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目瞪口呆的看着朝自己胸金丝挑线的盘扣伸出“爪子”的长亭,到了嘴边的疑问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某个小女人的手眼看就要解开第一颗盘扣,却在这时感觉到肖寒咄咄火辣的目光,浑身上下一个激灵,讪讪然抬起头,迎上某位爷期待不已的目光。
“厄……这个,我是觉得你这颗盘扣的质地做工真是……好。很好。”
一句话说的结结巴巴,长亭恨不得立刻转身离开。
“你想看的话,我再靠近一点,让你看个够。”某位爷自是不会就此放过她了,当即上前一步,紧紧贴合上她的身体,彼此之间,再无任何距离。
“肖寒,我刚才只是一时失误,我……我没想过要……”
“没想过要我?还是没想过要这么快解开我的盘扣脱下我的衣服?”肖寒眉头轻皱,可那眼底却是狭促满足的笑意。
长亭无奈的瞪了他一眼。
“是不是在想,既然还没想好能否对我完全负责,就不能脱下我的衣服占有我的身体!若真是如此,我可以当做你是一个对爱情负责的女人吗?”肖寒越说越远,长亭都有种招架不住的感觉。
“我明明就是一个对爱情心灰意冷的人……”某个小女人低声咕哝了一句。
“什么?”肖寒没听清,不觉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声轻柔的问着,每一个字吐出都是那么温柔细腻,带着浓浓的宠护甜腻。
长亭猛地回过神来,急忙摇头。有些话是她一辈子的秘密和禁忌,也许一辈子都没机会告诉任何人。
“没什么,我就是说,我们明明说过的要给彼此一年的时间,不是吗?你还这么着急做什么?”
肖寒:“……”
是他着急的吗?
刚才不知道是哪个小女人二话不说就要解开他的衣扣的,现在倒成了他主动吗?
“好,就算我着急。我着急也是因为,现在越来越不满足我们现在的距离了。”肖寒说着,俯下身在长亭鼻尖落下暧昧湿润的一吻。
长亭想要躲过,可身体却被他紧紧掌控,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细细密密的吻一个又一个的落在她鼻尖,面颊,唇瓣。
“现在已经没有距离了好不好?你还不满足?”某个小女人得空不满的控诉着。
肖寒勾唇一笑,绯色唇瓣若玫瑰花瓣荼蘼盛放,墨瞳含着盈盈笑意,说不出的明净耀目。
“我要的不是没有距离,而是距离变成另一种形式,比如是反过来的距离,负的,如何?”肖寒淡淡出声,看向长亭的眼神却是说不出的暧昧氤氲。
长亭一怔,反过来的距离?负的?
那不就是……
“肖寒!你又胡思乱想什么了!谁知道你能不能负的起来!!”长亭很想找一盆冷水泼在肖寒脸上,让他清醒清醒。
“嗯?!不能吗?那要不要现在拿出来给你看看?”某位爷的男人尊严受到了挑衅,自是要将不正经进行到底了。
看着他抬手解开长衫的架势,长亭彻底无语。
“好了好了,肖五爷,肖寒,肖院士,我知道我说错话了,你不要脱衣服啊……不要脱……”
“我不脱下来,如何能证明我到底行不行?”
“你当然行了!”
“你又没见过,我可不想一年之后被你数落,说我货不对板。”
“肖寒……你故意的。”
“谁叫你这个磨人的小家伙先刺激我的?”
“我就是做做样子要解开你的扣子,可我什么都没做。”
“小长亭,你要是想做,我随时都可以,不管是书房前厅还是在马车上,就是你想在后院玩的更加刺激,我也陪着你,好不好?”
长亭:“……”
房间外面,守着的十三和十九在听到里面如此暧昧不明的谈话,一个望天,一个低头踢着眼前碍事的小石子。
他们英勇不凡的肖五爷啊,谁能想到,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就变得如此没有底线,没有原则,什么话都能说出来,这简直是要惊掉下巴了。
可偏偏跟郦三小姐在一起的五爷,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如此平常自然,大概这就叫做真情流露吧。一切都是自内心的,不加任何雕琢。
……
京都府尹地牢
黄贯天不过才在地牢里待了两天时间,就已经憔悴的连自己老子和儿子都认不出来了。
黄贯天被关了起来,黄家其他人也被抓的差不多了,不过在案件查清楚之后,确认都是黄贯天一人所为,与黄家其他人并无关联,京都府尹便放了黄家其他人,还准许他们见黄贯天最后一面。
黄贯天在送进宫的药材中以次充好,这是欺君之罪,理应株连九族,可因着此事还牵扯上了国师,倘若对黄贯天惩罚严厉的话,那对国师的惩罚也不能轻了,总不能是厚此薄彼,而皇上也有心卖给太后一个人情,不想要了国师的命。
因为肖寒,皇上和太后的关系一度紧张到水火不容的地步,眼下这功夫,皇上也是个聪明的,知道这是跟太后重修关系的机会,所以查明了之后,一众无罪的人也就不再追究了,不过却是不许黄家的人再在京都经商了。至于国师,虽没有要了他的命,不过国师的名号是保不住了。
黄贯天看着跪了一地黄家子孙,还有自己七老八十颤颤巍巍的老父亲站在那里老泪纵横,黄贯天只觉得说不出的恨意在心底滋生。
“你们都是我黄贯天的子孙,你们都记好了,我黄家落到今日这般地步,都是被郦家人害的!尤其是那个郦长亭!你们都给我记好了!只要还活着的一天,就不能放过郦家的人!!”
黄贯天捶胸顿足的喊着,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明明天一亮,他黄贯天就能成为新一任的京都皇商,谁知,接连三天,他的老巢被端的端,抄的抄,明明送进宫的那些药材只是品阶次了一些而已,绝对不是府尹提供的证据上的那么差,甚至是赝品,这分明是有人陷害他黄贯天!
他想了一天一夜,除了郦家人,还有谁能如此害他?
而且,今儿,郦长亭才跟郦家那位姑奶奶去了一趟京都商会,连郦宗南和郦震西都没露面,偏偏是郦长亭出面,这其中关联,他如何还能看不破?
黄贯天的老父亲在一旁也是捶胸顿足,不过他是悔恨不已。
“贯天,事到如今,真的是谁也怪不上,怪就怪我黄家不地道在前面,如今郦家也不过是为了自保才会如此!是我们先用不光明的手段打压郦家,暗中夺了郦家的生意,若非你给了国师回扣,国师如何能出力帮你说服太后用咱们黄家收购回来的药材呢?说到底,都是一个贪字!如何能怪其他人?”
黄家老爷子倒是个聪明人,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儒雅沉稳的主儿,只可惜,年轻时候忙于生意,对黄贯天疏于管教,造就了黄贯天如今这般不择手段的性子。老爷子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黄贯天听了自家老子的话,登时火冒三丈起来。
“不是他郦家的错!难道还是我黄贯天的错吗?我有什么错?我一心一意的为了黄家,我想代替郦家成为皇商,这有什么不可?凭什么郦震西那个蠢货什么都不用干,就能坐享其成,享受祖上留下来的好处,坐稳皇商的位子?而我黄家就因为从你这一代才开始家,底蕴单薄,就不受其他商户世家重视?
父亲,你可知道,我爬到今天这个位置有多难?我是如何在四大家族面前卑躬屈膝的才能爬上京都商会副会长的位子?这一路走来,你可帮过我什么?不都是我自己在打拼!现在却是说着风凉话了!!好不容易我能跟四大家族平起平坐了,再也不用看他们的脸色行事了,好不容易我搭上了国师这条线,现在倒好!什么都没了!我就要掉脑袋了你们知不知道!!”
黄贯天知道自己没希望走出府尹大牢了,现在外面什么情况,刚才家里的人也都跟他说了,他千算万算,就是算漏了一个郦长亭。
“贯天,郦长亭才是十几岁的小丫头,还在凌家书院学习,如何能成为这次对付你的黑手?你也说了,我黄家底蕴单薄,就算你之前联系了那么多商户世家支持你,又能如何?到头来,这些人都是树倒猢狲散不是吗?是你轻敌了,也是我黄家的劫数!”
黄家老爷子当年白手起家,自是知道从无到有的艰辛,他是如何也不相信扳倒黄家会是郦长亭的主意。
“你懂什么?!你那一套都多少年了!你以为还能用到现在吗?我跟郦宗南和郦震西打了多少年的交道!我会不了解那两个蠢货!唯独郦长亭,是我这个年纪都看不透的!我早就应该干掉那小贱人的!那小贱人当时在皇家书院平安无事之后,我就应该警惕起来,我就应该不顾一切的干掉她,一了百了!也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出了!呜呜呜……”
说到这里,黄贯天竟是掩面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