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所有人都说羡慕孟唯和陆漫漫有个好哥哥,孟唯但笑不语,很艰难才忍住不吐。
她根本没有哥哥。
吃完饭后,同学们就要离开,陆靖深派车送了他们。
上车之前,江卓很郑重地跟在陆靖深怀里的孟唯说:「宁市见。」
孟唯表现得冷漠,只对他挥了挥手。
因为陆靖深握在她肩上的手收紧了。
江卓一上车离开,陆靖深就问:「是不是舍不得?」
演了这么久的戏,孟唯已经疲于应对他,很轻地「嗯」了一声。
下一秒,她就被陆靖深放到了地上,孟唯脚碰到地猛地一痛,踉跄几步扶着旁边的车,才站稳。
陆漫漫就在车里,她不敢大声,只扭头瞪他。
陆靖深对她冷笑,「舍不得就去追车。」
孟唯不再理这个神经病,自己扶着车,到副驾,司机早就帮她打开车门,她进去。
他们声音小,陆漫漫没听到什么,但看到陆靖深突然把孟唯放下来害她差点摔倒,所以她问:「你们俩刚刚吵架了?」
上车和陆漫漫并排而坐的陆靖深正好听到这句话,气定神闲地回她,「她太重。」
陆漫漫从后排看孟唯瘦削的身体,这下实在没法睁眼说瞎话,只老神在在地摇摇头对陆靖深说:「哥哥,我要是她我也生你气。」
陆靖深扫了一眼孟唯的侧脸,没吭声。
孟唯靠在车座上,谁也没搭理,脑子里却想的的是陆夫人。
今天晚上她就要回来了,她不知道陆靖深会不会想出新办法阻止她跟陆夫人一起走。
他要是阻止,她要把这一切捅破么?
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她和陆靖深睡过,且不止一次。
陆父陆母都会知道,尤其陆漫漫,她那么爱她的哥哥,她们会反目成仇吧。
孟唯倏然打了个冷颤。
她很害怕。
仿佛前边是悬崖,后边是狼群,她往哪个方向走都很害怕。
......
到楼下,下车后,陆靖深不看孟唯自顾自地往前走,孟唯也并不向他求助,单着一条腿往前跳,是陆漫漫看不过去,用小小的身体扶着她上楼。
孟唯也不敢真的把所有重量都放她身上,这样以来脚踝更痛了。
她感觉她的脚可能要废了,再也好不了了。
即使这样,没吃过苦的陆漫漫还是累得不行。
一进电梯,陆漫漫就把孟唯往陆靖深怀里推,喘着气说:「累死了,我不管了。」
孟唯猝不及防倒在陆靖深怀里。
她抬起脸正好对上陆靖深垂下来的眸。
这个角度真的离很近,孟唯都闻到他身上的冷香。
孟唯本能往后退,陆靖深却圈住她的腰。
孟唯受制,不想脚伤更严重便没动,陆靖深的脸却突然朝她靠近。
孟唯心脏瞬间提起来,陆漫漫就在她身后靠门的位置,面朝门瘫靠在电梯壁上,她张口就想喊一声陆漫漫。
陆靖深却一把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拉下她领口的拉链,埋头在她布满吻痕的锁骨上咬了一下。
孟唯吃痛地蹙眉,叫又叫不出来,觉得自己会死在陆靖深手中。
电梯门滴一声开了,也是这一瞬间,陆靖深放开她,把她拉链也拉上去,恢复正经地扶着她肩膀,带她转身准备出电梯。
转过身,陆漫漫也站直了身体往外走,嘴里念叨着困和累。
这个季节,午后确实会觉得困,一进门陆靖深让她回房睡一觉,她不作他想
,立即回房睡了。
陆靖深扶着孟唯的腰也带她回房。
孟唯不用想就知道他要做什么。
刚才在电梯里,他咬她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
倒在床上时,她说:「明天我要跟阿姨回宁市。」
陆靖深停下来,捏着她的下巴,眼神冷峭地凝视着她,嘴角却勾着笑,「赴和他宁市见的约?」
孟唯看着他,眼神里透着决绝,「你要是阻拦我,我就什么也不管了。」
陆靖深嗤了一声,轻蔑地拍拍她的脸,「那就试试你敢不敢。」
他说完这句话就从她身上起来,理了衣服后大步离开了。
孟唯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直到陆夫人来了,她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
陆夫人看到孟唯伤了的脚踝心疼不已,得知她好多天不见好转后,红着眼眶念叨着一定要给她找个名医瞧瞧。
晚上陆靖深说叫钟点工过来做饭或者出去吃,陆夫人却不让,亲自做菜,她做了好多孟唯喜欢的菜,让她多补补,养点肉。
陆漫漫看着都不太高兴了。
孟唯感觉自己原本冷硬的心又一点点融化。
她舍不得看到那张温柔的脸上出现伤心的表情。
所以当夜里,陆靖深又上她的床的时候,她异常紧张。
只要一想到陆夫人就在隔壁房间,她身体就僵硬地像一块木头。
「你不是要不管不顾么?」陆靖深手指摸着她紧咬的唇,「你这是做什么?」
孟唯不吭声,沉默忍受着。
可是经过这些日子,他比她还要了解她的身体,孟唯很快就求饶。
「求你......」
「你怕什么?嗯?」陆靖深愈发过分,在她耳边低声说着,「你也知道你是个没人要的可怜虫?」
孟唯的身体骤然凉了。
陆靖深的话直接戳到她内心最深处,扎得她全身都在痛,她看着他,颤声问:「你一定要这么说话么?」
陆靖深感受到她的情绪不同寻常,抬脸看她。
月色下,孟唯的眼睛湿湿的,全都是泪。
她含着泪,凄凄一笑,脸色白的透明,「是,我是个可怜虫,所以我很怕,我怕再回到孤零零一个人的日子,我怕没有人爱我,我也怕爱我的人伤心,所以我被***了我也要在外人面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甚至要和那个男人玩兄友妹恭的戏码,然后一次次被他侵犯,我是个可怜虫,我好贱,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