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说的话,不就是霍莲有个给力的舅舅吗?
不过,哪怕霍莲冠以霍姓,这些年也少与西城白家打交道,可出身这玩意儿,却是无从更改的,“盛家是何等的人家,他们那么注重家风,你觉得,就是没有别人,也有可能是你吗?”
霍莲没考虑过这些事,可现在一听,哪怕她很不想承认,可不得不说,白水莲还真是会往她心里扎刺,她冷笑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白水莲还真没什么目的,她就是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过来提点下霍莲而已。
“我想说的不都说了吗,霍莲啊,你舅舅厉害,你妈妈也疼你,你已经很幸运了,就不要胡乱作妖,以免得不偿失,招人讨厌,ok?”
霍莲狐疑地看了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妹一眼,她会这么好心?
要说她和白水莲的关系有多好,那当然是没有的,不过,此时此刻,她收下了白水莲的好意,只见她皮笑肉不笑地道:“那我真是谢谢你啊。”
“不客气,”白水莲嘴角含笑,“如果你有空,不妨去青城第一精神病院看望下白幼莲,我想,看了她的惨状,你应该就不会再惦记不属于自己的人了。”
霍莲:“……”
白水莲自以为劝说的目的已达成,转身就要离开,但正是此时,霍莲问道:“老爷子知道白幼莲在精神病院吗?”她就纳闷了,以老爷子对白幼莲的宠爱程度,不至于啊。
但白水莲给了她一个极其微妙的眼神,“前段时间白家偷税漏税近百亿的新闻你没看?”
霍莲看了,只是,她不明白,“老爷子一生经历过那么多风雨,就这事,能把他击垮?还是说,白家连百亿的窟窿都填补不了?”
“百亿的窟窿白家当然填补不了。”白水莲应了一句,“所以咯,除了老爷子以外的其他涉事人,都入狱了。”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如果除了偷税漏税一事,合作商还在这个关头纷纷弃资了呢?”
霍莲:“……”
“再然后,如果老爷子发现自己的儿子和情人有一腿呢?”
霍莲:“……”
“再再然后,如果儿子和情人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联合起来给他下药呢?”
霍莲:“……”
白水莲像是没看见霍莲的脸色多么微妙般,只笑道:“总而言之,现在白家就是这么个情况,老爷子被气中风了,已经被安排到偏院自生自灭了,他那个管家贴身照顾着,倒是一如既往地尽职。”
至于她上头那几个哥哥,要么坐牢,要么只顾着争家产,老爷子人还没死呢,大家已经惦记起了他的遗产,不过,老爷子有没有定下遗嘱,谁知道呢?
白水莲当然也去问了管家,试图从管家口中套话,可谁知,管家的嘴倒是一如既往地严实。
白水莲套不到话,也就作罢,她啊,已经打算把自己的身家全部套现,然后到国外生活了,但这一点,她谁也没说,自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告诉霍莲。
霍莲心情复杂地目送着白水莲离开,不一会儿,霍立芸举着果酒走过来了,她看了眼白水莲,问道:“她跟你说什么了?”
霍莲顿了顿,到底还是把白幼莲的事给说了,霍立芸听完,沉默了好半天,“既然如此,我们就不惦记盛诀了,妈妈改天再给你找个靠谱的对象。”
霍莲叹气,“这事先放一边,妈妈,我们要不要去看望下白幼莲?”
霍立芸再次沉默,半晌才似有些纳闷地道:“白老头能容忍自己的小心肝待在精神病院?”
关于这点,霍莲方才也问了,于是,她再次斟酌着从白水莲那里打听到的白家现状说了,霍立芸听完不禁沉默得更久了,“其身不正,老无所依,也是正常。”
就比如她的爸爸,当年,不也是弄出了好几个私生子来,而且还妄想让私生子和哥哥打擂台,甚至,连她被没能逃过算计。
可后来怎么着,爸爸老了,被哥哥架空权利之后,直接被送进养老院,十年八载的,也没见谁去看望过,倒是她妈妈,老年生活过得特别滋润,小白脸还养过几个呢。
想着,霍立芸不禁道:“其实不结婚也不是不行,将来养几个小白脸,挑个条件最好的,借种生子……”
霍莲:“……”
她没想到妈妈的思想竟然如此开放。
别说,她还真是可耻地心动了,不过,霍莲觉得这个想法到底有些危险,忙转移了话题,“妈妈,我们要去看望下爸爸吗?”
霍立芸和白老爷子的结合仅是一次意外,她对白老头没什么好感,却不会妨碍女儿和生父亲近,反正这个生父终身未婚,女儿的存在也不会给对方的家庭带去什么打扰。
是以,霍立芸道:“你想去就去吧,妈妈就不去了,不过,带上你的保镖,免得出什么事。”
霍莲忙应好,只是,她没想到,母亲还惦记着借种生子的事呢。
霍立芸想,既然要找个条件最好的,那为什么不干脆找盛诀呢?反正她们自己养孩子,将来也不会去打扰盛诀,加上这还是女儿喜欢的人,是她看好的女婿人选……
盛诀那一刹那不禁打了个喷嚏,江瑜当即道:“有人骂你。”
盛诀翻了个白眼,捏了下她肉嘟嘟的脸蛋,道:“是不是你在心里骂我。”
江瑜觉得盛诀简直强词夺理,“我男朋友这么好,我为什么要骂他?”而且,她要骂人,什么时候不是当面来了?
江瑜不禁睨起眼,语气有些危险地质问道:“是不是你背着我干了什么坏事?”
盛诀:“……”
他就不该这么逗弄她,这下好了吧,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盛诀忙道:“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
说着,甚至牵起江瑜的手,直往自己的心口放,“你感觉到我的心跳了吗?它在说‘爱你、爱你、更爱你’。”
恰好一个对盛诀曾有过想法的闺秀路过,听到,就忍不住酸了一把,她就不该路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