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蒂尔达业已神志模糊,在沙上根本躺不住,两只手也不停的向吴尽欢身上抓扯。
吴尽欢叹口气,环视四周,见不远处有吧台,他快步走了过去,向吧台里的服务生要了一杯冰水。
等他拿着水走回来的时候,玛蒂尔达的身边已经出现了三个男人。
一个人正在和她热吻,另一个人在轻轻抚摸她的全身,还有一个在吸吮她的脚趾头。吴尽欢走上前去,一脚踹在和玛蒂尔达亲吻的男人身上。
后者被他踹得轱辘出去多远,躺在地上,半晌站不起来,周围的人见了,非但没有表现出吃惊之色,反而还哈哈大笑起来。
另两个男人急忙起身退后,搀起趴在地上的同伴,看都没敢多看吴尽欢一眼,灰溜溜的逃走了。
他们的身上只打着金色的领结,连面具都没有,这是俱乐部专门为会员们提供的男宠,在这里,男宠和女宠的地位是最低的,甚至还不如带着面具的服务生。
看着他们跑开,吴尽欢皱着眉头,走到玛蒂尔达近前,他刚靠近,玛蒂尔达便主动贴了过来,湿漉漉的嘴唇向他脸上乱吻乱亲。
吴尽欢偏了偏头,将杯子中的冰水直接灌入她的口中。
这一杯冰水下肚,总算让玛蒂尔达消停了一点,只是人躺在沙上,身子还在不停的扭动和呻吟,从头到脚,都是汗珠子。
吴尽欢叹口气,所以外面的东西不能随便乱喝,否则的话,就会变成这副鬼样子。他把玛蒂尔达从沙上拽起来,架着她走上台阶。溶洞里并不是单独的一层,还设有二层、三层和四层,每一层都设有环形的走道,走到的一边是栏杆,可以看到主溶洞大厅,另一边则是一个又一个的洞
口,那是被开凿出来的小山洞,类似于娱乐场所的包房。
二层的人较多,小山洞基本都被占满了,三层和四层的人较少。吴尽欢架着玛蒂尔达,走到第三层,顺着甬道,边走边寻找空山洞。
山洞里的墙壁内嵌着几盏红色的小灯泡,光线昏暗,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根据需求的不同,里面的摆设也各不相同。
有的山洞里还摆放着床铺,有的山洞里连床铺都没有,只有捆绑人的架子,旁边还挂着皮鞭等各种用具。
山洞里的人比外面溶洞的人更加放纵,什么样千奇百怪的性取向在这里都能找得到。
吴尽欢扶着玛蒂尔达走了一会,终于找到一个空山洞。他把玛蒂尔达放在床上,自己也长长松了口气。
歇了一会,他又帮她把身子的汗水擦了擦,见她安稳了一些,吴尽欢走出山洞,倚靠着外面的栏杆,抽出香烟,点燃。
在这里,居高临下,把溶洞内生的一切看得更加清楚。
人们只知道马丁岛是一座私人岛屿,没有通行证不能上岛,但知道马丁岛的地下还隐藏着这么一个极乐世界的人,恐怕是少之又少。正当他吸着烟,向下观望的时候,溶洞里突然响起一阵阵的欢呼声,有两名赤身裸体的男女双双走到正中央的圆形舞台上,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停止,溶洞内的灯光暗了下来,所有的射灯都打在舞台上,将
舞台照得亮如白昼。
这对男女可不是上台来表演的,而是上台来拼命的。
男人的手中拿着一把沉重的铁锤,女人的手中提着两把短剑,等他二人挥舞着武器,振作声势的时候,台下的欢呼声雷动。
那名人高马大的男子率先难,抡起铁锤,向女子的头顶狠狠砸了过去。
是表演还是在玩命,吴尽欢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这个男人的出手,可没有任何的手下留情。
女子的身法很敏捷,向旁翻滚,险险避开这记重击。
即便身在三层的吴尽欢,都能清楚听到铁锤砸在地面上出的剧烈闷响声。台下,四周的吸气声和惊呼声更是此起彼伏,紧接着,又是一阵的欢呼。
在男子连续的攻击下,女人躲闪得越来越狼狈,手臂、大腿也时不时的被锤子的边缘刮到,划出一条条的血口子。
猩红的血珠子洒在台下,也溅到台下人们的脸上、身上,没人觉得恐怖,人们眼中反而还闪现出嗜血又兴奋的光彩。
当男子卯足全力,再次抡锤砸向女人的时候,女人没有在向左右闪躲,而是突然向前翻滚,手中的短剑径直地刺入男子的小腹。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欢呼声也随之戛然而止。
人们瞪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的二人。不过让人们更吃惊的还在后面。
女人这一剑并没有完全刺入男子的小腹,只刺进去一点就刺不进去了,原来关键时刻,男人用手紧紧抓住剑身,及时止住短剑的继续刺入。
鲜血顺着男人的手掌缝隙滴滴答答的流淌下来,与此同时,女人汗如雨下,喘息连连。
男人暴吼一声,抡起锤子,以锤把狠狠打在女人的太阳穴上。就这一下,把女人直接打翻在地,被击中的太阳穴,血流如注。
他把插在小腹处的短剑拔下来,狠狠丢在一旁,一手抓着锤子,高高举起,向四周振臂高呼。
原本死寂一般的溶洞顿时间仿佛复活了似的,掌声、欢呼声、尖叫声连成了一片。
俱乐部的DJ也不失时机地放起动感的音乐,把现场的气氛炒得更加火热。
或许是受了周围气氛的影响,男子更加激动,越的疯狂,他跪坐在女人身前,分开她的双腿……
台上的人近乎于疯癫,台下的人也都疯了,人们或是在一起相拥亲吻,或是纠缠在一起蠕动,吴尽欢感觉自己看到的不是一群人,更像是一群野兽。
以前,他也活得像一头野兽,不过那不是出自于他的自愿,仅仅是为了生存,可是这里的人,他们是心甘情愿的去做一头野兽。
台上的男人泄够了,站起身形,同时提起锤子,毫不犹豫的砸了下去,随着啪的一声脆响,女人的脑袋被硬生生的砸碎。
很快,又有一个女人登到台上。
这个女人一头的金,身材魁梧得不输给男人,身上的肌肉一块块的凸起。看到她,男人停止了欢呼,提着滴血的锤子,恶狠狠地怒视着对面的女人。女人手持又细又长的钢剑,向男人一步步走了过去。可能是出于恐惧,也可能是出于愤怒,男人暴吼一声,抡锤砸了过去。女人看似随意的向旁一挥剑,随着当的一声脆响,几十斤重的大铁锤竟然被她用
轻薄的钢剑打偏了方向,与她擦肩而过,都不给男人做出下一步反应的机会,她跨前一步,一剑刺了过去。
噗!
好快的一剑,剑锋直接刺穿了男人的喉咙,等她把剑拔出来,随手甩动时,一道血箭才从男人的喉咙处喷射出来。
他噗通一声跪坐在地上,扔掉锤子,双手捂着脖颈,血水顺着他的手掌缝隙不停的汩汩流出。
只眨眼的工夫,男人已倒在地上,人还没有断气,四肢还在突突地抽搐着。
看到男人被杀,台下许多人都爆愤怒声,向台上的女人连连吼叫,女人也不敢示弱,在台上向下撕喊。
有人激动的把手中杯子砸到台上,女人一挥手中剑,把男人的下体切了下来,用剑尖挑起,狠狠甩到台下。
台下有人尖叫,有人嘶吼,还有人大笑,这里已经不像是人间,更像是地狱。
很快,又有一名男子登上台,和那个女人战到一处,不过不管台下的人怎么给那个男人打气加油鼓劲,最后他也步了上一个男人的后尘,被女人一剑刺穿了喉咙。
女人先后连杀了四人,三男一女,俨然成了统治战场的王者,台下的欢呼声也是一浪高过一浪,气氛被推到更高的顶点。
在这里,人不值钱,人命更不值钱,它只是供人享乐的工具,取悦于人的玩物。
吴尽欢见过很多地下搏击场,其中也不乏以打死对方作为胜利的唯一条件,但像眼前这样的杀戮场,他还真没见过,这次他也算是大开眼界了。
就在这时,吴尽欢眼角的余光瞥到一名带着金色面具的女人顺着甬道,急匆匆地向自己这边跑过来。
即便戴着面具,吴尽欢也判断得出,她此时的神情很是慌乱,另外,他也没忽视一个细节,在她的手里,还拿着一副特别扎眼的宽框眼镜。吴尽欢只扫了一眼,他便确定,这副眼镜是内置袖珍摄像头的。他的第一感觉是这个女人疯了,不管她是怎么混进来的,在这里她偷偷拍摄,要把这里生的一切公布到外界,等于是在拿刀子捅泰坦俱乐
部的命门,泰坦俱乐部不跟你玩命才怪呢!
果不其然,在女子的背后,相距有二三十米的距离,正有两名戴着面具和领结的服务人员急匆匆地追向她。显然,她做的事情已经暴露了。
当女人要从吴尽欢的身边跑过去时,他心动猛然一动,竟然是她?
刚才距离较远,他还看不太清楚,现在近在咫尺,他终于看真切了。他突然一伸手,把女人的手腕抓住,没等对方回过神来,他出手如电,将她脸上的面具掀开。
女人被他的举动吓得脸色顿变,更要推开他,吴尽欢已把她的面具归位,然后拉着她的手快步走进山洞里,顺便接过她手中的眼镜,胡乱在裤子上蹭了蹭,丢在地上,用脚踢到旁边的山洞口处。
“你……”
“你疯了?”吴尽欢用英语低声质问道:“在这里你还敢摄像?”
“杰森?”听闻熟悉的声音,女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镜,呆呆地看着他。
“把衣服脱掉。”
“啊?”还没等女人反应过来,吴尽欢已三下五除二的把她身上的比基尼扯掉,然后将她推倒在床上,不等她从床上坐起,吴尽欢已然压在她的身上。
也就在这个时候,那两名服务生出现在山洞口,他俩先是向四周望望,没有找到目标人物,然后下意识地看向旁边的山洞里。
这里正上演着一男二女的春宫戏,一个黑的男子和两个金的女子纠缠在一起。
两名服务生凝视片刻,其中一人突然推了推同伴,又向一旁的山洞那边努努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名服务生也看到了那个山洞口处的眼镜。他二人快步上前,将眼镜捡起,定睛细看,现其中的确暗藏着摄像头,两人的脸色愈难看,迈步闯进那座山洞里,时间不长,里面也响起一连串的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