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梅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活了两世,她还没亲过呢,也不知道接吻到底是啥滋味。
意识到自己想太多了,她的脸颊瞬间爆红。
程梅以为吃了午饭就能离开了,结果却没车回去,车子第二天过来接女方的送亲队伍,她只能等到明天才能和大家一起回去。
晚上新娘给他们安排住处,程东亮以及女方家其他亲戚睡客厅的地铺。
只有程梅一个女孩在一个偏房睡竹床。
但是门坏了,关不上,程梅只好用竹床抵着门,她有点害怕晚上有人进这个小屋子,她不认识这些人也不了解这些人,还是小心防备一些比较好。
在陌生的地方,程梅难以入眠,便从空间拿了一本全英文的国外名著来看,拿全英文的是比较安全的,因为没人看得懂。
看了一会儿,困意来袭,哈欠连天,程梅收了书,便躺下休息了,半夜,感觉到身边有动静,程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来,看到程东亮在自己上方,俯身要压下来欺负她的样子。
程梅一记手刀劈了过去,程东亮便从她身上摔在地上,像头死猪,瘫在地上一动不动,程梅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眼睛盯着程东亮,眸中像是猝了冰似的寒冷。
程慧慧还真的是好计谋呢,程梅不接受她安排的对象,她就用自己的弟弟来糟蹋她毁她的名声,怎么,想贬低别人从而抬高自己的名声吗?
想的真美。
“程慧慧,接下来,希望你能扛住我的反击。”程梅给程东亮补了两脚,将他从窗户踢了出去,若是让别人看见他出现在她房间,可能明天她的名声真的被毁掉了。
程梅故意制造出噪音,将外面打地铺的人都给吵醒了,就连新娘子都跑过来查看,程梅赶紧说道,“三姑,不好意思啊,我想起来我爸喝的药还没有煎呢,我先回去了啊!下次再来看望三姑。”
说完,也没等新娘子说话,直接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现在当着众人的面离开,就算程慧慧和程东亮造谣瞎说,想必大家也不会相信他们的。
程梅一直跑了好久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一阵风吹来,她冷的打了一个哆嗦,虽然现在是七月份,但是夜晚还是挺凉的。
她搓了搓双臂,望着眼前无边的黑暗,心里无语极了。
这是哪里啊?
程梅赶紧从空间拿了手电筒出来,微弱的光线一照,眼前出现好几座坟墓,她赶紧说打扰了打扰了,说了几声,便赶紧往前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走到了宽敞一点的泥巴
路上了,可是她不知道程庄在哪个方向,一下子有点茫然无助,而且这荒郊野外的这大半夜的也遇不到一个人,想要问路有点不太可能。
夜深了,周围显的异常安静,只有蛐蛐儿还在草丛中不停的唱歌,半空中有一闪一闪的光亮,是萤火虫在飞来飞去。
朦胧月色下,程梅站在路边看了一下路的两个方向,有点想哭。
突然听到自行车摩擦地面发出的‘咯噔咯噔’的声音,程梅的心里腾升起一丝希望,等一下那个人过来了她一定要拦住他,问一下程庄的方向,想到这里,程梅赶紧从空间拿了一包大白兔奶糖,不管什么年代,求人办事都少不了东西的。
声音越来越近,程梅也越来越激动,激动到已经忘记她身处在一片无边无尽的黑暗中,终于,自行车出现了,程梅蹭的一下跳到中间,张开双臂拦在那儿,结果被撞了个结结实实,虽然是泥巴路,但膝盖和手臂还是被地面摩擦的疼痛难忍。
手电筒也从手中摔落,滚到了路边,光芒照向别处。
同样摔倒在地的许槐序身体也是多处受伤,不过对于男人来说,这不是问题,他从地上爬起来,扶起自行车,将绑在自行车上的手电筒照向地上的女子。
手电筒的光束落在脸上,程梅伸手挡在眼前,透过手指缝,朝上面看去,视线对撞的瞬间,两人灵魂都震颤了几下。
好巧,竟然又遇到他了。
“程梅?”认出被自己撞倒的女子就是让自己牵挂的程梅,许槐序再没有先前的冷静自持,直接失控了,他大步走来,将程梅从地上抱了起来,放到自行车后座,看着她渗出血的膝盖,他内疚心疼不已,“很疼吧?对不起,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许槐序是一个极其冰冷的人,只有对自己特别熟悉或者认可的人才会流露出他温暖的一面。
如果今晚被他撞的是个陌生人,他会直接给五十或者一百块然后走人,但现在是程梅,他已经下定决心要靠近的人,他要全权负责。
如果今天出门带了医药箱,那么此刻程梅肯定会拒绝去医院,最关键的是,她没带啊,她总不能为了拿点药,就暴露自己的空间诊所吧?
那样太危险了。
所以还是去医院处理一下吧,不然灰尘导致伤口感染了可就不好了。
“还好,不严重,你怎么回来了啊?你不是应该在京市的吗?”程梅不解的问道,这才十多天啊,他就从京市回来了。
“有点急事要处理一下,所以就临时赶回来了。”许槐序觉得自己很幸运,一回来
就遇到了她,送上门的缘分,想拒绝都拒绝不了,更何况,他不傻,他才不会拒绝呢!
就算前路漫漫,无比艰辛,他也绝不会退缩半步。
“坐好扶稳了,我要出发了。”许槐序提醒了一声,修长的双腿在泥地上那么一蹬,高大的自行车便向前方驶去,夏夜的风,吹在身上,有点凉飕飕。
许槐序的自行车是这个年代最特别的自行车,很高大,中间还有一道杠,腿不长的人还真的骑不好,泥巴路上高大的自行车颠来颠去的,有好几次程梅差点掉下去。
许槐序的脚往地上一放,自行车便停了下来,程梅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什么,他便伸手将她的双手抓了过去,圈在他的腰上。
‘嘭’的一下,程梅脸颊滚烫,像盛开的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