的道理。
可如今,不仅是王剑生的伤需要在此静养,云铮也还要医治和观察,再怎么急,也得稍待几天才行。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188章 可识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