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这两家的事,不许你参与
林瑞嘉想起风波楼,她知道迟早有一天,东临火越会知道风波楼的事,与其到时候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还不如现在说清楚。
她将赫连锦玉的交易和盘托出,东临火越垂下眼帘,眸中神色莫辨。
马车内陷入沉默,林瑞嘉咬了咬嘴唇,“越哥哥?”
“鹿无尘和赫连锦玉,似乎都对林七月很感兴趣。”东临火越轻声说道,“我想,或许他们两,有某种联系……”
“越哥哥,赫连锦玉他,除去第一刺客的名头,到底是什么身份?能从护国寺手中买下五百亩田地,绝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林瑞嘉忍不住问。
“我的人对他调查了很久,但他每一次都好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东临火越有些疲惫地靠在车壁上,闭上双眼,“嘉儿,让我休息一会儿。”
林瑞嘉不再言语,只是美眸中全是疑虑。
马车在七天后终于到天照城。东临火越连夜去皇宫禀报重华镇生的事,鹿无尘的事则被他刻意瞒下。对鹿无尘和赫连锦玉,他宁愿动用自己的力量进行调查。
而经过一两天的修整,林瑞嘉也逐渐从旅途劳顿中恢复过来。这日一大早,她刚梳洗完,青团便进来禀报说沈家小姐到了。
青团话音落地,沈宁琅已经自己挑了帘子冲进来,嚷嚷道:“纳兰家的人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我呸!我二哥都说了不爱纳兰星羽,他们还扯着我们家不放!早知如此,当初去赛马时就不邀请她了!”
林瑞嘉给左耳戴上一只明月珰,望着镜子里沈宁琅暴怒的表情,不禁莞尔:“我都说了,沈二公子这事,还是得他亲自出面娶一门亲才成。我虽与纳兰家只有过短短几次交锋,可也能看出他们的性格非常固执,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沈宁琅撇撇嘴,“什么固执!就是不要脸罢了!他们家的教养——”
林瑞嘉拿扇子竖在沈宁琅唇边:“有些话,不适合我们评说。”
沈宁琅轻哼一声,换了话题:“十一公主七日后设宴忘川楼,你可有收到请帖?”
青团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烫金请柬:“小姐还未曾来得及看。”
林瑞嘉接过扫了眼,原是东临卿雅十四岁生辰,在征得皇帝同意后,特地在宫外举办宴会。
沈宁琅坐过来,“说起来十一公主当真大胆,居然还将请帖送去了护国寺,美其名曰请主持过来为她庆贺生日,可谁不知道她的真实想法。”
“那,主持可会参加?”林瑞嘉问。
“八成是不会。慧心算是得道高僧,怎么会跟她搅合到一起?”沈宁琅伸手摸了摸林瑞嘉的洁白耳垂,笑嘻嘻说道。
林瑞嘉将她的手推开:“之前听十一公主称呼慧心为萧道成,萧道成可是萧家的人?”
“自然是。这事儿说是秘辛却又不是,二十年前萧家夫人产子,据闻千鹤来朝,木鱼声四起,护国寺前任主持亲自来府,说是此子与佛家有大渊源,要收他做关门弟子。萧夫人哪里肯,自是一口回绝。那前任主持留下话,说萧道成若是不如佛寺,必定活不过十五岁。果然,这萧道成是带着一身病痛长大的,身子十分虚弱。在他十四岁那年,萧夫人见他形销骨立几乎要油尽灯枯,想起那主持的话,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亲手将萧道成送进护国寺。说来也怪,他一进护国寺,身上的病痛便逐渐消除。如今你也看过他了,生得极好,是不是?若他不是和尚,想必天照城中又多一美男子!”
沈宁琅调笑着,忍不住伸手去摸林瑞嘉的脸蛋:“好倾城,你这脸蛋怎就这样漂亮呢,瞧这肤白如玉、嫩嫩滑滑的,真是叫人爱不释手!”
林瑞嘉打开她乱摸的手,“你到底是不是女子?!”
“圣人说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圣人还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沈宁琅调笑着摇开折扇,一抖身上的男式长袍,“倾城你生得美,我爱你是天经地义。”
林瑞嘉:“……”
对这个沈宁琅,她算是没办法了。
与此同时,太子府竹林内。
夜冥盘腿坐在一条小溪旁,聚精会神修炼内功心法。丹田之气运转,正紧张时,突然一声惊喝从后头传来:“你回来啦?!”
话音落地,一只手已经拍到他肩膀上。
夜冥周身凝聚的内力猛地爆出来,上官竹茹尖叫一声便被弹了出去!
夜冥吐出一口鲜血,强压住丹田内四处乱窜的真气,转身盯着被撞得晕头晕脑的上官竹茹:“谁让你来的?!”
他的眼神冷漠至极,上官竹茹愣了愣,“我看见你回来,很高兴,所以……”
她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夜冥已经转身离开。
他一手捂着胸口,离去的脚步有些踉跄。
上官竹茹靠坐在竹子下,盯着夜冥背影的双眼不觉弥漫起水雾,半晌后,竟呜呜咽咽得哭了起来。
傍晚时分,东临火越从宫中回来,与林瑞嘉一同用晚膳。桌上只简单几碟菜,全是林瑞嘉自己亲自下厨做的。东临火越一边吃一边盯着对面的林瑞嘉,在她不在时,他吃上百道佳肴珍馐,可没有一个比得过嘉儿她亲手做的东西。
即便只是简单一颗肉丸,他吃着也觉着回味无穷,美味得让人想连舌头一起吞掉。
林瑞嘉托着下巴,瞧着他吃东西的模样,不觉轻笑出声:“外面的人都说太子殿下孤傲绝世,可若是瞧见这副吃相,想必就不会那样认为了。”
“我这样子,这世上也只有你一人能欣赏。”东临火越吃完最后一口米饭,拿帕子擦了擦嘴,“本来一个时辰前就能下朝,但纳兰家和沈家在朝堂上吵了起来,两派纷争,足足争辩了一个时辰。”
“又是关于沈二公子和纳兰小姐的婚事?”林瑞嘉问道。
“嗯。”东临火越将林瑞嘉抱到腿上,认真地望着她的眼,“这两家的事,我不许你参与。”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