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松皱眉道:“你因为一个狗奴才的话,就逼我誓?”
卫夫人却咄咄逼人道:“你敢不敢?”
卫松冷哼道:“我没有做过,当然不会这样的毒誓!”
卫夫人忽然笑了起来,一边流泪一边笑。
他不敢誓,那件事的的确确是他做的。
而她,恨错了人,报错了仇。
“卫松,我知道你是个心思恶毒之人,但没想到你却恶毒到了这样的地步。”卫夫人的眼神一片冷漠,仿佛已经将生死看淡,再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感情。
她忽然转过身,抓起桌上的水果刀,猛地朝着卫松的胸膛刺了过去。
“住手!”一声厉喝传来,紧接着一道人影冲进了屋子,卫苍霖转身就是一掌,那人影立刻挥掌还击,就着一瞬间的工夫,卫夫人手中的水果刀刺进了卫松的心脏。
“妈!”卫一南再次冲向卫夫人,这次卫苍霖没有阻拦,只是双手抱胸,冷漠地看着。
卫夫人眼中满是仇恨,用力地一转刀刃,在卫松的心脏中一搅,将它彻底搅烂。
卫松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她。
他也没有想到,卫夫人真的会杀他。
卫夫人眼中恨火燃烧,道:“卫松,你害死了我们的女儿,下去向她赔罪吧!”
卫松一句话也没能说得出来,只是直直地望着她,然后往轮椅上倒去。
当卫一南冲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断气了。
“妈,你干什么?”卫一南一把抓住了母亲染血的双手,卫夫人脸上身上满是鲜血,说:“一南,你父亲当年害死了你姐姐,我送他下去陪你姐姐了。”
她用染血的手抚摸卫一南的脸庞,说:“如果你姐姐没有死,现在也该出嫁了吧?她一个人在下面,也没人张罗她的婚事,你父亲下去了,正好给她找个好人家。”
她又转过头来,对着卫松道:“阿松,你下去后,一定要替我多喝一杯喜酒,多受一个扣头。”
说完,她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无比的疯狂。
“妈!你冷静一点!”卫一南抱住她,她却依然放声狂笑,直笑得声嘶力竭。
她的精神彻底崩溃了,卫一南怕她出事,便一个手刀打晕了她。
他抱着自己的母亲,抬头看向卫苍霖,道:“现在你满意了?”
卫苍霖阴测测地一笑,说:“满意,怎么不满意,今天我可是看了一场人伦悲剧大戏。”
卫一南的身上有凛冽的杀意弥漫而出,像无数条毒蛇在屋子之中游走,让人毛骨悚然。
卫苍霖道:“我没有对他们动手,只是将他们这些年做的事情摆出来而已,他们就变成了这样,可见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卫一南没有说话,身体里的杀意更胜,仿佛整座屋子都被一种黑暗的能量所笼罩。
卫苍霖继续说:“当年他们害死了我的父母,到现在为止我父母的尸都没有找到。你应该庆幸当年的事情,你没有参与,否则今天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卫一南冷声道:“你以为,今天我会放过你吗?”
“怎么?你想要和我打上一场?”卫苍霖笑了,道,“好啊,我破军今日就和你一战。反正这场战斗迟早都会来。”
卫一南将卫夫人交给田妈,然后看向卫苍霖,道:“真没想到,你就是大名鼎鼎的破军。这些年你藏得真是好啊。”
“没办法啊,有你父母这样的亲戚,如果我不藏好一些,恐怕就不能活到今天了。”卫苍霖看了看四周,道,“这是爷爷留下的屋子,我不想把这里弄脏,出去打吧。”
说罢,化为一道光,射出了屋外。
卫一南紧跟其后。
两人站在公馆外的草坪上,卫苍霖笑道:“大哥,你知不知道,爷爷当年是怎么死的?”
卫一南没有说话。
卫苍霖道:“爷爷的身体本来很好,怎么会突然得重病?在爷爷过世之后,我调查过,爷爷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在喝一种东南域过来的茶叶,名叫‘神仙饮’,那种茶叶味道极好,比起母树上的大红袍都不遑多让。但是喝久了,身体就会虚弱,元气大损,百病侵袭,最后重病死去。”
他顿了顿,道:“那种茶是大伯从东南域带回来孝敬爷爷的,本来爷爷那里还有半罐神仙饮,在爷爷过世之后,那半罐茶就不在了,你说,是谁下的手?”
卫一南面色冰冷,沉默良久,才说:“我父母是做过很多错事,但他们毕竟是我的父母,我不能任由别人欺负他们。”
卫苍霖忍不住讥讽地笑了,说:“所以你就自己欺负是吗?你父亲之所以会中风,不也是出自你的手?卫一南,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卫一南冷眼看着他,道:“爷爷的去世,我也觉得很蹊跷,他的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突然就病来如山倒?所以在他过世之后,我也调查了一番。我父亲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
“让他中风就是代价?”卫苍霖鄙夷地说,“爷爷当年那么宠你,把你当成继承人培养,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吗?卫一南,别假惺惺了,动手吧。”
说完,他的身上猛然间出现了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朝着四面八方蔓延,一时间乌云蔽日,不知从哪里来的风,刮得飞沙走石,无数杂草叶子在空中飞舞。
卫一南也放出了体内的能量,朝着对方碾压而去。
两人的力量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出轰隆隆的巨响,还有一阵阵耀眼的火光。
两人都没有动,但他们的力量已经开始交锋。
这个级别的人战斗,不是旁人能够插手的,所有人都不敢靠近,远远地看着,只觉得这是神仙一般的手段。
双方力量互相碾压,成势均力敌之势,但渐渐地,卫苍霖这边居然出现了几分颓势。
卫苍霖忽然想起薛东篱曾对他说过,让他暂时不要去找卫家的麻烦,因为卫一南得了天大的机缘,此时实力强大,而他恐怕不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