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
韩世忠静静看着天幕中倒映的画面,良久,沧桑的脸上带着激动。
“这个组织成立五年,终于开始影响这个国家了!”
他的身边,站着岳飞。
后者的脸上,也难掩兴奋之色。
韩世忠问道:“你还记得吗,这个组织最初是如何建立的?”
“记得,最初只有两个人,黑野茫茫,白雪皑皑,一辆马车奔赴未知的远方,像极了那时候前路茫茫的中华!”
“这两人相约好建立派系,从最初的一个理念、理想,慢慢变成现实,影响更多的人,直到遍布全球,在全国各地都升起无产的火。”
“现在,他们真的完成了,从理想到实现的转变过程!”
岳飞此刻是笑着的,竟然比他们抗金胜利了还激动。
另一边,明朝。
年迈的张居正望着天幕中的画面,百感交集。
他忘不了一仙走之前的不甘与希望;忘不了第四代陆续登场时的震撼;更忘不了邓恩明入狱时那带着骄傲的眼神……
这一年出现的每一个人,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他们的身份:从无产中来,到无产中去!
正印证了那句话:革命就是飞蛾扑火,前赴后继!
张居正一句话也没说,但又像什么都说了。
他只是颤颤巍巍起身,来到伏案的桌前,提起了笔,缓慢把这些都记录了下来。
这个组织,从无到有,从有到风靡,一步一步,无不像披荆斩棘,纵使遍体鳞伤,千疮百孔,但随着后来的人加入,队伍越来越壮大,最终聚沙成塔,乘风破浪。
“我称此学说为——‘无产学说’。”
一九二五过去,一九二六来了。
天幕中,新的画面浮现。
这一年开始的第一天,第一秒。
黑夜依旧漫漫无际,寒风中,却有一抹火光在寒冬中摇曳,大风怎么吹也不灭。
那是赵誓言。
火光照映着他的面庞,将他的脸照的明灭不定。
他只是看向黑夜,而后继续写着他写给李守长的书信。
“我已经感觉到危险来临了,我还不知道我能活多久,但是有一天牺牲了我也不怕。”
“革命,就是要联合一切可能联合的力量,一起从不可能,缔造可能!”
天幕中,新的文字出现。
【这一年的第一天,国民派第二次大会召开,决定继续贯彻先生的三大政策,维护统一战线,提议废除无产派谠派资格的右系遭到制裁。】
【只是啊,破镜难以重圆,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无法弥补。该派系已经不值得时代下的中华信任了,后时代的他们,只是沉浸在往日的辉煌中而已。】
【北东三省,东北王的地位日渐稳固,他宣布他的地区独立。】
众朝静静地看着,这就是新一年的该国。
依旧混乱。
依旧看不到未来在何方。
但是在一些无产之火遍布的地方,比如湘地,已经可以看见一些坚定着面容的学生身影走上街头,四处奔走,分发传单。
传单是宣扬着何为无产,号召更多的人参与进来,以及对当今时代局势的分析。
里面说,工人与农民才是该国未来的出路,而非军阀,反之,我们要打倒军阀!
这样的传单越来越多,贴到了报刊亭、墙边。
越来越多的人看着,眼里带着震撼。
“这就是现在的中华!”
“号召我们要反抗,要呐喊!”
“这些内容的出现,预示着军阀官方与帝国主义的真面目将被揭露,是与他们公开为敌!”
“我想加入了。”
“……”
惊呼声越来越多,选择加入的人也越来越多。
在这个危机越来越近的时代,无产,也一样用自己的方式,不断影响着这个凝固的阶层。
他们做好了与不可能战胜的强敌敌对的准备!!
接下来,画面一变,乌云厚重,要下雨了。
若从这雷暴丛生的雷暴之下向下望去,那是北方的大联。
现身街头的东倭军队越来越多了,他们手持地图,在上面的版图上勾勒着什么。
同时,他们仿佛将大联当做了自己的根据地,对这里的革命组织搜查得越来越紧了。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由九名革命人员组成的大联无产支部成立了。】
画面浮现。
如今,城中风雨飘摇,到处都在流传这个地方,将会作为东倭向中华进发的起始之地的谣言,人心惶惶。
可是在某个角落,却有九道身影巍然矗立。
就在刚刚,无产大连支部成立了。
他们举重若轻,他们或许是扑火的飞蛾,但是九人神色都是无比的庄重,眼里带着死志。
“越来越到时代的风口了,我们更加应该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
“生死由他去,如要牺牲,我们先去!”
接下来,他们就在东倭的眼线底下行动,好几次被发现,命悬一线,也要传达这里的消息和动向。
有人劝他们停一段时间,生命要紧,可他们拒绝了。
“正是多事之秋,个人之性命,岂能及得上家国民族之性命?革命就该万众一心,众志成城……”
只是啊,他们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街头。
尽是东倭的士兵,浩浩荡荡的汇聚在一起。
乌云密布,杀气如云。
忽然意识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即将在无产面前浮现。
画面一变,李守长似有所感一般,望向了北方,目光忧郁。
“怎么了,先生?”
一旁的赵誓言问道。
前者的声音低沉:“誓言啊,真正的挑战要到了,早在大清还在时,东倭就是众多帝国之中危害最大的一个,现在他们终于要开始图谋了……”
他轻轻拍了拍赵誓言的肩膀,言语里满是低沉:“未来恐怕会有战争四起,我不知道会有多艰难,但是我始终相信着,无产是对的!”
赵誓言只是怔怔看着,什么也没说,眼神很平静。
因为他早已做好觉悟,如有必要,他这条命,尽管拿去!
画面一变,与此同时。
一处朴素的平房之内,一位容颜俏丽的女子正织着衣服。
忽然,她像感受到了什么,织毛线的针头,刺穿了手指。
一滴鲜血逐渐放大,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