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老王要给陈溪跪了。
就没见过这么轴的人,不敬畏鬼神也就罢了,她连鬼都要扒层皮下来吗?
恐怖如斯!
“我问什么你回什么,敢跟我玩花活的话...”陈溪锤了下娃娃的肚子。
隔壁老王捂着肚子。
陈溪又戳了下眼睛,隔壁老王的眼珠子掉下来了...
见陈溪还要戳双腿中间那个不能写的地方,隔壁老王脸都扭曲了。
“姑奶奶有话好好说!你问什么我说就是了!”
“你跟第一个吓唬我的那个男超自然体什么关系?”
“他是我辖区的新鬼嘛,就是你楼下皮箱子现的那个,初来乍到什么也不懂,我就糊弄着他帮我干活。”
“他为什么被害?”
“...这个,姑奶奶我没法说啊,我们也是有规矩的。”隔壁老王就怕陈溪还戳,噗通一下给她跪了。
“姑奶奶我不敢骗你啊,阴阳相隔,各有天命,涉及到你们阳间破案的事儿我们不能干涉啊。”
这话听起来不像是假的,陈溪点头,继续问。
“谁雇佣你过来坑我?”
“我不知道。”
陈溪举手就戳,隔壁老王疼的嗷嗷嗷,想跑又动不了。
这娃娃厉害的狠,能够拘着魂让它动弹不得。
尝到厉害的隔壁老王不敢隐瞒,只能把他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我是真不知道委托人,通常都是阳间的人找到会通灵的中间人,中间人在把任务派给我们,姑奶奶我也是拿钱办事,要恰饭的...”
老王苦不堪言。
他要知道陈溪是这么难缠的主,打死他也不能接这种事儿,五百年来罕见的大奇葩,就让他遇到了。
“中间人是谁,你总该知道吧?”陈溪作势要戳。
老王点头如捣蒜。
“这个我知道,中间人就住在你这个城市,略懂法术,江湖人称鸡哥,他收了委托人的钱,然后再找到我们,我们帮他办事,他给我们烧钱...”
与时俱进,恶人与超自然体勾结,俨然已经形成了一个产业链了。
正应了溪爷那句话,恶人比超自然体要可怕的多。
“你把他的地址告诉我——对了,追星星也是你派来的吗?”
“啥?什么星?”隔壁老王一脸懵逼,陈溪把追星星的样子说给他,老王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
“实不相瞒姑奶奶,我这点道行收不了娘们,就你们这些小娘们心眼忒小,死了以后脑电波比我们要强的多了,越是怨妇劲儿越大...哎,你打我干嘛!”
陈溪收回锤娃娃肚子的手,吹了吹,“我们这些小娘们,心眼都小。”
等陈溪问完了她想知道的一切后,隔壁老王以光速消失,脸上还挂满了悔恨地泪水。
再也不要见到你!
陈溪从老王嘴里知道了中间人鸡哥的地址,打算明天过去溜达一圈。
根据老王的口述,这个中间人是个拥有通灵本领的人,那她就没办法用诅咒娃娃锤他了。
陈溪摸着下巴思忖片刻,从抽屉里找了把刀,磨得锋利反光,又觉得还是不太够,又把菜刀一并揣上。
刚把这一切做好,她的手机响了,是追星星的妈妈打过来的。
“小攀,你能不能过来一趟?”电话那头,追母的声音充满恐惧。
“出什么事了?”陈溪问。
“我家里,家里...”追母看了眼架在脖子上的刀,吓得上牙直碰下牙,在胁迫下哆哆嗦嗦道。
“家里...闹鬼,你能不能帮帮我?”
“我明天过去行吗,现在有点晚了。”陈溪看了眼钟,已经十点多了。
脖子上的刀一紧,追母吓得差点哭出来。
“明天就太晚了,求求你了,你不是星星的朋友吗,你帮帮我啊。”
“地址告诉我。”
追母哆哆嗦嗦的把地址说完。
挂断电话,陈溪垂眼,抓过外套把里面的刀都取了出来。
对着镜子审视自己,除了脸色苍白点,像极了好市民。
溪爷按着追母提供的地址找了过去,距离她住的地方稍微有点远。
到达目的地的时间刚好是十一点半。
陈溪没有立刻上去,稍微登了下,算时间差不多了,这才上了楼。
楼道里很黑,感应灯也坏掉了。
一层层的走上去,风透过坏掉的楼道窗吹进来,阴森森的。
楼道太黑,溪爷就从兜里掏出准备好的强光手电,打开一看,二楼通往三楼的墙上,竟挂着一个巨大的遗像!
黑白的照片,照片里竟然是攀溪本人!
遗像上挂着朵巨大的白花,边上还有挽联和供桌。
桌上摆放着香炉和水果,俨然把楼道布置成一个小型灵堂。
陈溪站在那看了好几秒,摇摇头。
“也不知道把人p的瘦点。”
路过供桌时,还不忘抓了一个供桌上的橘子,边剥边往上走。
追母住在四层,陈溪走到三层时,突然一声巨响。
砰!
黑夜里,冷不丁的来这么一下,任谁都会怕。
溪爷的脚步一顿,淡定地扶起她脚边的棍子。
刚就是这玩意倒下出的巨响。
刚扶起棍子,突然一堆黑漆漆的东西张开翅膀奔着她袭来。
竟然是一群蝙蝠!
密密麻麻至少十多只,陈溪从兜里掏出个金属打火机,有节奏地敲击同为金属材质的强光手电。
蝙蝠噼里啪啦地飞走,溪爷扯扯嘴角。
她确定是有人故意引她过来的。
从一进楼道就开始对溪爷进行心理暗示,利用声光电等多种恐怖元素,企图弄垮溪爷的心理防线。
布局的人,恐怖片没少看,掌握了国产恐怖片咋咋呼呼吓唬人的精髓。
但溪爷毕竟是跟超自然体和谐共存好几天,比这还要恐怖的掉眼珠子出头满地血什么的都见过。
见到这些玩意,并没有一点惊吓,还有种被低估实力的不爽感。
这就是坏人对待科普帝该有的态度吗?
就不能弄点有震撼效果的东西出来?
区区几只蝙蝠而已,掌握了蝙蝠怕光怕声波的原理轻松搞定。
溪爷带着被轻视的满腹牢骚淡定上楼。
终于到了地方,陈溪扣响了追母的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个小缝,里面黑漆漆一片。
半张脸透过这个小缝隙探了出来,哆哆嗦嗦的女声对陈溪颤抖道。
“你,你,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