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美玉黑着一张脸 ,失去了一贯优雅的豪门夫人的想象,牙尖嘴利的讽刺道:“没家教的女人!不知羞耻!你是不是要气死老爷子,你现在赶紧给我滚出去!”
一直扬着唇角看戏的战长风听到孙美玉的话之后,“噌……”的一下从沙上站了起来,他一米八几将近 一米九的身高形成了一股压迫感,让孙美玉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我的女人用不着你来教训!”战长风冷冷的说完,对站在一旁面色僵硬的白暖暖说:“我们走!”
白暖暖犹豫了一下,被孙美玉这么羞辱她不生气是假的,但这里都是战长风的家人,她作为一个媳妇只能忍下。
但见战长风的脸色很不好看,她抱歉的向老爷子说道:“对不起战爷爷,我们有时间再来看您。”
她走到了战长风的身边。
老爷子看她的目光简直要喷火了,这个丫头当真是个祸害啊,看看,看看他一向听话的孙子竟然敢这么做,竟然为了一个小丫头片子不要他这个爷爷了,他这么多年真是白疼那个小狼崽子了。
典型的有了媳妇忘了爷爷。
“你是不是为了这个小丫头就不要我这个爷爷了?”战老爷子看两人往外走去,也顾不上撒泼了,拄着拐棍脚下生风的走到了两人前面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战长风的眉拧了起来:“不是不要您这个爷爷,而是您不想要我这个孙子!”
他的话掷地有声,似乎在指控着老爷子。
战老爷子听的两眼一黑,差点没被他气晕过去:“我怎么不要你这个孙子了?我什么时候不要你这个孙子了?你这个混小子颠倒是非!”
许是真的生气了,战老爷子一张老脸涨的通红,那双总是布满威严的双眼中闪过一抹受伤,他似乎对一向听话亲近他的孙子今天的这种行为感觉到很是伤心。
“您不要孙媳妇就是不要孙子!”战长风绕过老爷子,抬脚就走。
眼看两人快要走到门口,老爷子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罢了罢了,老头子我算是怕你了,这个小丫头我认了,但你别高兴的太早,我认了不代表认可了,想要成为我们战家的媳妇也要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
战家一向不需要柔弱的女主人。
战长风终于停下脚步,他转过头去,冰冷的眸中有了一丝笑意,似乎老爷子的反应并未表现出意外。
“我的女人不需要做那些!”
他的女人就快乐自由的生活着,他会把她保护的好好的,让她永远都不会接触到这个尔虞我诈的上流圈子。
“战长风!”战承重重的一拍桌子:“你别得寸进尺!”
一向对他彬彬有礼的战承终于忍不住出声了,他可以对他彬彬有礼,但是战长风明显的是欺人太甚。
他毕竟是他的父亲,他简直太不把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了。
“我从未得寸进尺过,却也不允许有人踩到我的底线!”战长风斜睨了战承一眼,似乎并未将他放在眼里,他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王者,任何东西在他眼里都只是个渺小的存在。
他转过头,看到白暖暖一脸担心的看着他,他冰冷的眸中浮上一抹暖意,安慰性的抓紧了她的手轻声说:“我们走吧!”
以后,他永远都不会带着白暖暖回到这里来了。
今天她所受到的耻辱,他会一点点的给她讨回来。
上了黑色的车子,小胡见自家长大人脸色不好看,便也不多话的升上了隔板。
熟知战长风的他知道自己这么做简直就是对极了,他才不会这种时候往枪口上撞呢。
宽敞的空间里静谧的让人心惊,只能听到两人浅浅的呼吸声,白暖暖屏气凝神的看着那个从上车就一言不眸光涣散的盯着某一处的男人。
她的喘息声越来越沉,胸腔里的空气仿佛被一丝丝的抽去,憋的她有些难受。
她放在腿上的双手紧紧的交握在了一起,她轻轻咬着嘴唇,复而松开,这么反复了几次之后,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像是做了错事的小孩一般低着头说:“对不起!”
五官极为敏感的战长风自然听出了她紊乱的呼吸,他一直在等着她开口,却没想到她居然会说出这三个字。
他扭头看她,黝黑的双眸中闪着不解:“为什么说对不起?”
“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和家人闹的这么僵。”白暖暖想到战长风说过不让自己说话的,她不由得愧疚起来,如是她听战长风的话,说不定事态就不会展到这种地步。
是她没沉住气。
他眸光闪了闪,眼角的余光瞥到她紧握着的双手,一直紧抿着的唇角往外扯了扯:“你做的很好!”
今天的白暖暖让他很吃惊。相比于听话的白暖暖,他更加喜欢看到她的多种面貌,尤其是今天的那种古灵精怪。
这样的她,很可爱。
“啊……”白暖暖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战长风会夸她做的好。
她明明做错了来着,明明让他和家人的关系闹僵了来着,战长风怎么还夸她?难不成他真的是个M体质?
战长风一看到她打量的目光,一向淡定的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好的预感,果然,还没等他扭过头去,白暖暖悠悠的看了他一眼,说:“原来少将你是个受虐体质啊。”
战长风的眼皮一跳,放在腿上的手紧紧的握了起来,他黑着一张脸,高大的身子缓缓的凑近了白暖暖,直到把她逼的后背紧贴在车门上。
“你想试试吗?”
他双眸危险的眯了起来,不似平时冷冰的语气,他的语调缓缓上扬,带了一丝旖旎,却让白暖暖打了个寒颤。
她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抿紧了嘴唇。
她怎么就一不小心把这话说出来了呢?战长风看她的眼神好可怕啊。
白暖暖往下滑了滑身子,企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战长风却是伸手从她腋下穿过,将她整个人就像是拎小鸡一样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