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一低头看着眼前毫发无损的江流,听着他的话,顿时心中有了一丝怒意。摇了摇头,平复心中的怒意,俯视江流,大声说到:“小友的护体罡气却有独到之处,老夫不如你多以。只是要老道认输,这却是不能,老道自觉还有余力。接下来吾最后一招,请小友在试之”
说完,他周身泛起蓝色真气,双眼隐隐有闪电射出。再次持剑往天上一招,万千长剑出现在空中,随后这些剑慢慢融合成了一把巨剑,立在他的身后。其剑身湛蓝,有雷霆环绕,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做完这一切,他身子一颤,口中一甜,鲜血自腹部涌入口中。又鼓起勇气,强行将它咽了回去。
他的剑势已成,其势汹涌,割裂天地,仿若天怒。又如同雷神,正代天执法,不可力敌。这一剑曰“雷剑”,是清一将所学的武学全部汇聚,让后去芜存菁,创造出的一招。也是他压箱底绝学,同样是他超越极限的一招。本来这一招是为了对付李独异而创,今日来人力强,不得已,只能先拿来对付眼前人。
江流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头顶的清一,毫不留情的说到:“尽管来便是,若是你能突破我的护体罡气,我自认输就是。只是怕你这如孩童般的一剑连我都退一步都做不到”。他最讨厌有人高高在上给他说话,无论是在语气上还是行为上都算!但凡是这种人,他都会狠狠打击对方。
清一见此怒火中烧,脸上有些扭曲,青筋凸显,对着江流喊到:“小友当心了,剑去”。说完,他持剑望前一挥,斩向江流,背后的巨剑亦随着斩向江流。
他本就是白云观脾气最爆裂之人,从来都是顶撞掌门的第一人选。掌门自然知道他的脾气,就认命他当了传功长老,教导门中所有弟子。他也知道自己的脾气,也想改,所以也接受了这个职责。因此他在平时便自己压制着自己,对任何人都细言细语,也不和别人争吵。哪知道今日受到江流刺激,自信心受到了打击,让他失去了理。
自他那一声“剑去”,雷霆巨剑携万钧之力砍向江流护体罡气。
江流的护体罡气与那巨剑相比,如同蚂蚁比之巨象,根本不在一个量级,似乎巨剑只要斩下来,只有迅速崩碎一个道理。这几乎成为了在场所有人都共识。
但就是这个小小“蚂蚁”,居然完全承受了这“巨象”。两者相撞,没有想象中的爆炸,没有天翻地覆,只有护体罡气上那一丝微不可见的小小涟漪。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一切颠覆了他们的认知——护体罡气只能当做延缓对方攻击速度的一个方法。
眼前的一切超出了清一的认知,但他毫不在意,依旧全力施展巨剑往下压,似乎想要将它劈开。只是无论他怎么施展,江流的护体罡气依旧存在。
就这样僵持着,清一在天上疯狂的大叫,江流在地上双臂抱着手大笑。一直到最后,在江流的大笑中,清一终是力竭,手中的三尺主剑消失,狼狈的从天上摔了下来,那雷霆巨剑也随着时间也慢慢消散。
江流看着终于掉到地上的清一,心中一阵痛快,刚刚到怒火也全部消失,只是嘴上依旧不饶人,不冷不淡的对着他说到:“你看,我说的对不对,你连让我退一步都做不到。”
本就强行压制着伤势的清一听到这话,听到这话,再也压不住伤势,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染红了大片土地。吐完这一口血,他自地上爬起,双眼紧盯着江流,看到他完好无损的样子,倔强的重新鼓荡起真气,只是刚刚施展,便又是一口鲜血吐出,身子一颤,就又要倒下。
静一和常一赶紧施展身法来到清一身边,一左一右搀扶着他,同时也望着对面的江流,没有说一句话,只有对他的戒备。
静一和常一虽然戒备着江流,但是心中依然大惊。他们知道自家兄弟武功高强,比自己更强,没有想到他这么强。也没有想到来人武功更加恐怖,不闪不避不还击,硬生生受了清一这恐怖一击居然毫发无损。而如今清一似乎还要攻击,作为一起学艺的好兄弟,自然不能放下清一,难道今天真的要演变成护观大战吗?
老道士看到这一幕也知道今天来人比想象中还要可怕,恐怕自己都不是他的对手。只有观主和自己联手才能将他压制,如今观主不在,一个处理不好,白云山恐怕就要变成历史。青天白日,无妄之灾,真是晦气。
事态紧急,老道士顾不得山腰的棋盘,一个飞跃,来到了江流和清一之间面前,笑着对江流说到:“小兄弟武艺真是天下无双,老头子代孽徒认输了,还望小兄弟看在老头子年纪大了的份上,给我这不争气的徒儿留下几分薄面。”同时他的右手打着手势,适应静一和常一赶紧带着清一离开这。
自清一掉了下来,江流也恢复了理智,他也不是不通人情的人,只是年幼时受过心里伤,见不得别人高高在上看着自己。见到老道士怎么说,他也顺着说到:“既如此,那就这样吧。”
老道士刚想说话,就被清一的声音打断了。
“师傅,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徒儿不甘。当年面对李独异我退缩了,今日我不想在退缩了”清一紧紧盯着老道士说道,眼中的固执不容置疑。随后又对江流说到:“小友,我们再来打过。我想看看你的真本事。”
江流看到这清一再次邀战,眉头一皱,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今天还要和他打,真打死了怎么办。”
老道士飞快一掌打在清一的头上,这一掌控制好了力道,将他打晕,随后嘟囔到:“打打打,打个屁”。接着又对江流说到:“小兄弟,我白云观输了。请随我一起前往山顶铜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