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马氏洋洋得意的,以为自个儿把这些人,都镇住了的时候。就听见一声怒喝:“来人,把这个贱妇给本王妃拿下。掌嘴!”
成王妃身后,呼啦啦跑过来好几个的婆子。那是分工有序,一看这事儿就没少干呢!两个婆子,一人摁住一边膀子,一个婆子掌嘴的。噼噼啪啪,一顿大嘴巴。马氏的脸,不大一会儿就肿的老高,啥颜色都有了。
毛家老宅的人想拦着,可是成王府的侍卫过来了。看着成王府侍卫手里的真刀真枪,吓得毛家老宅的人再也不敢上前。
这一顿大巴掌扇完了,成王妃才冷眼说道:“在咱们大燕国,能让燕宁郡君三拜九叩的,除了皇上就是太后,你这个贱妇,能否给本王妃说说,你是何人?如果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本王妃一定上告我家王爷,治你们个大不敬。”
这时候毛俊才幡然醒悟,燕宁郡君的封号里的“燕”字,那是大燕国的燕啊!自家那个悍妇居然让燕宁郡君给她三拜九叩?她把大燕国置于何地?她把皇上置于何地?
想到这里,毛俊扑通一声跪地。“老臣毛俊参见成王妃,是贱内不懂规矩,不知道天地君亲师,君大于亲,才敢口出狂言,让燕宁郡君给她见礼。实在是老臣治家不严,请成王妃责罚。”
毛俊这一席话出口,这事儿就简单了。意思就是:一个老婆子,啥事儿都不懂,就寻思自个儿辈分大,让这些小辈们给她磕个头,那是应该的。
成王妃不明所以,转过头来问苏瑾怎么回事儿?苏瑾就把马氏是个贱妾扶正的继室,以及她对自家婆婆和舅舅舅母所做的事,大略的说了一遍。
成王妃是越听,脸上的怒气越盛。低头看着跪在台阶下的小老头问道:“毛俊,听说她是你的继室,贱妾扶正的继室。”成王妃把贱妾两个字,咬的非常重。
“是,是,是。”毛俊现在已经是满头大汗,说话却已经没底气了。
“据本王妃所知,大燕律法里明明白白的写着:贱妾不得扶正。你作为一名官员,居然知法犯法。毛俊,你该当何罪。”
成王妃的一席话出口,苏瑾当时就愣住了。“曦姐姐,还有这条律法?”
“是的,据说当初就是有个贱妾,不择手段的害死了正室,居然痴心妄想的想以身代之。后来被有心人现之后报官,正室才得以沉冤昭雪。经历此事,好多正室为了自个儿和儿女们的利益,才联名上书,抵制贱妾扶正。后来经过多方商讨,最终又经过皇家认同才写进律法,贱妾不得扶正,就是怕有人宠妾灭妻。可是今个儿本王妃才知道,有人居然知法犯法。”
成王妃的话说完,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喜的是以苏瑾为的郡君府的人,忧的是毛家老宅的人。毛三爷要是知道这个结果,他绝对不会让家里人来这里。
“一个贱妾,居然敢胆大包天的跑到郡君府来撒泼胡闹,让正室妻所出的嫡子嫡女,给你磕头见礼,真是好大的口气。毛俊你宠妾灭妻,纵容贱妾迫害嫡子嫡女,你该当何罪!”
成王妃可不会给他们推脱的机会,作为正室最讨厌的就是妾室,尤其是毛俊这种典型的色令智昏。为了一个贱妾居然迫使嫡女在外流落多年,要不是毛氏的儿子娶了个好媳妇儿,毛氏今生都无缘再回到京城。
毛俊瑟瑟抖的跪在那里,他没想到今个儿能惹出来这么大的麻烦。要是知道会这样,他一定会拘着马氏,不让她跟来。
想到这里,他已经无力在狡辩,毕竟今个儿他们让成王妃逮个正着。他此时唯有低头认罪,口称:“老臣昏聩无能,愿意接受惩罚。”
“哼!真是好笑,一个贱妾,领着自个儿所出的一众庶出子女竟然占居主宅,让正室所出的嫡子嫡女退避三舍,真真令人指。”
听见成王妃咬牙切齿的指控,毛俊的身子垂的更低了。“老臣回去之后,一定让马氏搬离正院。”
可是成王妃却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们,“听说你纵容妾室侵占嫡妻的嫁妆?”
“这,老臣…。”成王妃的话,让毛俊无言以对,只有冷汗直流。
成王妃这才把眼神,不情愿的落在马氏身上。“马氏,对于你的所作所为,应该直接没入贱籍,投入教坊司。”
成王妃的话,让马氏吓得魂不附体。此时,她再也没了先前的蛮横,跪在地上不停的叩头。“成王妃,饶命啊!妾身再也不敢了。”
“你说什么?”成王妃不悦的问道。
“妾…,婢妾再也不敢了。”马氏不停的求饶,毛家老宅的人,也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他们知道马氏一但被没入贱籍,投入教坊司,他们的身份也会随之改变。
就在毛家老宅之人,苦苦哀求之际,就听见成王妃说道:“行了,马氏,你这个岁数去了教坊司,还真的没地界安置你。本王妃今个儿就个善心,免了你的没入贱籍。但是从今以后要识得自个儿的本份,要是再让本王妃知道你在继续行恶,本王妃一定两罪并罚,绝不轻饶。”
听见成王妃的话,毛家老宅的人,才如释重负般的给成王妃叩头。“谢成王妃!”
云曦却没在理他们,回身对着苏瑾说道:“以后学的厉害点儿,别让什么下三滥的人,都敢打你的主意。”
“是的,曦姐姐!”
“好了,我回去了!”云曦说完,上了马车。
看着成王妃的马车走远了,毛家老宅的人才敢起来。苏瑾也没想搭理他们,吩咐一声关门,就要进去。
“等等,老朽想见见…悦薇。”毛俊艰难的说出来这几个字。
六郎听了他的话,攥紧拳头。苏瑾却是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道:“您老想见可以,旁人就免了吧!毕竟当年,把本郡的婆婆一个人孤零零的扔在徒河,不就是不想再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