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牧首立刻喜道:“还是小友够意思!”
老道眯缝着眼打量楚寒,微笑道:“听小友说话的口音,好像是刚从圈子里来的?”
他所说的圈子,自然是指“文明圈”。
楚寒点头道:“不错,我刚刚苏醒。”
老道道:“小友贵姓?”
楚寒道:“姓楚,叫楚寒。”
老道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笑道:“果然是大地方来的,你就接手老巫鬼的位子可好?”
楚寒道:“也好。”
坐位上留着刚才的筹码,好像是十一个。楚寒此时口袋里有一枚一分,一枚一毛,一枚一元,足足抵得上一百一十一个筹码,可谓财大气粗,毫不在意。
当然,大家玩的是面子,钱不钱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面子要给足。
老道说:“规矩是散场才结账的,小友你就算暂时手头不方便,也没什么关系。”
白袍长老一直在盯着他,忽然道:“可以贷款的,我贷给你。”
楚寒笑道:“多谢好意,小子身上恰好带着些。”
白袍长老又道:“不知小友你准备赌多大?”
楚寒将抽屉里的硬币数了数,十一枚,便道:“先赌二十枚吧,输光了就再买。”
楚寒是懂得麻将规矩的,一般每人十张底牌作筹码,输光了就要买筹码,他想反正随便玩玩,输了也无妨,不如先买点预备输。
白袍长老追问:“每番玩多大?”
楚寒反正是准备输的,不如早点输才好办正事,他先前看他们赌的是三番才一个钢镚,计算起来颇为麻烦,这也是刚才那位数学不好的老祭祀算了半天才发现自己没有亏的缘故。于是说道:
“不如玩整数,一番一个筹码三位长辈以为如何?”
大牧首一拍大腿,笑道:“好,年青人硬是要得,就要玩大些才过瘾,我老雨果今天交定小友你这个朋友了。”
那白袍长老此时面上才露出笑容,道:“很久没这么过瘾的玩一次了,老朽霍山,小友可以叫我老霍山。”
楚寒笑道:“雨果前辈、霍前辈,幸会。”
此时已经码好了牌,白袍老者霍山继续坐庄打骰,两枚骰子掷出的是五点,从老道面前拿牌。
各人拿牌,楚寒拿牌上手码在一起,牌面很一般。
这一把下来,楚寒打得中规中矩,打了十几手牌,又是白袍老者自摸。
由于是连庄,按规矩赌注是要加倍的,楚寒首把就输出去四枚硬币。
第二把牌又是白袍老者自摸,他似乎很擅长自摸,番数什么的并不见强。
连庄又是翻倍,楚寒又点出八枚硬币。
第三把牌楚寒倒是摸到一副上手即听的好牌,不过楚寒想攒清一色的大番,结果让老道十分鸡贼地吃了大牧首放的炮,浪费了一把好牌。
第四把大牧首胡了一把七小对24番,一家要拿出8番,大牧首喜笑颜开。
四把牌下来,楚寒已输掉了手边的二十个硬币,于是又向小僮要了二十个硬币。
他当然面不改色。
这二十个硬币就算不是两毛钱,就算是四毛钱,楚寒也一样输得起。
第五把牌还是没有楚寒什么份,老道摸了一把清一色,三十六番,楚寒又是十二个硬币点了出去。
第六把牌楚寒手气更差,居然在第五手开杠的情况下就被霍山抢杠胡,一清点番数,足足赔了二十个硬币。
楚寒这一就向小僮要了四十个硬币。
面对接连失手高达52个硬币,楚寒当然还是面不改色。
霍山和老雨果看着他的眼神却似已有些惊异,甚至还有些佩服的样子。
第七把老雨果时来运转,摸了一把小四喜,有三十六番进帐,楚寒点出十二枚硬币。
第八把老雨果自摸,连庄翻倍,楚寒点出四枚硬币。
此时已输出六十八枚“钢镚”,看看输得差不多,再有几把就精光了。
楚寒干脆又向小僮要了四十枚硬币。
老雨果此时扳回了一些,还有些盈利,对这给他带来好运的少年显然相当有好感,竟忍不住劝道:“小友,你手气不大好,不如休息一会,换这几个小兔崽子上来试试?”
另外一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全都围了过来看热闹,当然,这些人也是十分懂事的,好烟好茶地奉承着三个老者,三人大是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