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邪肆勾唇:
“有些事,本打算等妹妹及笄之后再做,没想到妹妹竟然这么主动……既然你想要,我就给你好了。”
苏酒:“……?!”
萧廷琛欺身而上,掐住她的细腰不许她逃走,轻而易举扒开她的绸裤,伸手又去扒她的亵裤!
苏酒吓得不轻,急忙使出吃奶的力气挣扎!
“萧廷琛,你放开我!不要碰哪里!放开,放开!!”
男人浑身肌肉坚硬如烙铁,她推不开他,哭着拼命去挠他的脸!
最后,萧廷琛被挠出满脸血痕,抱着外袍靴履,衣冠不整地逃出降鹤汀。
女人真是言而无信!
明明说好给他.日的,结果居然挠他!
……
苏酒一夜没睡好。
第二日清晨,她带了容徵的画卷去拍卖行,那副画子果然值钱,竟然被拍出了八千两银子的高价!
少女揣着八千两白银走在市井间,转悠了好几条长街,终于挑中一座空置转售的店铺。
只是店铺售价有些高,竟然要两万两。
她犹豫时,注意到不远处一座热闹繁华的商铺。
“裁莲风露香……”她惊了惊,“那是花花的成衣店?”
她踏进裁莲风露香,看见店铺上下两层,二楼扶栏后,花柔柔领着两名身量高挑的少女向楼下顾客展示,滔滔不绝地讲述他精心设计的衣裙。
故人相逢,苏酒欢喜不已,急忙朝他招手。
裁莲风露香设有雅座。
花柔柔高高兴兴地招呼苏酒坐下,亲自给她端来茶点,“好小酒,你家的事我都听说了,本该亲自登门,只是这两天偏偏忙得抽不开身。我以为萧廷琛和谢二爷好歹会照顾你,他们怎么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他在苏酒身边坐了,怜惜地捧住苏酒脸蛋,“瞧瞧这小脸蛋瘦的,真叫人家心疼!快,多吃些肉脯!”
苏酒接过他递来的肉脯,犹豫片刻,告诉了他自己想开香铺赚钱,“……只是长安的商铺太贵,我手头银钱不够。”
“两万两银子而已,瞧把咱们小酒愁的!”花柔柔翘起兰花指,摸出只鼓囊囊的荷包塞进苏酒怀里,“拿着用,不够再问我要!”
苏酒惊讶,“花花——”
“别跟我客套!只是借你而已,等你赚了钱,还要还我的!”花柔柔傲娇地扭了扭身子,兰花指娇滴滴捏起一缕头,“我比你们先到长安,如今日进斗金,也算站稳了脚跟。你缺什么只管问我要,只要我有,必定都给你!”
“呜呜呜花花!”
苏酒感激涕零。
她顺利盘下那间香铺,购置了许多香药和道具,又买了货架安置在店里。
取店名时,苏酒犹豫了很久。
最后决定与她雅号同名,就叫“半日偷闲”。
有花柔柔帮忙,香铺的名号一点点在长安城打响,生意也越来越好。
但苏酒并不敢掉以轻心。
娘亲每个月所耗费的丹药钱,多达数千两。
而他们家还欠禄丰钱庄十万两白银,她自己又欠花柔柔两万两,她得努力还债。
苏酒早起晚睡地钻研香方,隔三差五就推出新的香方,十分受长安城的贵人们喜欢。
陆娇仪喜得什么似的,每次苏酒一回府,都要跟前跟后地嘘寒问暖,最后腆着脸问苏酒要银子,想把她被卖掉的乳娘钱氏赎回来。
苏酒不想被她纠缠,就给了她五十两银子,叫她自生自灭去。
打走陆娇仪,她为苏敏梳头,脑海中想的却是白露和霜降。
这些天过去,也不知道她们两个被卖到哪里,可有好好的……
少女决定托人打听打听她们的下落。
不知不觉,已是七月天。
天气越炎热,香铺的客人也少了许多。
苏酒望向窗外白花花的炙热阳光,听着长街上的喧嚣和蝉鸣,决定关半天店门,去萧家探望祖母。
老太太爱吃甜食,她特意买了铺满碎冰的樱桃乳酪,拎着去了萧家。
老太太午睡刚醒。
得知苏酒来了,匆匆梳洗过来到厅堂,老脸却是板着的,“几个月了,才知道过来看祖母一次!苏小酒,你的心可是铁打的?”
苏酒脸红红地上前,扶她在大椅上坐了,“家里出了事,祖母大约有所耳闻。我身无分文,好不容易才在长安开香铺赚钱,祖母体谅些。”
“身无分文?”
老太太惊讶。
苏酒也愣了愣,难道祖母还不知道她家被抄的事情?
慵懒歪坐着的晓寒轻,吃着樱桃,声音轻柔,“祖母知道陆国公府被抄,本想拿些银钱给你傍身,五弟却说,他抄家的时候特意放了水,给你留了很多金银珠宝,所以祖母才没去找你。”
苏酒:“……”
大魔王太坏了!
老太太气得不轻,“你们瞧瞧他那个吝啬劲儿!我不过是要拿两千两银子给咱们小酒,他却万般拦着不许我给!怎么,他是不是怕我死了,他分到的财产就少了?!”
“噗!”
晓寒轻笑出声儿。
苏酒讪讪,“祖母别气了,五哥哥他,他,挺好的……”
天知道她这话有多违心!
见老太太还在气萧廷琛,苏酒哄她道:“对了祖母,我给你买了樱桃乳酪,里面加了碎冰,夏天吃最好不过。”
她回头去看自己的樱桃乳酪,却现被晓寒轻吃掉大半。
苏酒:“……”
老太太也不恼,笑道:“轻丫头嘴馋,整日赖在松寿院不走,不知吃了我多少好东西!”
晓寒轻舔了舔唇瓣,“婆婆不喜欢我,只有祖母疼我,我不赖在祖母这里赖在哪里?”
三人正热热闹闹地说笑,侍女忽然进来禀报:
“老夫人,萧侧妃登门拜访,说是要见您!”
“萧侧妃?”
侍女道:“是太子的侧妃娘娘。”
苏酒心里明了。
她萧家祖父当年上京赶考,就再也没有回过江南。
他在长安新娶了贵妾,等于组建了新的家庭。
而他膝下有个孙女名为萧镜贞,是那位贵妾的血脉,今年年初嫁给太子做了侧妃。
侍女很快把萧镜贞引了进来。
姿态端雅的美人,柳眉杏眼,一身锦绣。
她笑吟吟落座,“早听闻老夫人来了长安,只是太子府事忙,本妃抽不开身,直到现在才来请安拜访,老夫人勿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