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江瑜才出实验室就收到了姐姐打来的电话,“真的吗?妈妈醒了?!”
“对!”江琬莞尔一笑,眉眼间尽是温柔,她一边往酒店的方向走,一边道:“东城这边的收购工作差不多到尾声了,后续我打算交给朱助理处理,我想先回南城看妈妈。”
说着,她顿了顿,似不经意地提道:“对了,秦洲也会跟我一起。”
江瑜对女婿见丈母娘这件事并没有什么看法,不过,她表示,“我也会尽快赶回去的。”说起来,后续的实验不需要她操心也是可以的,交给傅教授办,她挺放心的。
挂上电话,江瑜开始琢磨着该买什么时候的机票为好,而另一端,江琬回到酒店收拾行李,喊上秦洲,就径直往符家去,没办法,谁让江琛现如今就寄住在符家呢?
来到符家,江琬一一拜访过家里的主人,便下意识地朝江琛看去,见江琛面色红润,脸蛋肉嘟嘟的,似乎还胖了一点,便露出一个满意的笑。
在告知来意后,符家人都表示了各自的关心,但说到离开,江琛却是有些不舍得了,“那我们什么时候再来?”
江琬浅笑着应了一句,“会有机会的。”
至于现在,“来,跟大家说再见。”
江琛依次说了再见,这才依依不舍地跟着江琬离开,在前往机场的路上,他唧唧喳喳的,话好多,也好兴奋。
这种兴奋一直持续到飞机上天,或许是受失重的影响,江琛这会儿的情绪明显有些低落,江琬哄着他,道:“好弟弟,乖乖睡一觉,醒来就到家了好吗?”
江琛老成地叹了一声,“好吧。”
话落,就径直闭上眼,好似十分配合。
江琬细心地给他盖上毯子,一边盖,还一边想道:“看来多出门也是有好处的,感觉弟弟的脑子似乎比先前灵光多了。”
飞机落地,江琬甚至都顾不上回家休整,就径直吩咐早就等在机场门口的司机王叔道:“去医院!”
但王叔那张黝黑的脸露出一丝憨笑,道:“大小姐是想去医院看望夫人吗?但夫人已经回家了!”
“回家了?”江琬挑眉,微微有些意外,也是此时,她才知,原来在妈妈醒来的当天,她在做过一些基础的身体检查后,就办理出院回了江家。
“医生说夫人的身体恢复得不错,大小姐可以放心。”王叔多解释了这么一句,但说着,又忍不住由衷地感叹道,“如果先生也在,那就好了。”
只是,说完,他就微微一顿,似觉得自己这话说得不太妥当般。
倒是江琬附和了他的话,“没错,爸爸肯定也差不多要回家了。”
江琬想,合家团圆,指日可待。
与此同时,江瑜也和傅教授交接了实验工作,傅教授再三挽留道:“你确定不留下吗?这项实验工程,做出来,那肯定也是要震惊整个科研圈的。”
但对江瑜来说,震不震惊科研圈,那还真是无关要紧,她现在更巴不得能咻地一下飞回南城。
也是此时,她的思维就这么发散开了,上辈子,弟弟所在的团队还发明过一种交通星门,票价跟公交车差不多,可路程所耗费的时间却大大缩短了。
就好比从东城到南城,坐飞机起码得四小时,可乘坐星门,半小时封顶。
江瑜想,得抽空把星门这个项目提上日程才行了,这么便捷的交通工具,早发明一天,就早享受一天,而且,其中蕴含的利润,那绝对是超乎国人想象的。
就比如说上辈子,我国就凭借星门这项超级工程,成功屹立于世界之巅,并进一步奠定了不可超越的科技强国的地位。
……
飞机落地,江瑜和盛诀直朝着江家而去。
姐姐已经给她发过信息了,原来,妈妈在苏醒的第一天就办理了出院,现如今正在家里休整,因她才出院的关系,整一个别墅的佣人都争着给她做补品。
其中,又以负责厨房工作的王妈最为积极。
这不,江瑜才到家,就听见王妈正苦口婆心地劝道:“夫人,您在医院躺了那么多个月,身体虚着呢,可不得好好补补啊?”
云懿有些无奈,再三强调道:“王妈,我身体很好,真的。”
可王妈一点都不信,非得盯着云懿把炖汤喝了,偏偏江琬也站在王妈那边。
至于江琛这个小尾巴,则身体力行地摇头,以此表示自己不喜欢喝鸡汤,爱莫能助。
云懿无奈,只得认命地拿起汤勺,正是此时,江瑜出现了,她高声喊道:“我回来啦!”
云懿喜出望外,赶忙招手道:“瑜瑜,快来,王妈特地给你炖的鸡汤,可好喝了。”
江瑜:“???”
她没听错吧,那是王妈特地给谁炖的鸡汤?
王妈有些无奈,不过,滋补的鸡汤江瑜确实也能喝,再一看,她心疼坏了,“二小姐瘦了。”
在机场附近才称过重的江瑜脚步微微一顿,胡说,她明明还胖了四斤!
可鸡汤的香味扑鼻,江瑜想,她绝对不是嘴馋,只是想帮妈妈分担一二罢了。
云懿才出院没几天,但在王妈的辛勤投喂下,她已经喝腻了鸡汤,于是,在她半推半就之下,最后,这盅炖汤基本都入了江瑜的肚子。
江瑜心满意足地放下汤碗,赞道:“王妈的手艺是不是又精进了,感觉好好喝啊!”
王妈就喜欢听这种话,嘴角忍不住高高扬起,偏又十分克制地道:“那明天我继续给二小姐炖一盅。”当然了,夫人、大小姐还有小少爷也都不能落下。
饭后,一家人齐聚于书房谈话,云懿摇了摇手中的软扇,率先开口,问道:“你们应该都听说我和齐家可能存有血缘关系的事了吧?”
江瑜点头,“妈妈,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啊?
云懿眼中显出一丝微不可察的迷茫,“其实具体怎么做,我还没想好,看齐家那边什么态度吧。”
不过,说着,她微微顿了顿,又保险地补了一句,“当然了,人有相似,我也未必就是他们家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