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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剑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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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同门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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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临风出手虽未攻击对手要害之处,但幽冥掌的威力车轼胄岂能不知?他左手急忙骈起剑指直刺玉临风的掌心,并借势身体向后微微撤退。

其实他这是以攻为守,以退为进,足见车轼胄绝非等闲之辈。

鹰翻门主要以修炼指爪功夫见长,功成之后,可谓威力无穷,所向披靡。

就在六爪苍鹰的剑指离玉临风的掌心还有半尺远的时候,只见玉临风右掌轻轻一抖,有一个泛着莹莹之光的蓝色光球瞬间在他手心生成,同时四周隐约传来了悲切的哭泣之声。

车轼胄遂不及防,剑指刺在光球之上,就觉得有一股瘆人的寒意顺着手指直透左臂。

他知道不妙,急忙身形后撤,旋转左腕,剑指在空中划了一个圆,手臂一抖,再度遥刺玉临风的面门,一道灰色的光矢电射而出。

玉临风丝毫没有躲避之意,快速将右掌撤回,然后迎着灰色光矢极速推出。

两股仙力在半路相遇,仿佛有猎叉触击山壁之声“嚓然”响起,灰色光矢瞬间被吸入蓝色光球之中。两股能量相互抗衡,不知何时休?

六爪苍鹰车轼胄不断抖动指腕,连续将修炼的仙力注入光球之中,让那只灰色的苍鹰保持旺盛的战斗力。

玉临风依然稳如山岳,他置身于上百道蓝莹莹的光带掩映之中,在连绵不绝的哀怨哭泣之声伴奏下,轻松自如地应对着对手的不断攻击。

两个人在空中相持了约有半柱香时间,车轼胄以为玉临风是在跟自己比拼耐力,就将多年的修为不断地输出,他对自己是信心满满。

玉临风一直是以静制动,车轼胄已经逐步走进自己预先设定好的节凑中来。

他见时机成熟,突然手臂快速一收一推,八成的修为如洪流奔泻一般,瞬间把车轼胄剑指所发射出来的灰色光矢尽皆被吞噬。

在场的人都以为两个人还会相持下去,不曾想眼前的较量瞬夕突变。

车轼胄慌忙飘身后撤,挥动双臂,双手结成七星鹰爪手印,顿时,双手前有一个透明的灰色光球产生。一只灰色的苍鹰在光球内飞舞盘旋,大有雄鹰展翅恨天低之势。

六爪苍鹰不敢怠慢,舞动光球迎着玉临风恢宏的幽冥掌力极速推去。

两股仙力“轰然”撞在一起,地动山摇的一声巨响,在场的人都感觉到自身受到了能量波的冲击,仿佛整个鹿蹄峰都在晃动。

玉临风在空中被震得摇晃了几下才稳住身形,千百道蓝色光带也被震得纷乱飘飞,向他身后方像风摆柳一样摇荡。

车轼胄被震得向后退了七八步才强行稳住身形,胸口一阵剧痛,他不自觉用手捂在了胸前。

他深呼吸了几下,再次挥动双臂,双手结成七星鹰爪手印,想奋力一搏,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失败会叫人非常难过。

“二弟住手!”随着一声呼喊,大家就见人影飘动,旷世金鹏车轼恭面向玉临风已经飞身挡在了车轼胄的前面。

“大哥……!”车轼恭向后一摆手,“二弟,确实是玉先生技高一筹,大家同是修炼之人,胜败实属常事。赢要赢得光明,输要输得磊落,下去休息吧!”车轼恭的一套说辞可谓冠冕堂皇,他是给车轼胄找台阶下。

“多谢玉先生赐教,他日若有机会,定当登门请教!”车轼胄也只有就坡下驴了,向玉临风拱了拱手飘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玉临风也拱了拱手,“期待与车二先生再度交锋!”

“今日有幸得见玉先生幽冥玄法的威力,果然是当世奇功,非同凡响。请先生回座休息。”车轼恭虽然心里不服气,但表现得很客气。

“车大先生过奖了,玉某天资平平,绝没有你说的那么好。下面要看车大先生一展身手,实在是我平生的一大幸事,我就再多喝两杯。”玉临风说罢飘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他用手轻轻地扶着妻子曾玉环的香肩,曾玉环深情地看着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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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着含情脉脉的妻子点了点头,以示对妻子的安慰。

“西门宗主、于公子,你们哪位愿与我一分高下呀?”车轼恭已经在那边叫阵了。

“晚辈愿向车大先生讨教几招!”一个白衣少年已飘身来到旷世金鹏车轼恭面前,正是于勾。

“好!素闻你父千手降魔于修远的大名,只可惜未曾一见。今天有机会在此领教黑砂堂的黑砂棉绝手,也不枉我把你们请到我鹿蹄山来。”车轼恭虽然说话比较委婉,也没有轻视于勾的意思,他对自己信心十足,甚至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请车大先生赐教!”于勾向车轼恭拱手一揖。

“哈哈哈哈!请于公子先出手,不然传出去,整个精武大陆都会笑话我车轼恭欺负孩子。”两个人还没开打,车轼恭就有些忘形了。

“那晚辈就不客气了。”于勾说完挥动右掌直击车轼恭左肩。于勾比较沉稳,先是出招试探。

车轼恭见于勾一掌拍来,不文不火的样子,就觉得于勾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心中已经有了三分怒意,这正是于勾想要的。

只见车轼恭身形不动,右手握拳,迎着于勾的手掌挥击而去。

两手相触的一霎那,于勾就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道冲击而来。在这股力道中于勾已经感觉到车轼恭的怒意。

于勾并不和他硬碰硬,而是借力身形向后飘退数步,再度挥右掌极速推出,只见一道黑色光流如同黑龙浮出一般扑向旷世金鹏车轼恭。

头一个回合过后,车轼恭心里是怒意加得意。他心想,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芽子能奈我何!

他正美滋滋地看着于勾,想看看这个小娃娃到底还有什么本事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为之一惊。

车轼恭急忙左手成鹰爪翻腕上提,运劲于爪指之间,他手臂内旋,鹰爪向前用力推抓,上百道暗灰色凌厉的爪影连绵罩向于勾。

两股精绝的仙力相遇的一瞬间,山体崩塌之声“轰然”作响,惊得在场的人不由自主地回头看身后的崖壁,崖壁依然巍巍峭立,大家才松了口气。

巨大的冲击力震得车轼恭向后飘退三四步才稳住身形。

于勾被震得向后飘退五六步,他不想给车轼恭喘息之机,只见他右掌轻轻下按,身体向前飘飞,挥动左掌直击而去,一道黑色光流裹着道道火光如排山倒海一般罩向旷世金鹏。

车轼恭刚站稳脚步,于勾的第三轮攻击就到了。他右手翻腕上提,运足了八成的爪力,迎击而出,数百道爪影带着“飒飒”风声罩向于勾。

两道精纯深厚的力道在半路遭遇,相互抵消,阵阵虎啸龙吟之声在天缝峡内回荡不息。

车轼恭就觉得有烈焰迎面扑来,手臂上的灼痛感尤为强烈,身体也被震得向后飘退了五六步。站稳身形之后,不禁抖了抖手臂,已有失长者风范。

他定睛再看于勾时,同样也被震退了五六步远。

车轼恭这才知道面前这个看似稚嫩的少年不可等闲视之,他心想,‘不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今天恐怕要栽在这个孩童手里’!

只见他挥动双臂,手结七星鹰爪手印,道道金光在他双爪之上闪动。紧接着,他双臂极速外展,成鹏程万里之势。

一个直径二尺左右的暗黑色光球在他头上双手之间产生,有道道金光在光球表面不停地乱窜,景象极为壮观。

车轼恭求胜心切,双爪急出,抓向于勾。

就见上千道暗黑色的爪影泛着道道金光,伴随着呼啸的破空之声如流星风暴一样,要将眼前这个翩翩少年撕碎吞没。

“来得好!”于勾早有准备,双手由左右两侧收于丹田,再向上捧至膻中穴,然后双掌齐出。

左手数百道黑色掌影夹着腾腾烈焰,右手数百道黑色掌影裹着森森寒芒,在天崩地裂、虎啸龙吟的撼世声中罩向车轼恭。

毁天灭地的一声暴响,一股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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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的爪力和两股完全背道而驰的掌力相互抵消,顷刻之间尘起烟飞,化为乌有。

崖壁上松动的石块不断地被震落,发出“咔啦啦”的声音,众人不由自主地回头观望。

车轼恭被震退了七八步,并且感觉有两股能量流扑面而来。一股灼热难挡,一股阴寒彻骨。他不禁用手摸了摸左脸,又摸了摸右脸。

于勾也是平生第一次遇到如此强敌,被硬生生震得向后飘退七八步才稳住身形。

车轼恭心想,‘我从小修炼有三十多年了,今天竟然和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堪堪打了个平手。平手就意味着我已经输了,真是汗颜啊!’

如果就此收手,实在是心有不甘,如果拼尽全力,或许还有胜算。他想到这里,把心一横,目露杀气,暗黑色的光流在他眼睛里涌动。

旷世金鹏车轼恭挥动双臂,双手再次结成七星鹰爪手印,这就打算和于勾拼命了。

“车大先生且慢动手,我有话说!”只见一个紫色丽影衣袂飘飘拦在了于勾和车轼恭中间。

来人正是金莲圣母叶柳烟,她面对于勾说道:“于公子,今天车大先生爱惜你少年英才,故一直没有施以全力。此局以双方站战平作论,不知于公子意下如何?”

本来剑拔弩张的场面,现在却有人出来做起了和事佬。

于勾心中有数,这样算起来我们还赢一局。不用说战平,就算我输了,西门前辈也能反败为胜,他对西门白羽是信心百倍。

他赶紧拱手施礼,谦恭地说道:“多谢车大先生手下留情,叶前辈所说的晚辈十分赞同。”

“那好,就请车大先生和于公子回座继续畅饮吧!”叶柳烟边说话边转过身向车轼恭拱了拱手。

事已至此,这个台阶车轼恭是不得不下了。他一言未发,飘身回到自己的座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叶柳烟又转过身对于勾说道:“于公子,你可曾听说过玄冰圣叟?”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出乎于勾的意料之外,“嗯,此等方外神人,晚辈早就有所耳闻,只是无缘难得一见,实乃此生之憾事。”

“于公子,据我所知,你们黑砂堂的黑砂棉绝手虽然威名远播,但达不到如此的威力。你到底师承哪位高人,可否如实相告?”看样子,叶柳烟不问个一清二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叶前辈,我从小就和家父一起修炼黑砂棉绝掌,再没有拜过任何人为师。今日所说绝无半点儿虚假,请前辈相信于勾。”于勾一句虚妄之词都没有,挑不出一点儿毛病。

“不可能啊?即使你天赋再高,根骨再出奇,只修炼黑砂棉绝掌也不会有如此的修为呀?”叶柳烟满腹疑问,向于勾摆摆手,示意他回座,自己同时也飘身回到桌旁落座。

于勾刚回到自己的座位,“勾勾不负众望,真是好样的!”龙正已经向他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过奖了,你以绝对的优势打赢了第一场,而我却勉强打了个平手,想必让你失望了。”这就是于勾,面对敌人,临危不惧,面对兄弟,不骄不躁。

“我纯属上天眷顾,侥幸取胜,不值一提。而勾勾你此一战却彰显了你的真正实力,你我二人绝不可同日而语。以后我不加倍努力,会被你落得越来越远。”龙正也是有感而发,一吐为快。

“好了好了,咱们还是先干一个吧!”于勾说完,两个人举起杯碰了一下,一引而尽。

两个孩子是随性而为,并没有其他用意。可恰恰这个举动触怒了两个人,他就是千眼神君郎子野和旷世金鹏车轼恭。

在他们眼里,于勾和龙正是在提起前庆祝胜利。车轼恭是怒火中烧,但他已经没法再出战了,只能是暗气暗憋,又端起一杯酒一下倒进嘴里,然后将酒杯往桌子上重重一墩。

郎子野是拍案而起,“西门宗主,现在就剩你我了,请吧!”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没打到最后,谁都觉得自己能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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