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警察得口中,顾珩得知乔淑玲的事情被翻了出来。
且警方搞了个突袭,直接找到关乔淑玲的确切位置把她弄了出来。
而这件事包括乔淑玲被关在哪儿,除了他信得过的人,他只告诉过温烟,也只带她去过。
警察见顾珩不动,又说一遍,“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说着另外两个警察就要过来拉他,像是要把他强制带走。
林睿立即挡到顾珩身前,警察面色微变,冷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拒捕吗?”
顾珩此时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戾气,他抬手拨开身前的林睿,那两个警察看到他的样子一时也没敢动手。
他冲为首说话的那个人笑了笑,波澜不惊地说:“这中间应该有误会。”
“我们已经将乔淑玲送往医院,是不是误会等她醒来自然会有答案。”
警察说这句话时,脸上有怒意。
他不敢相信,看上去一表人才的顾珩会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折磨一个女人。
说着,他看向两个下属,“站着干什么?”
另外两个人这才反应过来,硬顶着顾珩身上凌厉的气场去拉他。
顾珩扫了一眼跑到远处打完电话给他比手势的林睿,推开要拉他的两个警察,自己往前跟着他们走。
他们一起,刚走到楼下,带队警察的手机就响了。
他接完后脸色很难看,不平地说:“可我们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就是他。”
但不知道电话那边又说了什么,带队警察气得脖子脸通红,不甘不愿地说:“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后,警察看向顾珩咬牙说:“你可以走了。”
顾珩眉目冷淡地看着他,男人很年轻,从表情就可以看出明显和其他尸位素餐的人不一样,是有抱负有理想的。
顾珩:“如果今晚我找不到她,你一定会为你天真的阻拦付出代价。”
男人一怔,先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乱七八糟,又觉得心里窝火,刚想回怼,顾珩却已经上了助理开过来的车,风一般地驶离。
上车后,前排的林睿汇报着。
“是孟小姐领人过去带走了太太,但从他们的身手来看,陆大少应该也有参与。”
顾珩眉间的褶皱越来越深。
林睿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陆靖深与邹明洋交好,如果他跟邹明洋串通,后果不堪设想。
“我已经让人分散在各机场和火车站等交通要处,只要太太一出现,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把她带回来。”
顾珩沉默片刻,说:“去码头。”
......
与此同时,温烟正坐在逃跑的车上。
明明很清楚顾珩是为了她才把乔淑玲关起来,她还是把他给举报了。
她太想离开了,自从那晚做了那些梦后,她夜夜都在做噩梦,她还要每天喝被顾珩下了药的牛奶,每天对顾珩强颜欢笑。
她在他身边没有一丝安全感,她真的害怕哪天她一觉醒来就会变成什么也不记得什么也不会的傻子,成为被他操控的木偶,她也害怕,她一不小心惹怒他,他会弄死她。
她现在很紧张,她知道乔淑玲的事儿难不住顾珩,也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影响,要是受理的警察正义感强一点,也顶多只能拖延他一会儿。
所以她随时有可能被顾珩抓回去。
“可以开快点吗?”她忍不住催前边的司机。
司机说:“已经是最快了,再快就超速了。”司机看她急得往窗外看,宽慰道:“您别急,我一定安全把您送到。”
温烟看他一眼,“谢谢。”
她求助了孟唯,这司机就是她给她派来的,孟唯本来是要跟她一起去码头,但因为家里突然有事不得不回去。
司机的车速突然慢下来,温烟这才发现前边在堵车。
堵到车速还不如用腿跑起来的速度快。
她很着急,司机也有些着急,可着急也没办法,只能顺着车流龟速前进。
她又打开包检查了一下自己所有的证件,这段时间,她从来没有表现出要逃跑的意思,她只会祈求顾珩放过她,所以顾珩在这方面也没有防备,证件都好好放在柜子里,她一找就找到。
她确认没少带完,又看了一眼船票上的时间,幸好码头的夜航时间段不限航次,可随意乘坐零点前的任意时间段的船,不用担心迟到问题。
轮船这种交通方式在宁市并不常被使用,平时一般不会被人第一时间想起,所以温烟才会选择坐船离开。
但现在她隐隐有些担心,她害怕顾珩也想到这里。
她不安地往四周看去。
不经意看向远处时,她突然心跳骤停。
她看到顾珩从被堵在后面动不了的车上下来,朝她这边追过来。
他奔跑着穿过车流,离她越来越近。
温烟惊呼:“停车!”
司机还想问她怎么了,她还是说停车。
司机吓得逐渐降速停车,温烟推开车门就跑。
她穿过马路,吓得很多车同时鸣笛。
本来大家堵车都很暴躁,她突然的出现就更让人暴躁,直接探出车窗骂骂咧咧。
那么大动静,顾珩自然也看到她,她穿过马路的危险画面看得他心都要跳出来。
那一刻,他心里冒出把她抓回来用脚链把她锁起来或者弄断她腿的念头。
他提步也穿过马路追上去。
车速很慢,不至于撞上他,但他也挨了一顿骂。
温烟回头,看到顾珩真的跟着她,她用尽全力地往附近人最多的步行街跑。
与此同时,她的手机也响起来,但她没有管。
打过去电话没人接的顾珩,不得不继续追。
虽然他不想追她,他不想逼得她这样在人群里拼命地跑。
步行街人很多,还有许多商贩摆摊,是每晚最热闹的地方。
温烟一进去,就故意往人堆里钻,顾珩很快就看不到她了。
步行街很大,温烟没来过这里,没多久就辨不清方向了,她不知道从哪里走出去也是离码头近的方向。
更重要的是她没有力气了,腹部也一阵阵坠痛,她很想找个地停下来歇一会儿,可她不能。
她想找个人问一下路时,突然有人从身后拽住了她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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