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哥……”
小开瞬间闯了进来,看了媛媛和孩子一眼,几步跑到我的耳边,凑近说道:“那小子找到了,华子跟过去了。”
“行,你也跟过去,别出事儿。”我心里一喜,麻痹的,给是投毒是不,我要你不得好死。
“就小豪一个人在这边,能行么?”小开明显关心我的安全,我勉强笑了笑说道:“没事儿,你去吧,你们俩人在一起,我放心。”
“好吧。”小开答应一声,风风火火地又跑了出去。
嫂子放下小碗,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提着水壶走了出去。
媛媛抱着孩子,坐在我的床边,一边哄着孩子,一边说:“小龙,孩子现在的名儿,还没取呢。”
我眨了眨眼睛,没有接话。
“以后做事儿,还是别冲动了,这次是投毒,下次呢……”
说着说着,媛媛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我身手抹掉她的泪珠,淡笑道:“没事儿,我知道的,你放心,不会让你们娘俩担心。”
“名儿,早就起好了,六爷取的,叫张雄昱,小名儿五斤。”
由于孩子是早产,生下来的时候,就四斤多一点,叫四斤也不好听,索性叫五斤,也好记。
“咯……咯……”
五斤似乎听懂了我们的谈话,欢呼雀跃地在妈咪怀里,蹦来蹦去。
“呵呵,咱儿子,能听懂咱们说话呢。”媛媛高兴地抹掉泪水,抱着孩子笑了起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小开和华子,在跟上那个小子以后,现这小子,居然一直在市区转悠,而且不停地换着出租车,两人开着三子送来的越野车,堪堪跟住。
“你说,这小子究竟是谁派来的?”小开坐在副驾驶,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出租车的车牌。
“我看,绝对不是本地人的,本地人,谁他妈做的士还要问路的。”红灯一过,华子一轰油门,再次跟了上去。
透过后车闯,能清晰地看见,那个小子不停地和的士师傅在交谈,脑袋不时地看向后面,生怕有人跟踪一样。
因为这个案子,并没有报案,这小子还不知道,但看状态,明显成了惊弓之鸟。
“哎呀,这路,好像是去机场啊。”小开看着路标,惊讶地说了一句。
“什么?”华子一惊,心思急转,冲他吼道:“马上让三哥查查,一个小时候,机场最快的航班是去哪儿?”
小开一愣,接着拿起电话回了过来。
华子的心思缜密,这里到机场,至少还有一个小时的路程,这还是正常速度,如果一旦塞车,根本就到不了。
信息很快反馈回来。
“一个小时后,最快的是深圳,过二十分钟,是广州。”三子打来电话,将自己查询的情况一说。
华子立马抢过小开的电话,夹在耳朵上吼道:“三哥,你马上给我们订机票,广州,深圳的都要,我们马上把身份证号码给你。”
“好。”
一个小时后,二人跟着青年来到了机场,直接将越野车丢在了门口,冲进导航台,拿到了三子为他们定的机票。
“请前往深圳的旅客朋友做好准备……”
“草,华子,那小子动了。”小开低声吼了一句,二人一看,那小子拿着机票,正惶恐地环视着周围的人群,随即去办理登记手续,小开和华子冷笑一声,跟着挤进了人群。
二十分钟后,一辆由重庆往深圳的班机,从重庆起飞。
某饭店,大福憔悴地坐在中间,烦躁地抽着烟。
“小军,你说我咋就这么倒霉呢,***,韩非咋就非得在我的场子里整呢?”
大福报警,整个场子被封了,估计一个月内,是难以重新开业了。
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别看他实体很多,但现金流,还是要看哈曼这个慢摇吧。
“你也别着急上火的,既然报案了,案子破了,你的那些民事赔偿,应该不会少。”马军夹着菜,缓缓地吃了两口,今天,就他和棒棒来了,李琦那小子,只要公司没事儿,就成天和潇潇腻歪在一起。
“扯淡。”大福鼓着眼珠子,吼道:“你知道那是谁么,韩非啊,悍匪!能在他手里敲出来钱?你就别妄想了,哎,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报警,***,还得我损失几十万。”
“不报警,那个官二代的家人,会放过你?”
马军的一句话,顿时让大福更加的生气,耷拉着脑袋,没有了食欲。
“算了,上次请你呢,出了这档子事儿,今天我再请你喝酒,咱们就玩玩儿。”
“真的?”大福瞬间抬头,接着又低下脑袋:“算了,还是不去了,***,烦躁。”
“真不去啊,七七夜场现在的妹子,全是以前凯伦重庆组的,呵呵,你别怪我没提醒你啊。”马军呵呵笑道。
“那走呗,草***,不管了,先玩儿了再说。”
两个臭不要脸滴人,开车两辆车,直接杀向了七七夜场。
玉成县,是整个八里道的红灯区,大丰镇,就是玉成县的红灯区。
这边龙蛇混杂,社会治安极其不好,但胖墩拗不过七七,人家非要来这里,就为了吃一碗,据说上了电视的凉粉。
“哎呀,你这都三碗了,还不够啊?”一张小桌上,胖墩拿着纸巾为七七擦拭着嘴角的红油,有些震惊地说道。
“哎呀,人家好久没吃了,还不行让人家吃个饱啊。”七七撒娇道。
“行吧行吧,你吃吧,反正也不贵。”
七七白了他一眼,继续跟着碗里的凉粉做着斗争。
百无聊奈地胖墩,扫视着杂乱的街道,一群群打扮清凉的姑娘,穿着拖鞋,手上拿着小吃啥的,在身边一晃而过。
“擦,这也太刺激了。”
一晃眼,一个只穿着几根吊带的姑娘,从他面前走过,大半屁股胆子露在外面,整个后背一览无余。
“尼玛啊,这是没睡醒还是抽大了啊。”胖墩跟着七七,似乎也开窍了,恋爱能让人变得不理智,但也能让人变得聪明。说起话来,也带着调侃似的风趣。
“尼玛啊,这地方以后还是少来,来多了,肾该受不了了。”
“你在那儿叨咕叨咕啥呢?”七七抬头,抽空说了一句。
“没啥,你吃你的吧。”胖墩淡笑着回了一句,一转头,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他面前。
前方五米处,一个高壮的汉子抽着烟,身后站着两个背着帆布包的青年,眼神时不时地划过地面邮政局的大门。
“非哥?”
顺着声音,壮汉转过头,露出脸颊上十多公分长的疤痕。
“非哥,你不认识我了?我是胖墩啊,小胖啊,以前咱们是邻居啊。”毫无心眼的胖墩,顿时跑了上去,拉着韩非的手腕,一个劲儿地摇晃着,脸上全是朋友冲锋后的兴奋和激动。
韩非拿着香烟,呆了很久,才不敢确定地挑着眉毛问道:“你是小胖墩?”
“是啊是啊,我是胖墩啊,非哥,好多年不见你了,听说你出去打工了,现在又回来了?”
韩非淡淡笑了笑,看着壮硕的胖墩道:“恩,我十几岁就打工去了,最近回来,做点小生意,你干啥呢最近,看样子,伙食不错啊。”
“嘿嘿,我跟了一个大哥,他们对我很好。”胖墩扣着脑袋,不好意思地说道。
“跟了大哥?你混社会了?”韩非一愣。
“不算,他们是正规的公司,只不过我的大哥很牛逼,主管地产开,我在下面的一个贷款公司,每月能拿到一万左右的工资。”
韩非再次一愣,上下打量了胖墩一眼,胖墩虽然胖,但身上穿着印有一条龙的纯白纯棉T恤,休闲裤,休闲鞋,看上去,似乎不像个憨傻的呆子。
曾记得好多年前,这个小胖墩,流着鼻涕,成天跟着自己后面跑,一声一声非哥还回荡在耳边。
“大哥……”韩非身后的一个青年,悄悄拉了一下他的一角,他转过头,看向对面邮政局的出口,之间一个中年,抱着一个提款箱,几步上了一辆出租车,疾驰而去。
他回过头,脸上表情不变,依然带着笑容:“哦,那挺好的,你大哥叫啥啊?”
“现在这哥叫李琦。”
“李琦?没听过啊?”韩非再次愣住,原以为是多么牛逼的大哥,却没有想到,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人士。
胖墩看出他眼神中的诧异和轻视,忙到:“不是不是,我现在跟着做事儿的这个叫李琦,我大哥叫张海龙。”
韩非转头问身边的兄弟:“知道这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