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地书乃是盘古开天辟地后洪荒天地胎膜所化,其上记载着三界各地的名山大川,可调动洪荒地势之力,威能不俗。
此刻在镇元子的调动下,一座座大山从书中飞出,遮天蔽日朝着牧尘压来。
牧尘一边用神念操控着白玉狼毫笔,整个身子腾空而起,在众童子震惊加仰慕的目光中,落在了一座大山上,随后脚步连动,眨眼之间又出现在另一座大山上。
他身似闪电,踏着一座座大山如履平地,不断向地书靠近。
而这一幕,落在众童子的眼中,让大家都忍不住惊呼出声。
“天呐,这位前辈竟然能与老祖交上手!”
“这是哪里来的书生,为何我从未在三界中见过此人?”
“幸好有这位前辈出手,不然的话,我等今天都将命丧于此!”
“等等,这位前辈在干什么?他居然奔着地书去了!”
在众童子一声声惊疑声中,牧尘已经来到了地书跟前,白玉狼毫笔也被他握在了手中。
“呵呵,今日我便以小说镇地书!”
他凌空而立,抬笔就在地书上写了起来。
与此同时,地面上的镇元子隐隐察觉到不妙,急忙施展神通袖里乾坤,想要阻止牧尘的书写,将其收入袖中。
“哗啦!”
他刚扬起袖子,便有一阵狂风从他袖子里飞出,落在了不远处的地面上。
狂风中,一个身穿铠甲的胖子踉踉跄跄站了起来,嘴里正骂骂咧咧:“好你个镇元子,你给糟老头子真是坏得很,本元帅不过就是来找个人,你至于困本元帅这么多天吗?”
这胖子,正是此前给杨戬传音的天蓬元帅。
这些年,天蓬元帅一直都在三界中寻找小龙女的踪迹,他一片赤诚,几乎是寻遍了三界各个角落,从东海到天庭,从天庭到各大神仙的洞府,可除了东海有一位跟小龙女同名的女娃娃外,其他的他也是一无所获。
这不,前段时间他寻到了五庄观,也不知道自己是说错了什么话,居然被镇元子不分青红皂白地给暗算了,困在了袖里乾坤足足大半个月!
好在他也是牧尘的老书迷了,看小说时领悟了不少神通,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积蓄力量。
如今趁着镇元子施法之际,他一鼓作气,这才从袖里乾坤中逃了出来。
从镇元子手中逃出来后,天蓬还没来得及欣喜,忽然察觉到不对劲,猛地看向镇元子。
只见此刻的镇元子双目充血,目眦欲裂,浑身上下都被滚滚魔气充斥着,哪里还有半点地仙之祖的样子?
“这……这是入魔了?”
“完了完了,地仙之祖走火入魔,这下估计得死不少人。”
天蓬元帅脸色唰一下变得铁青,正想着该怎么救人,这才注意到天空中那一座座悬浮的大山。
而在那最高的一座大山上空,一道白衣正手持毛笔,面色沉静,正在数丈高的书本上写着什么。
随着他的落笔,镇元子似乎遭受到了莫名的压迫,竟是直愣愣站着不动了。
看到那道白衣身影后,天蓬元帅原本焦急的心顿时平静了下来,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原来牧尘前辈也在这里啊,那就没事儿了。”
“就是不知道,牧尘前辈在写什么故事呢?”
他好奇之下,目光落在了数丈高的书卷上,其上有金文接连浮现:
【彩虹万里百花开,蝴蝶双双对对来,天荒地老心不变,梁山伯与祝英台】
【在人间有一段千古传说,故事是这样的:
为了攀上马太守家做亲戚,祝老爷二话不说,把宝贝女儿许了过去,英台虽顶着小姐的名头,却是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弹奏古琴时把琴弦拽断,连照着书本诵读都念的磕磕绊绊。
看着就连走路都要绑上脚绳,才能装出几分仪态的女儿,祝母拿出自己以前女扮男装的衣服,把英台送进了崇琦书院,让她多读几天圣贤书,两驾马车十个仆人浩浩荡荡上路。
崇琦书院坐落在满目苍翠的山石之间,竹林深处,一位位白衣书生席地而坐,有一俊朗书生抬手抚琴,却被夫子痛批缺少神韵。
“梁山伯啊梁山伯,你知否世间情为何物?”
夫子佝偻着背,叹息着看着这位名叫梁山伯的俊朗书生。
恰逢这时,招摇过市的英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梁山伯好奇抬头,正巧与女扮男装的祝英台四目相撞,他并不知道,就是眼前这个人,教会了自己情为何物。
夜晚,英台抱着行李来到了书院禁地,因为院士夫人是祝母的旧相识,害怕女孩身份暴露,便把文库分给他住,英台正准备歇息,忽听耳边传来一声叹息。
她裹紧长袍步步后退,却撞上了一个大活人,正是偷偷溜进来挑灯夜读的梁山伯。
擅长文库如果被发现,便会被逐出书院,山伯恳求英台替自己保守秘密,然后灰溜溜地离开。
看着男人可怜巴巴的样子,英台一时心软,跟了出去。
“兄台,你在这儿读书,我在这儿睡觉,不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吗?”
就这样,英台每晚伴着男人翻阅古卷的哗哗声入眠,直至有一天,她被刺耳的钟声吵醒,赶到学堂才发现,敲钟的正是与自己“共度良宵”的山伯。
梁山伯出身没落的士族,全靠母亲供他读书,幸亏院士夫人格外通融,让他干些杂活儿抵免学费。教书的夫子知道英台刚入学就入住文库,还和院士夫人同吃同行,二话不说就让她在前排落座,这也激化了书生们对英台的不满,入学数月,愿意和她说话的,竟然只有山伯一人。
夜晚,英台百无聊赖,拿起画笔打发时间,在纸上画起了蝴蝶。
纸蝴蝶随风飘动,山伯也翩然而至,看着英台一脸痴傻地盯着自己的样子,山伯暗忖,这位小师弟该不会喜欢自己吧?
读至深夜,山伯准备离开,英台迷迷糊糊竟然脱口而出,要留他住宿。
话音刚落,她才想起自己说错了话,但话已说出,她只好红着耳朵,端来一碗水放在床铺中间。
山伯见状,心里更是有些狐疑,这小师弟好生奇怪,两个男子同睡而已,有必要划分界限?难不成,小师弟真喜欢自己?他这是情到深处,害羞了?特意欲情故纵?
夜晚,梁山伯看着闭眼入睡的祝英台,心里犹如五谷杂陈。
小师弟长得还真有些俊俏,可如果他真喜欢自己,自己到底要不要接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