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头顶的法相大脚相比,陈帆就是蝼蚁。
可别忘了,这是一只半帝境的蝼蚁。
握拳,向上一轰。
“咚。”
天地震动。
渺小的一拳,却带着震世之威。
一拳,贯穿天地。
死亡之道贯穿天地。
‘轰’的一声,大脚被洞穿。
整个大脚,依旧在落下。
大地塌陷,空间扭曲。
锵。
剑鸣声响起。
天地,化万剑。
密密麻麻的规则之剑在天地间浮现,如同一张大网,将法相之脚肢解。
轻而易举。
扭曲的空间恢复,塌陷的大地停止。
“嘿。”
陈帆看着依旧顶天立地的两尊法相巨人。
上扬的嘴角带着一丝邪魅:“二位别冲动,有话可以好好说。”
“你在挑衅葬山的威严。”
开口之人是葬天,他的气息最为强大。
法相周围,一条条灰雾化作大龙,不断的游走着。
“你是谁?”
葬天开口:“为何要杀我兄弟。”
“在下……”
他是准备报真名的。
可一想,又憋了回去,笑道:“在下陈凡,一位独行散修。”
“陈凡?”
葬天略一沉思,摇了摇头:“你不是狂界之人。”
虽然只是一个名字,可葬天却直接点出
了陈帆的来历。
“你不是陈凡,你叫陈帆,剑城之主。”葬天的声音震荡诸天。
“嗡。”
一时间,遥远的狂界中心的方向,有目光跨越万里之遥看了过来。
陈帆,这个名字,似乎被很多人所熟知。
“唉。”
陈帆叹了口气:“何必这么直接呢?”
真是,太过分了。
这么直接干嘛?
“看来山主麾下,凝聚了不少仙域之人啊。”明摆着的事实,根本不用猜。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
有可能是霍星或者大奎等人还活着。
但这个时候,不能问。
“哼。”
葬天冷哼:“城主一来便杀我葬山一位山主,看来,城主志在我葬山啊。”
“没有。”
你可别瞎安排,陈帆不乐意了:“纯属路过,和对方起了些冲突罢了。”
“再顺便向山主打听些消息。”
葬天冷笑:“杀我兄弟,还要向我打听消息,你在开什么玩笑、”
玩笑吗?也许吧。
我不这么认为。
陈帆又道:“敢问山主,在我等来此之前,有人外出,抓了一批仙域之人入狂界,此消息,山主可知?”
“不知。”
陈帆:“……”
这,太没诚意了。
你想一想也行啊。
再者说,有人能走出狂界,您
一点都不好奇吗?
这么痛快,不用说,对方肯定知道这件事的。
“呵呵、”
笑声回荡,多了一丝冰冷:“我跟你讲道理,你跟我耍流氓,我跟你耍流氓,你又跟我讲道理。”
咔。
一道雷霆划过。
天穹被撕裂,被照亮。
陈帆的声音,越发冰寒:“不愿意说是吧,好,待我亲自踏入葬山,我看你说是不说。”
敌意,毫不掩饰。
远处,葬山的瞳孔一阵收缩。
紧接着,便回应道:“城主既想来,我葬山接着便是……”
说着,惊天法相隐去。
很少说话的葬人,更是挑衅的看了眼陈帆。
……
静谧间。
来自中域的一双双目光,也渐渐隐去。
在狂界灭世之前,肯定会发生些什么的。
这一点,毋庸置疑。
大战,毁灭……都是灭世中必然出现的情况。
而这大战,葬山似乎要成为导火索了。
干涸的湖泊边缘,三人站立。
城主在前,仆人在后。
小五和西邱的眼中,浮现出城主的背影。
年轻的背影,满是朝气,却给两人一种大山般厚重的感觉。
仿佛有一种有我无敌的无敌之势在铺开。
这方天地,都要在面前的背影下臣服。
西邱看了眼小五的眼神,眼睛
仿佛在说话:“城主,在外面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五苦笑:“不知道。”
他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西邱咬牙,道:“城主,我们要杀上葬山吗?”
说实话,他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
葬天,和他一样,都是狂界的第一批居民。
葬地和葬人虽然不是第一批居民,但能成帝,也是在狂界还活着的时候成就半帝的。
葬人的话,西邱倒不是很在乎。
唯独葬天,他有些畏惧。
那位,可不是什么善茬。
“你怕了?”陈帆反问。
幽幽的瞳孔,让西邱有些瘆得慌。
“不是……”
“你不应该怕的。”
陈帆再次开口:“我想,你若是全力出手,不一定比他弱。”
“……”
西邱沉默。
他知道城主似乎猜到了某些东西。
但他还是保持着沉默。
倒是一旁的小五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不急。”
陈帆的话,让西邱松了口气:“先去见一下你的老朋友。”
“我的老朋友?”
“轰。”
没有解释什么,陈帆已经冲天而起。
虚空裂开,被那道身影撕裂。
西邱和小五连忙跟上。
片刻后……
咚。
虚空震荡。
陈帆抬手便是
一拳打出。
“轰。”
虚空扭曲,一道身影被陈帆一拳轰了出来。
身后,西邱和小五正好赶来。
“山主,不是……齐木?”西邱震惊。
被陈帆一拳轰出扭曲空间的,竟然是上一任天荡山山主齐木。
怪不得城主说是老朋友。
齐木脸色难看,有些畏惧的看了眼陈帆,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阁下为何拦我去路?”
“怎么这么说?”
陈帆反问:“你在暗中偷窥了这么久,竟然还倒打一耙,齐木,你还真会说话啊。”
齐木:“……”
竟然被察觉了。
随即,便听齐木解释道:“没有偷窥的意思,只是好奇多看了一眼。”
“那你看的时间可够长的。”
“我……”
齐木刚想再开口,却被陈帆打断:“行了,别解释了,有些事我不想提,你偷窥也就偷窥,我来找你是有别的事。”
“什么事?”
“欠我的东西还来。”
“嗯?”
齐木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阁下何意?你我这是第一次见面吧,我什么时候欠你东西了?”
“说错了,是欠天荡山的东西。”这么说就没毛病了。
身后,西邱则一脸阴沉的看着齐木,没有说话。
齐木反问:“我为天荡山山主,天荡山的一切都是我的,我何需欠天荡山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