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费是按照你以后的运势来算的,若是你今天选择了只花两万,把它打到魂飞魄散,那便会身染业障,未来的几十年必定要还清了欠下的债。
可你既然愿意为难自己,也要花二十万,让它走的明明白白,这便是一分功德,会让你往后诸事顺遂。现在的人想要有份功德不容易,二十万付出了,用不了多久,你便能赚回去的。”
穆兮竹见面前的女人明显想多了,便又多解释了老长的一段。
奚静舒觉得有些神乎其神的,但穆兮竹怎么说,她自然是怎么信的。
连忙点头,特别激动的感谢着。
“好了,说说你的事情吧。”穆兮竹打断了她。
免得她再这样说下去,两三个小时都不一定能说到重点上。
“我有一个学生,是个女生,其实不算太乖,成绩也是班上垫底的。前段时间她出了点意外,在家里从阳台上摔下去了,当死亡的。
虽然说她活着的时候,我不是太喜欢这个学生,但她就这么死了,我还是很难受的。可就在她刚过完头七,我就开始做噩梦。刚开始她就在梦里那么直勾勾的看着我,可最近两天,她开始哭了不说,还离我越来越近了。”
奚静舒想到梦里恐怖的画面,不仅脸色变得惨白,甚至连额角都冒起了细密的汗珠。
穆兮竹给她递了张餐巾纸,“你别紧张,现在它也不敢出来找你。”
“真的吗?”奚静舒下意识问了句,但随即忙否定了自己的疑问。
“小天师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肯定是真的。所以她的死不是意外,难不成是被人害的?可她是从家里的阳台摔下去的,那岂不是她家里的人对她下的手?”她抬起头,一脸震惊的看着穆兮竹。
“她的名字,出生年月,还有父母的信息都写给我吧。”穆兮竹从口袋里掏出张纸,推到了奚静舒的面前。
她赶忙将她知道的事情,都写在了上面。
这里还包括了那个小姑娘,家住的位置。
“行了,有了结果我会跟你说的。”穆兮竹看了眼上面的信息,掐指算了算,心里立刻就有数了。
没有多做停留,穆兮竹让陆忱景开车送自己去了那个小区。
然后像变戏法似的,变出了个块黄布,还有根收起来才十厘米的收缩杆。
“行了,你们回去等我吧,我在这里钓个鱼。”穆兮竹把摊子摆好,立刻催促起了陆忱景和靳弈廷赶紧离开。
他们两个看起来就是一副特别有钱,而且还特别不好惹的模样。
若是让他们两个像门神似的,在边上守着,远远的就把人给吓跑了。
陆忱景皱了皱眉,看了看天上正烈的阳光。
“这么热的天,你就这样摆摊,晒到中暑了怎么办?”他说完,伸手从苏禹行手里接过一把遮阳伞,还有小风扇蹲到了穆兮竹的身边。
一边替她打伞遮阳,一边替她扇风散热。
苏禹行还特别贴心的,拿了两个折叠的塑料小马扎,放到了他们身后。
让他们坐下来,不至于太累了。
可穆兮竹却伸手把陆忱景手中的伞和小风扇都接了过去,然后嫌弃的朝他摆了摆手,“你赶紧走吧,他们随时会回来,你一个男人跟着会让他们有所戒备。到时就不敢来找我处理遇到的麻烦了。”
陆忱景目光缱绻的看着穆兮竹,但也知道自己确实一身的气场比较容易给人压力,便只能起身离开。
只是走了半步,见靳弈廷没有一点打算挪动的模样,他的眼神微微暗了暗。
靳弈廷立刻替自己辩解了起来:“我跟你不一样!你刚刚也听到了,那个小姑娘是枉死的,还是被自己亲人下的手,那这就是命案,也在我的管辖范围。”
他这话说的挺理直气壮的,但若是不缩着脖子说的话,应该可能会让人觉得更有信服力一些。
陆忱景也懒得跟靳弈廷废话。
直接揪着他的衣领,便拖进了车里。
穆兮竹饶有兴致的看着靳弈廷狼狈的模样,等车子都开到更远点的地方去了,她才开始叫嚷了起来。
“算命批字、镇宅消灾、斩妖破邪啦!”
因为已经快接过下班的时间了,所以这时已经有了偷偷提前回来,准备晚饭的人了。
他们经过穆兮竹的摊子前,还很是好奇的多看了两眼。
不过普通人也不会遇到什么诡异的事情,想要算命的人,又不会相信穆兮竹这看起来年纪不大,还长得特别漂亮的小姑娘。
所以他们也就顶多看上两眼而已,谁也没有主动去找穆兮竹做生意。
这来来回回的,穆兮竹叫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总算是远远的看到个,身上缠绕着浓郁阴气的女人,丧丧的骑着电动车,朝她这边驶来。
那女人经过穆兮竹的摊子前,停顿了下。
然后又抬起头看了眼穆兮竹,眼底亮起的光迅速暗了下去。
她重新扭动着手腕,将电动车驶了出去,可穆兮竹却并没有出声叫住她。
有些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等会总归是要回来求她的。
可边上其他凑热的人见状,看向穆兮竹的眼神变得更加怀疑了。
有人实在是忍不住,好奇的问:“小天师,你不觉得刚刚那个女人有点问题吗?”
“她是有问题,但也跟我没有关系。我只管跟我有缘的人,她只是跟我缘分未到罢了。”穆兮竹耸了耸肩,一副并不怎么在意的样子。
那些人闻言,却根本没有觉得穆兮竹厉害。
反而还觉得,她就是个骗子,这样说只不过是强行挽尊罢了。
甚至还有人小小声的嘲讽了起来。
穆兮竹的目光顺着声音望了过去,那个说话不太好听的女人顿时觉得很尴尬。
但在众人都一起看向她时,她反而还恼羞成怒了。
“我这话有说错吗?她有问题是我们刚刚说的,你为了挽尊,还说你们缘分未到,所以你不如说说,你们两个的缘分什么时候能到呢?”她挺直了背脊,不服气的质问着穆兮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