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檀儿轻笑了一声。
“九皇叔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了解我。”
“嗯。”
这一句嗯应的实在勉强,这算不算是抢了风牧驰的功劳,可想到夏檀儿会因此高兴,东陵九觉着不那么君子也未尝不可。
“这么说风牧驰也知道了?”
“大抵,本王和他商议过。”
“那就不奇怪了。”
她就说为什么风牧驰质问她的时候明明说出的话听着心都要碎了,可以风牧驰向来乖张的性子居然没有闹起来,还那么深情的同她说了这些话,原来猫腻的源头在这。
“所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同那西陵澈什么时候认识的?你告诉本王,本王同你一起分担。”
“在临秦的时候,他就是张楚笙。”
趁着现在这个机会,夏檀儿将今日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部跟东陵九交代了一遍,还把自己布置好的计划全盘托出。
夏檀儿从来就没有打算要自己一个人承担这件事,只是碍于西陵澈一直跟着自己,实在是不方便说话。
“所以这段时日,你,我,风牧驰三人必须得装作闹的不可开交的样子,用这个方式降低西陵澈的防线,再暗中布局以防西陵澈生事。”
“九皇叔,这也是为了大局着想,你可不要胡乱吃醋。”
东陵九好不乐意,可也只能听夏檀儿的安排。坦白来说夏檀儿思虑周全已经考虑到了所有的可能性,东陵九头一回觉着自己这东陵战神丝毫没有用武之地。
“那万一本王忍不了呢,或者本王太想你了怎么办?檀儿你想好了一切,就没有想过给本王一个交代嘛?”
“……”
真没见过这么粘人的男人,夏檀儿不止一刻怀疑过当初自己是怎么看上东陵九的,感情他往日的冷酷都是装的。
“九皇叔,你这么想要交代的话,那我得跟你论一论今日你替司徒谦出头找我不痛快的事了。”
东陵九噤声,他能说他就是吃醋上头一下子没有压住自己的脾气嘛,但是这种话要是跟夏檀儿说,确实有点丢脸。
东陵九思来想去,还是寻了一个较为妥帖的借口。
“司徒谦是国公爷唯一的孙子。国公府三代忠良,国公爷乃开国功臣,其父辈战功赫赫早死战场,府中后辈只剩司徒谦一人,他亲自求到本王的门上,本王实在拒绝不了。”
“难怪他会是那样的性子。”
夏檀儿这下明了了,对司徒谦的狂妄也能接受了,家中独孙就算明面上不宠但也是处处呵护着的,罢了,看在满门忠烈的份上,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檀儿,你不必委屈自己。你若是能医就医,不愿意医就不医。”
“九皇叔你这话现在说,有点马后炮的嫌疑,我才不信你不知道司徒谦已经被我医治好的事,那些暗卫还会瞒着这种事没有告诉你?”
连搬床的事都说了,这种事还会不说,那群暗卫都跟监控差不多了,就差现场直播这个功能。
“好了,上好药了,切记这段时日不要洗手,日日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