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不好了,打起来了!”依楠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鲤太妃慢悠悠的放下手里的燕窝粥,“急什么,慢点说,谁打起来了?”
“启禀太妃,就是茱萸院与凝萃阁那两位啊!”
“打就打呗,只要不伤及无辜就成!宗麽麽,传命下去,本太妃又要闭关清修需要清净,不许外人叨扰!”
“是。”
李夕儿这边清净没几日,董文就传来了不利的消息!
“董叔,你慢点说,你刚才是说有人冒充咱们恒璨的琉璃,还引起了事端?”
董文一大早就急匆匆的奔跑而来,急得口不对心,
“没错,现下凤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他们说咱们恒璨制作的琉璃里面含有剧毒物质,那琉璃器皿盛了加热过的东西给人食用后会中毒!”
“岂有此理,那些家属已经跑到工厂堵住大门闹事,董叔偷跑过来的,唉,小夕,你快想想办法,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可怎么办啊?已经有人扬言要把买的咱们琉璃盏给砸了啊,还要赔偿,这事该怎么办?”
“那人怎么样?”
“中毒昏迷,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这事短短不到半个时辰,已经被传的人尽皆知,那流言说这琉璃不仅加热会有毒,就是把玩久了一样会中毒,最终会七窍流血而亡,传言再这样下去,咱们琉璃社得关门大吉啊!”
李夕儿站起来回走了几圈,她不信他们真舍得砸,除非那物是假的,淡淡道“不是咱们做的,必须先报官!”
“他们可能已经先告了!”
“什么?”
“董叔就是亲自跑了过来给你通知这事的,找你商议商议,提前做准备!”
“本来那人现阶段是重度昏迷,全城传的风言风语说那人已经死了,恒璨闹出来人命,到处都传着咱们恒璨琉璃生产的琉璃有剧毒,那彩色的物质就是有毒物质!”
“这不是诬告吗!”
空口无凭,他们怎么证明出来的,李夕儿气愤道。
可是既然敢报官,一定做了万全准备。
“不过,不对啊,懂叔,咱们琉璃厂现在生产的全部是琉璃盏,大伙买去都是收藏增值用的,谁会拿来盛东西吃?而且卖的那几件都有登记买家是谁啊!”
包括皇宫用的御用器皿。
“额,姚鼎元!”
“姚鼎元,你说的到底是谁,这名字我在那册子上没看到姓名啊,他竟然真舍得拿来盛东西吃?”
李夕儿以防万一,确实有要求每一件琉璃物做出来后,要做编号且登记每一位购买的者的姓名。
她为了确保信息准确,还特意去书桌前找到那本册子翻了翻!
“的确没有他的名字!”也就是说从来没有卖过给他!
董文脸上有点忐忑,囧:“小夕,这事赖董叔。”
“董叔,你不会是……”
李夕儿眼底露出失望。
“对不起,小夕,董叔做错了,只是董叔答应了人家,所以,只好赶了工期,多做了几件!”
不是简单的多做几件,这可是巨大的利益!
他坏了规矩,她怀疑是不是就是那几件没有就经过她的手的琉璃盏,没有登记编号的出了问题?
李夕儿表情十分严肃,每次琉璃盏出的这生产单也要有她确认才能生产的,厂房的师傅怎么敢没有她的确认生产的?
再一个,因为每次生产的不多,这加入特殊颜料是她亲自加进去的,没有她参与他们怎么会操作的?
董文内心复杂歉疚不已,“对不起啊,小夕,董叔是用自己权利施压了,不关他们的事,每次你加好颜料多出来的一些玻璃融化物董叔就吩咐他们收集起来制作一件其他的产品。”
“我这就去自首,这事也不关你的事,不关琉璃社的事!你要不还是先走吧!”
“站住!”
李夕儿拦住转身准备走的他。
“董叔,你这事确实做错了,大错特错!让我很失望!但这事不仅仅关系琉璃社前途更是关乎到身家性命!看来这些人是故意在这批次的琉璃里使坏的!”
“先不说其他,咱们恒璨琉璃件件精品,你做的这些批次的琉璃盏是不是残次品,质量合不合格,这得多影响咱们恒璨琉璃的品质名誉啊!”
董文被说的面红耳赤!
“不过,现在还不是追究你责任的时候,而我是琉璃社老板怎么能溜之大吉呢?”
“小夕,是董叔以己度人了。”
“违背生产计划指定会追究责任,但是还是等处理今日这事再说吧!”
“哎。”
“董叔,你先告诉我你到底做了几件流通到了谁的手上?”
“董叔让他们加班加点做了十件,分别低价给了我的一些朋友,我那些朋友来自五湖四海,也有可能转手卖给了那姚鼎元吧!”
“什么?十件?”李夕儿长出一口气,“这得多影响琉璃盏的价格啊,幸好她册子上的那些买家还不知情是低价购买的。
可是,万一知道了,还不知怎么闹!他们可是高价买进的,太影响琉璃的价值了,不过,现在只能先查中毒这件事了!”
“这……”董文后悔不已,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董叔,这事闹得可不小,麻烦你把他们名字,住址,职务都写一写,我找人去查查。”
“好!”
董文只好写好,自责的颤颤巍巍给她:“这……还来得及吗?”
李夕儿看了一下,也不想说假话安慰他,“董叔,既然他们报案了,等会官府一定会来捉拿负责人的,就先委屈你了,我马上去找证据!”
最重要的,得确认那个姚鼎元到底重了什么毒?
她估计也跑不了,她才是第一负责人,只能先争取一点点时间,能脱一阵身是一阵,让董文先去抵一抵了!
董文离开后,李夕儿跑到院子里面,平静的朝空气喊了一声:“不为!”
一名男子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飞在了她的面前。
“不为,我上次让你办的事有眉目了吗?”
不为点点头。
“好!”
李夕儿跑到屋里跟丝雨他们交待几句,跟不为从后院跑了出去!
不大会,果然,官府的衙役带着佩刀就上了门,把李宅围了起来。
那带头的说要捉拿嫌疑犯,李夕儿,与丝雨她们交涉起来!
***
李夕儿被不为带到了一个偏僻的房屋,然后把她带了进去。
里面绑了一个人,嘴里塞着布,他们就等着今天呢!
那人见来人,眼里似乎露出一丝恐惧!
“李,李东家!”
“吴冬!怎么样,想通了吗?”
吴冬脸色僵硬,他没想到前夜刚找那人交了货自己便被抓了!
先前搞了几回怎么没事,他一直纳闷这个人为何要把他抓起来私下关起来不报官?
“不为,对待叛徒,我一般怎么做的?”李夕儿坐在椅子上淡淡道。
“打死,喂狼!人不知鬼不觉!”不为阴森的咧嘴一笑!
吴冬一哆嗦!
“李东家,求求你放过小的,小的就是赚点小银子使使啊,反正那些做坏的有瑕疵你们也不要,与其销毁何不让小的带出去卖点银子花呢!”这人是琉璃社工厂原来烧锅炉的吴冬,老人了。
不为跟了他一段时间,放任他一件又一件拿出去残次品兜售,终于助长了他的胆子!
“呵呵,瑕疵品,处理方式我是怎么规定的?”
吴冬:“销、销毁!”
“即是销毁,你胆敢利用职务便利摸藏起来拿出去到市场流转?”
“东家,那不是浪费吗?你们反正也不要,就给小的你也没什么损失啊!”吴冬还在辩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
“有种!现实会告诉你你有多么可笑,你也知道我呢告你赔偿你这辈子就完了,可惜,你走运,我这次兴趣来了,想来把刺激的!”
“没、”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什么刺激的?
李夕儿那眼神就仿佛在看一个死人,淡定的捡起地上的一个棒槌,恶狼崽子似的兴奋的盯着他,靠近……
“你敢私刑?”
吴冬睁大眼睛就像不敢置信似的!
“对啊!你不知道我是葬刀帮的老大吗?”
“什么?”他、他是葬刀帮的头领?他以为他最多就是报官,他们听见风声就会来救他!
那伙人就是一帮黑吃黑不讲道理的混混,杀人放火不在话下!
这事超出预期,怎么办?不像孟老板与王章松先前预设的那样啊!
腿打起摆子如筛糠想尿尿、可惜没有给他机会。
“说,是谁给你出的鬼点子把那东西偷偷藏起来的,又卖给了谁?他们准备干什么?”
他以为他不知道假装拿到市场上转悠一圈,看没有人跟着就转身去了别的地方!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王章松,孟氏的孟老板吧!”
吴冬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你一次次来偷,他们没有捯饬出来我那琉璃盏啊?”
“你以为他们真的会来救你?会捯饬出东西然后再给你天大的利润?”
“蠢货!”
李夕儿怒吼了一声,拿起棒槌击打在了他一条腿上!
吴冬一声惨叫,李夕儿邪恶的勾了勾嘴唇!
好像还不满意,继续跳起来反手一棒椎击打在另一条腿子上!
伴随着咔嚓声,两条腿子接连断掉,
“啊啊!”
“傻缺!你以为我的东西就是那么容易仿制的吗?”“啊!”
一句话一棒槌再撂胳膊上!“让你偷我的残次品!”
吴冬已经疼的喊不出来了,
“叫啊!怎么不继续叫?哪只手偷的?”
“哦,我晓得了,另外一只手!”
反手一棒槌!再一棒槌!
“啊!”
“在想我为什么把你抓起来一声不吭,关了几天吗?”
吴波奄奄一息,胳膊腿子使不上劲疼的他快疯了,看着耷拉着的手脚,只有皮肉连着了,惊恐万分,是不是都断了?
“不把你关起来,他们怎么能让事情能安然发展呢?”
“嗯、不够碎,野狼崽子怎么能嚼的碎?”
“再来!”举起手来朝他头上再打了一棒槌,血从他头顶流了下来,李夕儿甩甩手,
“不为!你来!”
不为听她讲完一济铁拳出去就击打到了他的肚子!
不为冷笑:“敢惹葬刀帮的老大不想活了?”
只听肚子里一声空响,男子痛苦的吐出一口口血水。
“说还是不说?”
以他的胆子与智商,还不敢!而且不为跟踪他有段时间了,其实他是跟踪那王章松,看到他俩接触的,就是为了等待今天!
李包括琉璃社的商标,每件物品上都有设计,这事让不为去官服操作的,除了他们家别人是不允许使用这个特殊商标的。
“你不说,我也有法子玩转他俩,让你说呢,是给你个机会,让你还有一口气活命!”这俩人不走正道吴波眼里露出绝望!
至于董文,她早就发现了,让他真正感受一下他那些骚操作带来的后果,有了这次教训他还敢胡来?
这次,她要捣他老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