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诀不知道自己的女朋友正心心念念地要给他做一个低配版的扫描仪。
此时,他正和房务总监在1314房里谈话,这房务总监虽然低着头,努力装出一副冷静淡然的样子,却时不时地朝他投来一道欲言又止、含羞待放的眼神,这就让盛诀很是无语。
失策了,没想到洪城盛景酒店的房务总监居然是这么花痴一女的!
而且,一问三不知,连酒店最基本的运营模式都答得模棱两可的,他现在严重怀疑这位房务总监的专业素养,也不知道盛泓怎么招人的,该不会这还是个关系户吧?
别说,盛诀一想,那是越想越有可能,众所周知,盛泓好花心一男的!偏偏这家伙滥情而不自知,还老把“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挂在嘴边,呸,几百年前他就不配了!
思绪戛然而过,盛诀愈发觉得自己和这位房务总监无法有效沟通,他冷笑一声,语气中的嫌弃显而易见,“我很怀疑你是怎么当上这个房务总监的!”
“行了,也不必废话,我心中有数,你可以离开了!”
房务总监脸色变得煞白,显然是心虚了,她想解释,努力挽回自己在盛诀心中的形象,孰料,盛诀早已看穿她的意图,冷冰冰地怒骂了一声:“滚!”
只听这语气就知,盛诀是真的生气了!
于是,房务总监脚步发虚地走出了1314房,第一时间,她就给自己的姐姐金琇莹打了个电话,“姐!”
哭诉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来,金琇莹心里愈发不耐,其实她对这个妹妹挺恨铁不成钢的,干什么事都三分钟热度,天天就知道花痴这个,花痴那个,一点正事都不干。
要不是当初她亲眼见着妹妹从产房被抱出,还一路盯着,她都要怀疑这个妹妹是不是抱错了,偏偏爸妈当眼珠子疼得紧,还一个劲地在她耳边唠叨:“你是姐姐,你有出息,你要帮扶妹妹啊!”
行,让她帮扶,那她这不就豁下脸面,找盛泓帮忙给妹妹安排了个光鲜亮丽的高薪职位了吗?
说到盛泓,金琇莹就觉得最近盛泓对她的态度很是耐人寻味,虽然他们早就分手了,而且分手还是由她先提出来的,可一直以来,盛泓不是总表现出一副对她念念不忘的样子吗?
换句话说,盛泓在金琇莹心里,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舔狗,但凡她所想,哪怕他表现得再别扭,但也会在最后一刻将她想要的东西双手捧来。
所以,哪怕盛泓花心泛滥,金琇莹也觉得可以理解,谁让她拒绝了他呢?说到底,盛泓也只是个感情无处安放的可怜人啊。
或许是得到的太容易所以才不那么珍惜吧,金琇莹觉得自己愿意在百忙之中抽出一丝心神关注盛泓就已经很给他面子了,是以,她哪怕察觉到了盛泓近来对她的态度有异,却也不曾深想。
殊不知,她正因此错过了最关键的时刻,等到日后她再想解释,盛泓却无论如何都不愿听了,当然,事实上也没有听的必要,毕竟,有些事,一念之差铸成大错,不可原谅。
只见此时金琇莹她深吸一口气,尽可能用一种平缓的语气说道:“金琇洙,你最好有要紧事。”
那话语间暗藏着的警告透过手机话筒传出,让金琇洙忍不住缩了缩身子,但她嘟囔道:“姐,我刚刚被骂了!”
金琇洙耷拉着脸,声音委委屈屈的,“那个男人好凶!他还让我滚!”
至于其他细节,则一概被她略过,不过,有件事很值得一提,“他长得那么好看,为什么却那么凶!”
金琇莹:“……”
这一听就知道是妹妹的花痴病又犯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问道:“知道那男人的身份吗?”
“是盛景酒店的股东。”金琇洙老实答道,至于股东的名字,哦,不好意思,她还没来得及问就被赶了。
只是,金琇洙不知道,却不代表金琇莹也不清楚,据她所知,盛景酒店的股东,其实就是盛泓的兄弟姐妹们,排除这个时间段不可能出现在洪城的其他人。
加上金琇洙的描述,好看、凶,且对女人不假辞色,那么,答案似乎很明朗了,“是盛诀吗?”
金琇洙这时候倒是机灵了,“姐,你说那男人叫盛诀吗?啊呀,多么特别的名字,不愧是我喜欢的人,长得那么好看,连名字也那么好听。”
金琇莹不予理会妹妹的花痴,她继续自顾自地呢喃道:“盛诀好端端的到洪城干什么?”
金琇洙耳尖一动,当即接过话茬,“姐,他好像是跟女朋友来的,而且他们还入住了1314房。”说着,她自己先不开心起来了,“哎呀,那么好看的人怎么就有女朋友了呢?”
“不过,他女朋友不在,我是不是可以想办法趁虚而入啊?”不是姐姐说的吗,没有不偷腥的猫。
金琇洙越想越心动,但烦恼随之而来,“姐,你说我追他怎么样?可他好凶啊,我有点怕。”
金琇莹再次被妹妹的天真打败,一股怒意涌上心头,质问的声音也随之增大,“你非要给我找事是不是?!”
那个盛决,从很久以前就看她不顺眼了,对她要么视而不见,要么就是一张嘴就冷嘲热讽的,一点风度都没有,这样的人,要当她妹夫,她非得呕死不可。
而且,谁给她妹妹的自信,让她觉得自己有本事能摘下这么一朵高岭之花?
金琇莹没声好气地警告电话那端的妹妹道:“你少招惹他!要得罪死了,你就等着我给你收尸吧!”
金琇莹以为自己说得这般严重妹妹会有所收敛。
熟知,电话挂断后,金琇洙却是蹲在墙角低声喃喃,“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跟这么好看的人春风一度,怎么想我都不是吃亏的那一个吧?”
但金琇洙没有料到的是,在她讲电话的这期间,转角的墙边居然站了一个人,而且,那人从头到尾都听到了她的话,这不,那男人这就出现了,“我都听到了,所以,合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