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对白暖暖很不满意,老爷子一直冷着一张脸。
倒是白暖暖甜甜的叫了声“战爷爷”,仿佛战老爷子对她的不满她没有现一样。
战老爷子还以为对方会打退堂鼓,没想到竟然是个一脸笑容硬上的,虽然不知道这个小丫头是不是故意的,但伸手不打笑脸人,老爷子还是黑着脸说了句:“都坐下吧!”
落了座之后,白暖暖冲战承点了点头叫了声战叔叔。
战承的脸色也不好看,明明是自己大儿子的未婚妻,现在却变成了小儿子的妻子,虽然他们战家对不起白暖暖在先,但对方现在的身份明显是在他们脸上打了一巴掌。
“恩”战承嗯了一声,算是看在战长风的面子上答应了。
“长风,你现在身居要职年轻有为,有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这个女人是你大哥以前的未婚妻,要是传出去你让别人怎么想,不但毁了我们战家的名声,就连你的声誉也要受损啊。”
孙美玉看似一幅慈眉善目的样子,声音中却有着一丝幸灾乐祸。
只有战长风的名声臭了,她的儿子战连舟才能有机会压过他一头,她是巴不得战长风被臭 ,但又实在看白暖暖不顺眼,一时间又纠结了起来。
“未曾举行过仪式,算不得是大哥的未婚妻!更何况世人皆知大哥的未婚妻是宋家千金!”战长风冷冷的斜睨了孙美玉一眼。
只是那么一眼,就让孙美玉感觉到战长风已经洞悉了她心中所有的想法,在害怕的同时她又觉得自己好歹是个长辈,战长风现在在老爷子面前扫了她的面子,明显的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对于自己老公留在外面的野种,孙美玉从见到战长风的第一面起,就巴不得这个该死的野种立刻死了。
但野种太得老爷子的喜欢,又加上他越来越有本事,孙美玉心中虽然怨恨,但面子上一向过得去。
战长风虽然对她冷淡,但也没像今天一样打她的脸。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白暖暖。
孙美玉已经恨不得将白暖暖剥皮抽骨了。
“怎么和你母亲说话呢?”一向看中孝道的战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吼了一声,但白暖暖没听出来一丝生气的意思。
就在白暖暖以为战老爷子是装模作样的时候,一道凛冽的就像是冬日里最阴冷的寒风般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抬头去看,正好和老爷子的视线对上了。
战老爷子双眸一眯,哼哼了两声道:“女色误人,老子应该让你们全都出家去当和尚,戒色!”
白暖暖被老爷子凶狠的目光吓的缩了缩脖子,她想说些什么,突然想到战长风和她说让她不要说话,她又把到口的话全都咽了下去。
但又觉得对上视线了什么都不做不太礼貌,所以她呲着牙朝老爷子傻笑了 两声。
战老爷子觉得自己的心脏病都快犯了,这个女娃娃一定是故意的!是想要气死他这个老头子啊!
“爷爷,我带暖暖来只是让她见见我的家人,并不是在这里让她被人议论侮辱的,现在我正式通知你们,白暖暖已经成为我合法妻子了,如果你们不认她是战家的媳妇,那是你们的事!”
战长风说的很慢,却一字一句的敲击在了众人的心上。
他明显的没把这些人当回事,战承是忌惮他的身份不敢开口,孙美玉是由老爷子压着也没有开口,倒是老爷子一副快要喘不动气的样子重重的咳嗽了起来。
“你是要气死我这个老头子啊,这个小丫头就是个祸害啊,我不同意你娶她,你要是娶她,就没有我这个爷爷!”
战老爷子一直端着的威严顿时消失不见,他现在就像是个撒泼的小孩一样,捂着胸口倚在沙上哎呦着,不停的哼着:“哎呦,我头好晕,我被这个臭小子气晕了啊!”
战承和孙美玉一脸关心的起身去扶老爷子,却被他推开了,他半眯着眼睛偷看了战长风一眼,现自己最喜欢的孙子冷漠的看着他,他哎呦的更大声了。
“我就知道你们觉得我老了没用了不把我放在心里,我就知道你们巴不得我早点死呢。”
战长风的眉已经紧紧的拧了起来,他最应付不了的就是老爷子撒泼耍疯的方式,但现在又不能向老爷子妥协,他只好坐在那里,皱着眉,薄唇紧紧的抿了起来。
白暖暖已经站了起来,她从战长风身后绕过沙走到了老爷子的身边,一脸甜美笑容的扬高了声音道:“我倒是学过一点医术,治战爷爷的胸闷气短以及快要昏厥的症状很有效哦!”
她抬起手,一根银色的针在她手中闪着冷冷森光。她笑容再甜美此时在战老爷子眼里也像是魔鬼一样恐怖了。
战老爷子这辈子吃过枪子挨过刀,戎马一生功勋卓绝留下了一身的伤,他不怕疼,不怕死,唯一怕的就是这种小小的,细细的,尖尖的针。
一想到那尖细的针刺入皮肤时的那种感觉,战老爷子浑身打了个哆嗦。
他也不胸闷气短了,一个鲤鱼打挺从沙上蹦了起来,涨红着一张脸,狠狠的用拐棍在地上敲了几下:“我老头子被你们气好了,小丫头你……你好样的!”
老爷子牙痒痒的瞪了她一眼,对白暖暖的印象更差了,敢拿着针吓唬他绝对不是什么好姑娘。
不懂得尊老爱幼!
白暖暖扬了扬手中的针,一脸甜美的说:“谢谢爷爷夸奖,不过为了爷爷的身体,您还是让我给您扎几针吧,我跟着专业医生学过的,保证让您呼吸顺畅!”
一开始的时候,白暖暖是很怕老爷子。但是从老爷子开始撒泼破功了之后,白暖暖顿时觉得这老头就像是敬老院里那些难缠的老人一样,对付这样的老头,就要软硬兼施。
她当过好几年的义工,对老人实在是太熟悉了。
老爷子顿时觉得一口气憋在了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来,一张老脸涨的通红,想要作,但一看到白暖暖手中晃动的针,他就觉得腿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