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是生不如死！
但是奈何，凤琅玥又偏偏无法死去。
因为卿云歌一边用精神力刺激着凤琅玥的神经，一边又用水元素降低她的痛感。
卿云歌要确保在这些飞鸟啃食完毕后，凤琅玥还有着意识。
只要意识还存在，她就没有办法死去。
想死？
让你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于是，那些站在刑场下方的凤凰族人，观看了一场有史以来最惨无人道的刑罚——百鸟啃咬而亡。
受刑的还是他们的大长老，实在是让人震惊不已。
有人想要上解救凤琅玥，但奈何被无间门阵挡在了外面，怎么也进不去，只能气急跺脚。
就算他们有时候看不惯凤琅玥作威作福，但她毕竟也是凤凰族的大长老啊，岂容一个来历不明的外来者这般放肆？
老祖宗们呢，怎么还不来？
不仅是围观的凤凰族人焦急无比，赤羽和青羽也焦灼万分。
这样下去，凤琅玥会死的啊！
虽然他们对凤琅玥并没有多深的感情，但是保护大长老是他们的职责，这该如何是好？
“啊，啊——！”
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凤琅玥叫到最后，嗓子都哑了，叫都叫不出来了。
但是身上的疼痛仍在继续，没有半点要停留下来的迹象。
凤琅玥彻底崩溃了。
她用着仅剩的精神力，开始向红裙少女传音求饶。
“贱……不，云歌，你放了我，你放了我好不好？”凤琅玥也不抬自己的面子了，卑微地祈求道，“你让我直接死吧，我保证，在我死后，你娘和你也不会出事，好不好？”
这种疼，根本不是常人能忍受得了的。
她宁愿一死了之，也不要再这样下去了。
死了，神魂还能重新轮回。
凤琅玥相信，那位老祖宗一定会去九幽之境重新将她的神魂召唤回来，然后再给她大长老的位置。
到那时，她会把今天所受的一切都全部讨还回来。
“想死？”闻言，卿云歌弯唇冷笑，“没那么容易。”
她怎么会不知道凤琅玥在打什么算盘。
还想轮回？
没有这个机会的。
等到这些飞禽将凤琅玥身上的肉全部啃掉之后，她就送这位高傲无比的大长老最后一程。
一百只飞鸟的啃食，足足持续了十几息的时间。
小九这时又叫了一声，那些还停留在凤琅玥身上的飞鸟才呼啦啦全部散开了。
在看时，此刻的凤琅玥已经没有半点人的样子了。
只是一副……孤零零的骨头架子。
不过并不同于轮回之屿上的那些骷髅人，凤琅玥这个样子，看起来更加的恐怖。
很多女性凤凰族人在看清楚她的模样时，直接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幸好，卿云歌所站的位置正好挡住了凤琅嬛的视线。
否则很有可能，凤琅嬛也承受不住这样的画面。
星阑虽然看到了，但并没有什么反应。
早该如此了……
终于能出现一个人治一治凤琅玥，等多久都觉得值。
凤琅玥的罪行，可不止十六年前的沧澜之战，也不止对凤琅嬛的陷害。
经常有凤凰族人死于非命，就是凤琅玥干得。
不是把她得罪了，就是她看着不顺眼。
但是死的都是一些无名小卒，也根本没有人去管。
凤霄是知道这些事情的，但是他也没有能力让凤琅玥付出代价。
因此只能暗地里去抚恤那些被杀掉的族人的家人，多少能弥补一些。
但是卿云歌不同，她不是凤凰族的，不会考虑杀了一个大长老，是否会对凤凰族造成伤害。
退无可退，才会有最大的爆。
凤琅玥这个时候已经放弃一切挣扎了，她木然地站在那里，跟死去了没什么两样。
她只期待着，她能快点死去，那样她的神魂也可以解散。
“你是不是在想，你死了就可以转世了？”
便在这时，一道悠缓的声音在凤琅玥的耳畔响起。
虽然轻柔无比，但让她瞬间又是一个哆嗦。
这个贱种又想干什么？
就算这个贱种的实力再强，没有达到天神阶，也无法随随便便就灭杀掉她的神魂。
想到这里，凤琅玥就安心了。
反正她也要死了，什么都无所谓了。
但是下一秒，凤琅玥就感觉到，有人在撕扯着她的神魂，想要将她的神魂从她仅剩的骨骼上拽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
凤琅玥震惊了。
即便她努力想抵抗那股吸力，但是不过片刻，她的神魂还是被拽了出来。
神魂离体，就代表这个智慧生命彻底死亡了。
而这个时候，凤琅玥也终于能重新看到了。
先她看到的就是自己的身躯，在看到只剩下一副丑陋的骷髅时，瞬间就尖叫了起来。
“贱种！你个贱种！”凤琅玥疯狂地咆哮，“你怎么能如此待我？！”
连死都不能给个全尸吗？
说完，她才反应过来，这个贱种……居然能看见她？
凤琅玥悚然一惊。
除了死神，根本没有智慧生命能看见神魂才对。
就算是神阶以上，那也得将玄力注入到眼睛里。
难道，刚才她神魂离体，也是这个贱种干的？！
这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卿云歌扬了扬眉梢，“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她和紫冥契约，也就相当于有了一些死神的玄通。
能看见神魂，也能灭杀神魂。
“不！”凤琅玥惊慌了起来，她大叫一声，转身就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但是，还没等她飘出去多少距离，就又被扯了回来。
不，不对！
死神呢？
为什么没有死神出现？
凤琅玥终于意识到了有个地方不对劲。
按理说她现在已经符合去九幽之境的条件了，为什么死神没有来接她？
她可不想接着被这个贱种折磨啊！
“你放开我，放开我！”凤琅玥挣扎着，双眸血红，“鱼死网破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本座？”
“让我网破？”听到这句话，卿云歌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你还没有那个资格！”
“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对你？”她双眸中有着杀意在浮现，“你对我爹爹做了什么？对我卿家数百子弟做了什么？对我娘亲又做了什么？”
“这一桩一桩，你难道还不清楚？”
“就是因为这个？”凤琅玥不可置信，“人都已经死了，你还计较做什么？”
卿云歌差点就想再扇凤琅玥几个巴掌。
但是奈何凤琅玥现在是神魂状态，扇都扇不了，只能忍住了。
果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也不知道是谁当初因为凰灵薇死了，大叫着要报仇雪恨，势必要杀掉一切她认为的凶手。
自己可以做，别人做就是计较？
这是什么道理？
可笑至极！
“没错，就是因为这个。”卿云歌声音森冷，“欠我卿家的，赫连域和夜素玉已经还了，现在该轮到你了。”
她抬手，准备灭掉凤琅玥的神魂。
虽然她不能一下子就让神魂散掉，但是也不会用多长时间。
卿云歌深吸一口气，也不顾凤琅玥的求饶，眉目一厉，用暗元素吞噬着凤琅玥的神魂。
“不！不可以！”凤琅玥感受到她的神魂之力竟然在慢慢消散，“你别杀我，我告诉你一切，你别杀我！”
卿云歌充耳不闻，手上的动作依然再继续。
她并没有去看凤琅玥，而是微微仰着头，眼中有着晶莹在缓缓凝聚。
父亲，您在天之灵，看到了吗？
您的女儿，亲手为您报仇了。
您的女儿，没有让您失望。
我是卿家的人，必不屈服，必不后退，也必不轻易言败！
从来到这个世界的弱小，到一步一步地拼命提升着自己的修为，到现在，她终于能亲自报仇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随着神魂之力的逐渐消失，凤琅玥终于忍不住嘶吼出声，把埋藏了多年的秘密喊了出来，“我告诉你，你的父亲没死，他没死啊！”
卿云歌的瞳孔倏地收缩了起来，神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