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大人,那恒璨琉璃的东家李夕儿在外击鼓鸣冤,引起了轰动吸引了大把百姓观看啊!”
宣武府衙,房知县正在低头写着诉状,衙门小厮上前禀报!
“什么?岂有此理!这个李夕儿本官去捉拿不见人影,这会倒是敢亲自跑到门口闹事,本官倒要看看她他到底闹的哪出?”
其实在这个琉璃盏流行之初,他府里夫人与小姐就在镇北侯府亲眼看到过那柄七彩琉璃玉如意,被她们形容的美轮美奂,他就想着要收藏一柄!
奈何,总是得不到,生产的数量太少,以至于他最近费劲苦心才得到一柄,还花了大价钱,搞了半天这个有毒?
弄得他砸也不是,不砸也不是,他中午有事回府时,竟然看到夫人还在当做宝贝似的把玩,想到他看到的那姚鼎元脸上黑青七窍流血的惨状,吓得他立马让人砸了!
经他了解,以及手里得到的证据,这个李夕儿其实不一般,本来以为就是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小小的商人罢了!
商人重利轻别离,为了获利不择手段,再经过马县丞的提醒以及提交的证据,他知道了这个人人品的确有问题!
那街头小娃先前吟唱的就是他,引起的社会风气极为不好!
以他理解,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再怎么着怎么能做出那等有辱尊严人格的事呢,仗着战神王爷的宠爱无法无天,现如今为了天价银子闹出了人命,还想怎么了事?
那位中毒的姚鼎元已经七窍流血而亡,还被仵作给检验了,一刻前得到的精准证据。
早晨家属前来报案,他就立马派人去请他们前来对质,他的下属董文倒是捉住了,他人影都没有!
现下也有不少买了他琉璃盏的人抱着产品,来衙门要他给讨要个说法!
以他经验,还以为这李夕儿一定是找了一个替罪羊溜之大吉,找靠山战神王爷去帮他善后!
人证物证具在,正准备,请示上级凤京府尹直接定案,捉拿他归案,闹出人命直接判个死刑得了!
毕竟跟战神王爷有关,他这事还是得请示上级!
“押他进来,通知姚鼎元家里人,以及外面人群,本官现在就要正式堂审那姚鼎元中毒一案!”
李夕儿被衙门内的衙役请了进去,随之挤进去了许多百姓围观。
一时之间,议论纷纷,有看好戏的有骂街的,好不热闹!
半个时辰后,
“肃静!”
房知县冷冷看了大厅里一眼,拿起惊堂木一拍,宣武衙内立马安静下来。
“堂下可是罪人李夕儿?你可知罪?”
堂下从容不迫站立一位眉目清秀小哥,干干净净简简单单,浑身散发着自信光芒,他的眼睛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把他的思绪吸引进去。
他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的想像里,他应该是一位不男不女的献媚做作的姿态。
“启禀大人,我叫李夕儿,是恒璨琉璃的东家,我无罪,我恒璨琉璃冤枉!所以,我击鼓鸣冤!”
“哦?冤枉?罪人李夕儿,你可知你为了那滔天利益闹出人命?不过、你是来府衙投案自首的?”
“即是自首,为何本官早上派人去请你,你却故意逃走?”
李夕儿淡定的说道:“启禀大人,我不是逃走,而是最近我琉璃社出了叛徒,导致我那销毁的瑕疵品被偷了出去,十分影响咱们琉璃社的声誉,早上那时刚好听说找到了那人是谁,所以我才出去处理了此事!”
“好,就算你不知情,是出去处理琉璃社私事,那你现在知道了怎么回事,你恒璨琉璃闹出人命,还让那些这些买家损失大笔银子,你可知罪?”
外面来讨要说法的人,很多手里都抱着琉璃盏,手脸身上捂得严严实实深怕被毒死!
“启禀大人,我此次前来就是来报案的,咱们恒璨琉璃出的产品被人仿冒,以假乱真,残害了百姓性命,巨额钱财,以及极大的损害了咱们恒璨琉璃的声誉,因此,请房大人为我恒璨琉璃做主抓住那真凶!”
“什么?”房知县怎么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反转,变成他来告状了?
“照你这么说,这姚鼎元中毒身亡与你无关,是那假冒伪劣的琉璃盏所害?”
“没错!”
“可是,经过马丞相所提交的证据,那琉璃盏是出自你恒璨琉璃没错,姚鼎元他夫人能证明,他就是使用了你家琉璃盏盛了汤,被他吃了之后才中的毒!”
“咱们仵作也验过,那琉璃盏经过加热确实是会散发一种有毒物质,与姚鼎元胃里面中的毒素一致,你要怎么解释?”
“启禀大人,小的有几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马县丞上前道。
“你说!”
“这七彩琉璃先前从未见过,这等美轮美奂的色泽本就奇异,他恒璨琉璃突然就冒出这等东西,小的想问你李东家,你产品上市前可有亲自测试过,可以给人使用?”
“是啊,唉,幸好咱们没钱啊,买不起那等奢侈品!”已经有人在附和了!
“本来以为是稀世珍宝,没想到会害人命啊!”
“你说,他会不会明知道有毒,还故意上市的啊?”
“为了利益,什么不可以呢,想想,那可是巨大的利益啊!”
“妈的,真缺德!”
一时间,李夕儿顿时被千夫所指,堂内又是一阵讨论愤愤不平的声音。
关于这点,她确实没有检验过,因为她知道,这些铁、铜、铝等物质本来就是人体所需要的一些微量元素,是不会中毒的,但是,他们拿这个说话,也是会引起大伙重视的。
她也没想到,这个孟氏,王章松能让他们的朋友真的中毒挂掉。
那个姚鼎元算是一个比较有钱的富商,吃喝嫖赌,经不为查证,他们是酒肉朋友平时有点往来。
“大人,那姚鼎元所中的毒可有查出来具体是什么?”李夕儿不疾不徐道。
“哼!你这小子,左顾言它,自己闹出人命总想投机取巧,金蝉脱壳,你这样可不行,咱们房大人断案如神,可是你轻易可以逃脱的?”马丞县怒道。
“马丞县,我只是要求衙门告知一下是否有证据证明他所中的毒是我琉璃盏里面的物质,什么叫做左顾言它?我要求提供证据难道违背了审案流程吗?”
“你!”马丞县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