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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尊追着我开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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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二合一(评论锁起来,逼他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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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画阑也知道, 自己心的无名怒火从何而来。

小云雀只一只认识到十、普普通通的小云雀,连化形,对妖族来说和初生的孩童无甚差别。

但见到它受伤, 晏画阑心就莫名焦躁——就像自己守护的宝藏被人欺负了似的。

小云雀像被的怒火惊吓到了, 呆呆地没有做声。

晏画阑拨弄着指间缠绕的电光, 用问也知道, 这黑虎妖辛夷的妖。

冷哼一声, 托起小云雀,振翅而起。

升空之时, 翅膀牵扯到了身上的灼伤, 皱眉呛咳几声,吐出了几口鲜血。

火山的岩浆把伤得轻。

“这误伤,陛下。”霜绛年道, “我误闯辛夷将军习武之地, 我咎由自取。我想现这件事。”

“那我提就了。”晏画阑道,“总之你受的伤, 我要替你揍回来。”

揍回来?说得轻巧。晏画阑一个元婴期妖君, 竟想和化神期的妖族战神抗衡?

“小伤而已, 我碍事。”霜绛年委婉道, “而且, 辛夷将军很厉害。”

省得你踢馆子成,反惹一身伤。

晏画阑摆出一副无理取闹的架势:“谁说为了你?我就生气想揍还行吗?”

“……行的。”

看来阻止了。

回寝宫之后, 晏画阑笨拙地使用治愈术治疗自己, 清洁灼伤后敷『药』用绷带缠紧。

医修一般木灵根、水灵根,像这种火属单灵根,能把治愈术用得有模有样已殊为易。

披上了华丽的大氅,英气勃, 看出来半分伤势。

殿外传来脚步声,辛夷应传唤而来。

“辛夷将军。”晏画阑皮笑肉笑。

辛夷见到妖王,礼行一个,敷衍地点点头:“本尊也正要找陛下。”

晏画阑直接道:“来打一架吧。”

旁边渔回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扔了手的长|枪。

陛下这又在演哪一出戏?

若辛夷将军忠臣便罢了,顾着陛下颜面多放点水,还能打个平手。问题辛夷将军早有反心,肯定捉住这个送到手的机,羞辱陛下!

“啊。”辛夷也颇为外,很快眼的惊讶便化作了挑衅,“那我就去折金枝吧。”

渔回大怒:“辛夷你……!”

辛夷扬起下巴笑道:“怎么,又想参我敬陛下了?‘折金枝’可妖族古老的传统。”

“折金枝什么?”霜绛年在心里问系统。

[挑战者折去东海扶桑木上的金枝,就可以挑战妖王。若妖王败落,便失去王位,甚至在战场上直接丧生,以鲜血献祭扶桑木。过,这个传统已三百多年没出现了。]

霜绛年脊背凉。

却见晏画阑勾唇一笑:“折金枝?正合我。”

“陛下可!”渔回大呼。

“气魄。”辛夷轻蔑道,“必担心,看在先王的情面上,我留你一命。”

连“陛下”两个字懒得说了,仿佛妖王之位唾手可得。

晏画阑也笑道:“那看在将军为妖族鞠躬尽瘁这么多年的份上,我也留你一命。”

这话听在辛夷耳,如同小儿要摘月亮般愚蠢可笑。

纵声大笑,朗声道:“,待我去东海折回金枝,最迟一个月,便来与你一战!”

腾身出殿,出殿的时候正碰到了白鹤丞。

冷哼一声:“我证明给你们看,谁真正值得你们辅佐的王。”

说罢,辛夷便与擦身而过。

“怎么了,生什么了?”白鹤丞晃晃悠悠小跑过来。

渔回脸『色』苍白道:“父亲,陛下接受了辛夷将军‘折金枝’的挑战。”

丞一听,吓得差点瘫坐在地。

晏画阑越过这对父子,出殿,找了一棵清静的梧桐树,翘着腿躺在树枝上。

霜绛年钻出的袖口,落在的膝上,望着。

“突然就变得这么亲人了?”晏画阑放松地枕着自己的手臂,玩笑道,“怕我过几日就死了么?”

休要说这些胡话。

霜绛年心想,晏画阑虽憨,但偶尔脑子还算灵光。这般胜券在握的模样,莫早有计策巧胜?

问道:“陛下可有巧计胜过辛夷将军?”

晏画阑无所谓:“并无。硬打就了。”

“……”霜绛年又问,“那陛下可有万全的把握能打过?”

晏画阑低落叹气:“完全没有胜算。哎,刚我冲动,现在已开始后悔了。”

听了这话,霜绛年脑子一空,差点灵魂出窍。

身旁爆出一阵狂笑。

晏画阑大笑:“你真信了?当然骗你的。”

说着便来『揉』小云雀的脑袋:“你为我担心的时候,可真讨妖喜欢。”

霜绛年气得狠狠啄了一下,当然晏画阑没受半点伤,自己反而被反震得脑瓜子嗡嗡响。

晏画阑拍拍的鸟头,正道:“只要我去火山找到轩辕真火,在其炼化真火、修炼得道,就能突破化神期。”

自信道:“等我做了妖尊,还能怕辛夷一只小猫咪成?”

霜绛年怔住。

轩辕真火?

在原书剧情,晏辰确实取到了轩辕真火这根粗大的金手指,但那在化神后期的时候。

即便化神后期修士,晏辰也足足在火山搜寻了整整一个月,遍体鳞伤说,还在炼化轩辕真火晋升大乘期之时,遇到了心魔幻境。

晏辰差点栽在心魔幻境之。

面前的晏画阑,却把取火当做非常轻而易举的事。

知道其凶险,还明知凶险,却故作轻松,为了安的心?

霜绛年眸光复杂。

“怎么,你以为我为了你这么拼命的吧?”晏画阑见如此,嗤笑道,“我这为了寻王妃。”

霜绛年沉默。

有区别吗?

晏画阑把的沉默当成了低落,笑盈盈道:“哎,别爱上我,我怕我家王妃吃醋。”

霜绛年眼角一抽。

给你的脸。

晏画阑的手掌拢住云雀娇小的身躯,随着渐渐握紧,手掌构成的囚笼也愈狭小。

“告诉你一个秘密,”眼神渐渐深邃,“待我处理内『乱』,把王妃捉到手,就把锁起来……”

霜绛年眼瞳一缩,脑海晃过昏暗的地牢被活生生剥皮的痛楚。

晏画阑嘴唇翘起一个弧度。

“——锁起来,然后『逼』看我开屏,日日夜夜,直到永远。”

霜绛年呆呆怔住。

所有的恐惧瞬间消失,没有黑暗,没有血,只有梧桐树金灿灿的叶子之下,眼眸清亮的晏画阑。

晏画阑摩挲着下巴:“这就话本里的小黑屋?强取豪夺,金屋藏娇……”

怎么有如此可爱的小黑屋?

霜绛年羽『毛』微微膨起。

晏画阑完全陶醉在对未来的畅想之,笑眯眯道:“我这么国『色』香,到那时,王妃肯定为我的美丽折服,拜倒在我的尾翎下。”

嘚瑟地问小云雀:“你说吧?”

联想到孔雀开屏时千百只眼睛齐齐盯着自己的模样,霜绛年头皮麻,全身羽『毛』炸了一片。

“啾”了一声,赶紧跳到晏画阑的视野之外,逃避地把头藏进了翅膀窝里。

*

一后,晏画阑身上的伤疤还没褪下,就再次赶往火山口。

此前在其修炼的半年时间,只为了适应火山的环境。这一次,真正开始深入岩浆,寻找轩辕真火。

没有人知道,岩浆深处除了轩辕真火以外,还有其它什么可怕的东西。

晏画阑托白鹤丞设了一个阵法,当遇到生命危险、坚持下去的时候,就使用传送符,将自己传送出火山。

白鹤丞看着离去的背影,老泪纵横。

“想当年先王初次入此历练时,也有两百余岁。可陛下,还足十岁啊。”

霜绛年沉默地蹲在鹈鹕妖脑袋上,翘首等待。

这一次,们足足等了三三夜。

第三夜里,传送阵突然光芒大盛,光芒消退之后,一具血肉模糊的身躯出现在阵内。

“陛下!!”白鹤丞扑了上去。

霜绛年心脏骤紧,眼前黑了一,在“陛下还有呼吸”的喊声回过神来。

妖王身受重伤、卧病在床的消息,只有宫数几名权贵知晓。

寝殿之内,熏香也盖住浓郁的『药』味和血腥味。

晏画阑躺在床榻上,漂亮的肌肤鼓起赤红的水泡,脸颊也有赤红『色』烧伤。

还没醒。

医师走后,渔回在殿外看守,保证妖王能静养。

寝殿重新沉入安静,只有晏画阑粗重的呼吸声,如破风箱般呼啦啦响着。

一只小云雀静悄悄地从床帐里钻出来,在确定殿内无人之后,落在了晏画阑枕边。

妖族擅战擅医,只治了外伤,殊知内里最为致命。

正因为烈火焚于五脏出,晏画阑迟迟醒。

若以鲛人的极阴水灵气治疗,接着沉睡上五日,胜过辛夷的希望就更加渺茫了。

霜绛年眸光微动。

寝宫似有微风拂动,乌黛与墨绿交织的床帐飘然『荡』起,落下之时,床帐多了一个人影。

霜绛年坐在床边,乌垂落在腰间。

纱帐吹拂而起,看清的侧脸,只有右眼尾一粒朱砂痣,藏在眼褶里,若隐若现。

冰蓝的水灵气漾起,温柔地笼罩在晏画阑身周。

时间静静流淌。

晏画阑的呼吸渐渐恢复了平稳,眉峰舒展,皮肤平整了许多。

霜绛年心一松。

轻轻抚『摸』过晏画阑的鬓,指尖落在的孔雀羽『毛』耳坠上,探入其。

这耳坠由晏画阑自己的羽『毛』制成,其实一件储物法器。

……装有孟客枝残魂的净水瓶,或许就在其。

却在此时,一只烫热的手掌袭来,攥住了的手腕。

晏画阑喉间传出一声哼笑。

醒了!?

霜绛年一惊,就要用易容术。

却听晏画阑闭着眼睛憨笑道:“嘿嘿,再『摸』,哥哥再『摸』『摸』我……啊,舒服。”

说完,就把霜绛年的手摁在自己胸|肌上蹭了蹭,像吃了什么美味佳肴般,满足地砸吧砸吧嘴。

霜绛年松了口气:原来在做梦。

咂嘴还够,晏画阑又噘起嘴,满面春|光:“么么,哥哥我还要。”

霜绛年嘴唇紧抿。

知为何,明明晏画阑的索吻如此憨傻……却莫名地嘴唇微微热。

心脏的疼痛提醒了霜绛年,轻轻抽回了手,再次探向储物耳坠。

忽然间旋地转,晏画阑满于的离开,竟直接将拽倒,滚在榻上,搂在怀。

炙热体温笼罩而来,胸膛健美的曲线就在眼前,晏画阑高大的身躯紧紧锁住,又可怕,又安心。

“想你了,哥哥。”闷闷道,“我吃那么多苦,你知道。”

我知道的。霜绛年想。

“我……”晏画阑抱得更紧,“我晏画阑,我……哥哥要怕我,能要我……”

痛苦地拧着眉,一遍遍重申着“我”,仿佛深深仇视并且恐惧着那个“”,要与“”一刀两断。

霜绛年心疑『惑』:那个“”谁?

知该怎么开解,只用行动来安抚。

缓缓将指尖搭在晏画阑的手臂上,像一个若即若离的拥抱。

殿外隐隐有脚步声传来。

霜绛年动作一僵,警惕地看向寝殿的雕花木门。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进来,就现妖王正赤身『裸』|体地抱着一个陌生人!

来人道:“陛下,我进来了。”

寝殿木门嘎吱一声推开。

就在霜绛年浑身绷到最紧的时候,那人推门的动作停了下来。

从雕花殿门的缝隙间,霜绛年听到了外面的争吵声。

“陛下在静养,任何妖禁止入殿。”渔回说。

“几见,你连我也认得了?”年音传来,“陛下的寝殿随我进出,也差这一次。”

渔回嗓音沉了下来:“潘留,这命令。”

那个叫潘留的趾高气扬道:“渔回,你可别识歹。我说你,就你这木讷懂变通的格,要没了你那个丞爹,你还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

渔回愿与纠缠,直接上手将制服,在年的惨叫声把扔给了其它金乌卫。

『骚』『乱』之后,霜绛年敢再多留,抹除掉全部痕迹,直接变回小云雀,藏回床帐里。

一个时辰之后,晏画阑悠悠醒转。

本该躺在床榻正,此时却躺在边缘。里侧的空间,似乎刻为什么人留出来的。

伸展着手臂,那个人就似乎枕在臂弯间。

晏画阑坐起身,唤:“渔回,进来。”

“陛下。”渔回见到生龙活虎的晏画阑,惊异地睁大了眼睛:“——您怎么了!?”

晏画阑挑眉:“我该?”

“可医师说您要昏睡五,这两个时辰到!”渔回脸『色』白了,慌忙朝殿外喊:“快叫医师!”

陛下怕回光返照了!

晏画阑怔了怔,舒展手掌,掌心隐约残留着一丝凉,和那尾黑鳞鱼带给的感觉仿。

……哥哥来过了。

哥哥现在就在妖族,知道了受伤的消息,就来看、治疗。

哥哥身边的谁?

晏画阑心脏突突狂跳,问渔回道:“刚有人来过寝殿吗?”

渔回:“潘留来过。”

晏画阑疑『惑』:“那谁?”

“国师的弟子。陛下初回我族时,潘留诋毁妖王妃,被陛下拔了舌头。后来陛下说要学医帮医治舌头,就留在身边了。”

心叹息,潘留那只小蝙蝠大概还以为陛下对另眼待——实际上陛下甚至连名字记住,只想与背后的国师交恶,把弄到身边,方便监视。

“潘留……有这么一只妖。”晏画阑想起来了,“叫过来。”

多看几眼,多说几句话,就能确定那哥哥的马甲。

一,潘留喜自胜地来了。

进来的时候,晏画阑手拘一捧糕饼渣,正在逗弄小云雀。

潘留眼神一暗。

怪得刚让进来,生病静养就个借口,原来陛下又有了新宠。看陛下投入的模样,恐怕早把给忘了吧。

脆声道:“叩见陛下。”

“你来了。”晏画阑抬眼,目光满满灼热的探寻。

这份灼热让潘留一惊,随后大喜。

陛下还第一次用这种眼神看,想了?

晏画阑问:“这几日在宫,吃得可,睡得可香?”

潘留:“一切,陛下。”

小云雀趁们俩说话,就要趁机偷偷溜出去,翅膀还没扇两下,就被捏住小翅膀,又落进了晏画阑的魔掌。

晏画阑坏笑着『揉』『揉』的头。

“陛下?”潘留幽怨道。

“哦。”晏画阑想起,“你刚说什么?”

本应该和这个可疑人选多聊聊,但知怎的,连小云雀比对方有吸引,自觉就跑了神。

潘留咬咬牙,暗暗瞪向云雀。

玩什么欲擒故纵,装什么可爱?一只卖唱为生的云雀妖,哪比得上们蝙蝠妖高贵?连国师蝙蝠妖呢。

潘留鼻子出气:“陛下,我说‘一切’。”

晏画阑盯着,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对潘留没有感觉,没有那种和哥哥在一起时的心动与喜爱,甚至还有些嫌弃。

潘留肯定哥哥。

晏画阑心有些失落,但想想也,哥哥怎么那么快『露』出马脚?

脑补了哥哥摇着手指说“快来追我呀,如果追上我,我就让你嘿嘿嘿”的场面,很快又振奋起来。

哥哥一定就在附近看着!

从今开始可能再邋遢下去了,要打扮成最靓的妖!

晏画阑突然活百倍地跳下床,钻进巨大的衣橱里,翻出了一件最『骚』包的大氅。

潘留余光瞥到健美的身躯,脸『色』绯红地捂住了胸口:“陛下,这太突然了吧,我还没准备……”

晏画阑像注到:“你怎么还在?出去。”

“陛下?”潘留脸『色』一白,可置信。

晏画阑警惕地用大氅挡住自己:“渔回,送出去。”

尊贵的身体只有哥哥能看!

这渔回今日第次将潘留绑出去,心劝道:“陛下心里已有王妃了,你收收心吧,别再执『迷』悟了。”

潘留:“可陛下刚刚还邀请我侍寝!要因为别的妖分了的心,哼。”

渔回:“……”

渔回真想打开脑子看看里面什么。

劝也劝乏了,只放下助人情结,尊重人命运。

寝殿里。

晏画阑揽镜自照,眯着眼试着凹出一个深邃成熟的眼神,然后满地放下了铜镜。

问云雀:“之前我昏睡的时候,你还见过其它人进入寝宫吗?”

霜绛年扯谎:“我知道,陛下。那段时间我也莫名其妙睡过去了。”

“或许带了『迷』『药』。”晏画阑沉『吟』。

当时识昏沉,以为只一个梦。仔细想来,梦境哥哥似乎『摸』过的鬓,然后手……停在了的储物耳坠上。

的储物法器里,有哥哥想要的东西?

晏画阑恍然大悟。

孟客枝的残魂!

在身旁,霜绛年忽然浑身一冷。

只见晏画阑一脸阴笑,将装有残魂的净水瓶取出来,就大剌剌放在床头。

小云雀奇地歪着头,晏画阑见此,勾起了唇角:“这你就懂了吧。王妃想要它,只要我把这个瓷瓶牢牢握在手,就跑远。”

“那为什么要放在这里?”霜绛年有些担心其它人盗走残魂。

晏画阑得道:“这一招就叫‘引蛇出洞’,我越放在明面上,让王妃看到,王妃就越抵挡住诱『惑』,偷偷伸手。待我在这附近布下罗地网,愁捉到。”

霜绛年:“……陛下英明。”

谢谢你告诉我,我注『露』出马脚的。

“等等,我想到一个误区。”晏画阑忽然面『色』一凛,看向云雀:“你刚也在寝宫里,你身上的嫌疑最大啊。”

两只鸟大眼瞪小眼。

霜绛年鸟皮紧了一紧。

还没待否认,便听晏画阑嘲笑:“但怎么可能?哥哥强大又美丽,怎么变成你这么……娇小的东西?哈哈,那未免也太可爱了吧。”

可爱的霜绛年:“……”

晏画阑打了个寒颤,小声道:“而且如果你哥哥,看到我这么作,肯定早就忍住揍我了。”

霜绛年假笑:“怎么呢。”

你说的真没错呢。

“虽然太可能,但严谨起见,我还要排除每一个嫌疑。”晏画阑道,“你变个人给我看看?”

系统自动播放前几晏画阑亲口说的话:[‘最永远也要变成人,然我对你失去兴趣的。’]

霜绛年看傻狗一样看着。

这么短时间里,您就把自己说过的话吃了?

还受限于云雀的小豆豆眼,从外面根本看出的眼神。

晏画阑大概也想到了这一茬,脸上迅速拂过一丝红晕,轻咳两声,向勾了勾手指:“你过来,给我『摸』『摸』。”

霜绛年从,孔雀一爪子就被抓了回来,从也得从。

同为禽鸟,晏画阑深知抚『摸』鸟类哪个部位最舒服,霜绛年只觉全身每一片羽『毛』的缝隙被抚『摸』了个遍,尤其『摸』到翅膀下面和头顶的时候,霜绛年忍住满足地研磨鸟喙。

但行……能沦陷!

霜绛年狠狠啄了那只手两下以示抗议,对方也恼,又轻轻在头顶『摸』了一把。

身体本能的影响下,霜绛年啄咬的动作缓慢下来,逐渐变成了轻啄轻蹭。

头顶上方,传来了晏画阑得逞的笑声。

霜绛年警醒:“?”

[宿主,在鸟类的肢体语言,狠啄代表生气;轻啄……则喜欢的思。]

霜绛年:“……”

再次觉得,自己选择变成云雀巨大的失误。就应该变成九州最丑的妖,看晏画阑还怎么下手。

迫得已,搬出了自己的名号:“陛下这样『骚』扰我,妖王妃知道了生气的!”

此话一出,晏画阑立刻抽回了手。

“你说得对,我应该洁身自。”感叹道,“哎,这就有家室的美男的苦恼吧。我名花有主,真全三界的损失。”

这话看起来很失望,实际上晏画阑语气非常兴奋,像很享受为王妃守身如玉的感觉。

“『摸』也行。”

取出一粒丹『药』,递到霜绛年鸟喙边,眼神幽深。

“来,把化形丹吃了。”

“我要看看你的眼睛——确认你谁。”

*

御膳房里。

潘留化作一只蝙蝠,趁其它妖在的时候,落在新鲜出炉的糕饼边。

它掏出一只小琉璃瓶,将里面的『液』体滴入糕饼。

那里面装着无『色』无味的剧毒,只要一滴,就能毒死一头熊。

——这碟糕饼,要呈送给妖王寝殿的。

做完这些之后,潘留从窗户飞身而出。

一出御膳房,它迎面便撞到一个人,吓得当场掉了下来。

国师仿佛对它的反应早有预料,缓缓伸出手,接住了小蝙蝠。

“你想做什么?”

“师父,我这可为了您。”潘留道,“陛下身边有了新宠,如果我除掉它,我永远也无法如师父所愿,近得了陛下的身。”

“若陛下吃了毒糕饼?”

国师语速太慢,潘留容易耐着子听完,笃定道:“的,陛下讨厌吃甜食,我以前端给陛下的糕饼,从来吃。陛下一定拿那盘糕饼喂云雀妖。”

清楚地记得,走进寝殿的时候,晏画阑正在用那盘点心喂鸟。

国师摇了摇头。

生来便蝙蝠的异类,全身雪白,身体极为虚弱。上为关上了门窗,却赐予一双能通晓机的眼睛。

知道,如果晏画阑死,九州大地将迎来一场浩劫。

同样知道,毒、刀山火海、乃至雷,无法杀死晏画阑,反倒惹怒、带来更沉重的灾难。

仍然在寻找九州的一线生机。

国师仍在极目远眺,听到自己成器的徒弟说:“师父,那我去了。”

国师:“去……”

潘留再没耐心听完,扭头飞走。

国师徐徐:“……去了你死。”

潘留已飞远了。

国师又慢慢摇头。

命可违,的弟子死在这一,很久以前就已算出来了,改变了,做什么努徒劳。

而那一碟送去妖王寝殿的糕饼,或许带来新的转机。

*

妖王寝殿里。

晏画阑捏着一粒化形丹往霜绛年嘴里塞,霜绛年抵死从。

——变成人,只要多看两眼,对方岂就能扒掉马甲了!

“为什么吃?”晏画阑满面微笑,“你在怕什么?嗯?再吃我就默认你哥哥了?”

为了保护马甲,霜绛年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自己的脸皮:“陛下!陛下说如果我变成人形就失去兴趣,我爱慕陛下,喜欢在陛下身边的生活,我想失宠!”

以晏画阑的自恋程度,一定信这个说辞。

果然,晏画阑松开了手,摇头叹息。

“别爱上我,我你永远求而得的男人。”

霜绛年缓缓吁出一口气。

莫生气,莫生气,生气暴『露』又何必。

飞到一边啄理自己蓬『乱』的羽『毛』,在警惕心降到最低的时候,一只手从旁突袭,猛地捏开的鸟嘴,将化形丹塞了进去。

晏画阑提了一下的鸟脖子,霜绛年咕咚一声就咽了下去。

……大了!

服用化形丹之后,用几秒钟霜绛年就变成人类形态。

身形体态能装,晏画阑和“一对上眼睛就心脏狂跳”这一条,该怎么糊弄过去?

晏画阑整以暇倚在榻边笑道:“全下爱慕我的多了,这可你的‘免死金牌’。化形丹还要吃的。”

霜绛年说出话。

真说出话,化形丹入口即化,变成一团炽热的洪流,冲向的四肢百骸,声带失去了控制。

脑袋火热异常,骨骼皮肉在生翻覆地的变化,视野水雾『迷』蒙,一片模糊。

似乎有侍从端上一碟什么东西,晏画阑等待化形,闲来无事,便拿了一个在手。

[宿主!宿主醒醒!那碟糕饼有毒!]

眼看着晏画阑就要将毒糕饼送入口,霜绛年心急切,却一个字也说出。

用尽全身气,猛地扑了过去。

晏画阑刚启唇欲吃,那只正在化形的小云雀忽然冲了过来,一口叼住手的糕饼。

这一瞬间,化形丹起效,小云雀变作一个清秀年,含吮住的手指。

年回眸,眼带着盈盈水光。

晏画阑猛然撞进了一双熟悉的眼眸。

噗通。

听到了心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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