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那方才为沈卓然疗伤的老者也走到了近前，这位老者是一个老妪，她打眼看了看莫凡。
“恐怕这小子的肉身，不单单可以抗拒火焚，即便是玄冰之力，也一样难伤他分毫。”
红袍老者顿时看向老妪。
老妪缓缓点头：“他的肉身中，除了蕴含着极强的火灵之外，一样蕴含着很强大的水灵力，说明这小子平日里，经常用更为高级的水火之力来淬炼肉身。”
“就像师兄方才所说，想要让肉身具备一定的抗性，那需要千万次的损伤，再一次次的修复，肉身才会逐渐具备相应的抗性，按照他这具肉身目前的强度来看，怕是遭了不小的罪。”
“不过老人家我倒是有些好奇，预想练就这样一具肉身，可不是十天半月的事，需要长期的积累，而你淬炼肉身的火灵和水灵颇为高级，你是从何处得来，并且足以支撑你能够将肉身淬炼至此的？”
这一点，的确是尤为重要。
资源永远是第一位的，高级的火灵自然难得，就算莫凡有毅力，也的有足够的火和水才可以。
小炎鸾，那可是一个永无止境的宝库。
至于冰水之力，莫凡是借助了柳菲儿的玄霜冰气。
对于此事，莫凡不想多说。
他面带淡笑的看了看两位老者，也不说话。
红袍老者和老妪对视了一眼，他们实在是心中好奇而已，不过他们也都明白，这种事不宜多问。
“呵呵，看来小友的背后，一定有高人相助，不知小友师出何门？”那老妪又问道。
莫凡顿时回道：“晚辈的师尊，姓古名云飞，人称古疯子。”
红袍老者微微皱眉，沉吟道：“古云飞，古云飞？看来是老夫孤陋寡闻了，倒是不记得有这么一号前辈高人了。”显然，在红袍老者的眼中就连玉鼎真人和紫穹真人都是后生晚辈，古云飞这个名字，他哪里会知道。
沈卓然在一旁静静的听着。
他也听得出来两位老者的话中之意，对莫凡基本上全都是赞许，可是他心中实在不甘，又没什么好说的。
几息之后，红袍老者随意的瞥了一眼沈卓然。
“以老夫看，今日的考核，到此也就算有了结果。”
“前辈，我……”
沈卓然刚要开口，便见老者怒目看来，吓得沈卓然急忙闭了嘴。
“你身为掌门亲传，除了修行道业之外，还需修行心性，否则难成大器，懂吗？”
沈卓然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虽然心中依旧不服气，也只能点头。
“入阁之前，你师父已经跟我说过，此次的任务事关蜀山命脉，甚至是正道安危，老夫岂会因为区区蜀山名声，乱了章法，以你现在的心性和修为，只怕是难当此任，回去之后好生修行。”
“晚辈知道了。”
莫凡在一旁却皱起了眉。
这不行啊。
看这个样子，胜负已分了这就？
如果分了胜负，那今天的考核就到此为止了，自己岂不是就要被送离五行阁了？
于是，莫凡急忙对红袍老者道：“前辈且慢。”
红袍老者微微皱眉：“怎么，你还有何事？”
莫凡看了一眼沈卓然，而后看向红袍老者，说道：“晚辈觉得，方才沈道兄所言也不是全无道理。既然今天是考核，就有考核的规则，刚才我和沈道兄同时被破了防御，并且被道法击中，虽说我没受伤，但与考核成败无关。”
红袍老者听后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些。
即便是身边的老妪似乎也有些不能理解。
沈卓然更是一脸茫然的看向莫凡。
“小友，此事关乎者大，眼下似乎不是你发扬风格，展现胸怀的时候。”红袍老者的语气有些不悦。
莫凡又道：“晚辈明白，但我还是觉得，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是输了，刚才我和沈道兄接受考核的结果，应该是平局才对。”
沈卓然低声道：“姓莫的，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需要你怜悯。”
莫凡压根不理他，静静的看向红袍老者。
红袍老者沉吟一声：“这……如果是平局，岂不是没有分出胜负？如果没有分出胜负，那却是万万不可的。小子，你到底是想干什么？”
“晚辈真的没想怎样，只是想赢的心安一些。”
“哼哼，心安……看来你小子，是别有所图吧？”
莫凡心头一动，难道这老家伙是看出了自己的意图？
几息之后，红袍老者目光在莫凡和沈卓然的脸上一扫而过，沉声道：“好，那老夫今天就破例，算你们二人通过了这一层的考核，允许你们进入第五层，但老夫这次必须说清，第五层中，不可再有人心生歹意，需凭自身实力接受考核，率先落败者，便是淘汰。”
莫凡顿时拱手施礼：“多谢前辈。”
沈卓然有点摸不清头脑，他看着两位老者的身影渐渐淡去，又看了一眼那角落里刚刚出现的阶梯，竟是没敢第一时间走过去，总感觉心里没底，在他看来，难道莫凡心存记恨，是想在下一层找机会弄死自己？
莫凡没心思理会沈卓然，他缓步走向角落中的阶梯。
沈卓然这才跟了上去。
走在莫凡身边，沈卓然凝眉道：“姓莫的，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沈兄多想了。”
“哼哼，我多想？你有这么好心？你莫不是想找机会害我吧？”
莫凡走上阶梯，转头看了看沈卓然：“害你？我要害你，你活不到现在。”
沈卓然顿时愣了一下。
一直以来，莫凡都表现的很随和，可是此刻，却令他感到几分压力。
“你……”
“行了，别你你我我的，你要是真想不通，告诉你也无妨。我只是担心上不了这第五层，而且，我也担心进不去那观心阁。”
沈卓然一头雾水的站在阶梯旁，看着莫凡的身影逐渐走上去。
他皱着眉，挠了挠头。
这话是什么意思？
待得莫凡已经上到了第五层，沈卓然急忙走上阶梯。
“喂，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叫担心上不了第五层，进不去观心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