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想到一个词,不禁把自己都逗乐了,红姐的酒吧名字叫“烈焰红纯”,在秦风看来,莫不如叫了“丰乳肥臀”更贴切,也是符合了红姐的味道。心里也就有了莫名的骚动,想到了另一个女人,夏雪宜。
夏雪宜,你还好吗?
这一天傍晚,秦风和亮子约好了红姐去露天烧烤。
一方水土一方人,北方小城的人们,一定是受到了一望无垠的大平原的滋养,多了粗犷与豪放。
尤其在了夏天的晚上,大街小巷里便都是了烧烤的大排档或小摊位。大口喝酒,大块吃肉,更有甚者,干脆光了膀子赤膊上阵,不醉不休,自是多了一种别样味道。
亮子的吉普车后备箱里装了烧烤用具,又颠颠的到超市买了上好的牛肉和烧烤佐料,一切准备就绪。
亮子悄悄的凑到秦风身边,说两男一女也不是那么回事,红姐要是不介意,那就再找一个女伴儿,两男两女才最好搭配,也免得尴尬。
秦风一听就明白了,就让亮子带个女伴儿好了,随后也和红姐打了一声招呼,红姐说自己也正有此意。
半小时后,一个女孩就到了红姐的酒吧。
这女孩竟是亮子撞车而晕后,好心把他从车上拽下来送到医院而结识的。看来世间的事,说也说不明白,亮子对这女孩竟来真的了!
秦风太了解了亮子,女朋友在身边没有超过两周的。秦风也弄不明白了,就亮子这货,没钱没权,整个人扔到大街上,也不显山不露水的,也许还真是这小子大大咧咧的江湖草莽的真性子惹了女孩的喜欢吧。
亮子给二人介绍了女孩,岳月,大学刚毕业,现在在通讯行业做业务员。
亮子开车,岳月坐在了副驾驶座位上,秦风和红姐自然就坐在了后面。
三个人都不知道亮子要找个什么地儿,也就任由他去了。
岳月许是和后面的两位不熟,更或者不知道秦风和红姐的关系,坐在座位上没有声音。
倒是亮子不时透过车里的后视镜瞄着秦风和红姐,显然是想看出点儿什么。
红姐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紧身牛仔裤,上身一件淡黄色的紧身t恤,大波浪的长发用一根皮套简单、随意的挽了起来,休闲而洒脱,白皙的一张脸在几缕随风飘摆的头发抚弄下,更多了几分妩媚、妖娆的韵味,秦风不太敢看红姐的眼睛,因为,红姐是那种典型的狐媚眼,眼波流转,不得不让人心猿意马。
亮子不止一次的在秦风面前说过,红姐就是一只狐狸精变的,得什么样的男人才能养得住这样的女人啊?!
秦风看了看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岳月,同样衣着休闲,虽然年轻有活力,同样漂亮,但是和红姐比起来,显是身上缺少了一种成熟的味道和一种沉淀的美感,这种美感不是任何女人身上都会有的。更不是所有女人到了这个年纪都会有这种风韵。
红姐的脸一直看着车窗外,秦风不由得想起了夏雪宜,如果现在她要是在,该是个什么情景?
车子开了一小时才出了城,亮子的话也就多了起来,不时的和旁边的岳月说笑着,讲着不咸不淡的笑话,看得红姐在后面不时的笑出声来。车子里的气氛也就渐渐活络了起来。
车子终于停在了一个垂钓池的岸边,垂钓池有半个足球场大小,四周都是茂密的树林。只有一条还算平整的沙石路通到这里。
红姐问了亮子怎么找到这么个地的?
回说这是朋友新开辟的,还没正式营业,这不咱们赶了个先吗!
已经快八点了,天色完全黑了。
一股诱人的烤肉香味就在夜色里弥漫了开来。
几个人早就饿了,顿时狼吞虎咽的大吃特吃起来,亮子这货纯心是不想回去了,车后备箱里足足装了几箱子啤酒。
红姐和岳月也都放下了女人的那份矜持,全然不顾了形象,大口喝着酒,和秦风、亮子毫不顾忌的争抢着烤好的肉串。
亮子的酒量是不喝正好,一喝就倒,别人还没怎么样呢,这家伙的舌头就有些僵硬了。
秦风也看出来了,岳月对亮子的好,对亮子的那份依恋,还真不是装出来的。这女孩完全不是想象中随便的女孩,也就为亮子暗自高兴了。
秦风最怕的就是亮子被女人骗了,这货是为了女人肯两肋插刀的主儿,虽然经历了好几段感情,但是哪一段亮子都是全情投入,偏偏受伤最深的也是他。
真是没看出来,红姐的酒量真不是善茬儿,看来就是他们三个加起来也不是她的对手!
不一会儿,亮子和岳月就相互依偎着进入了梦乡,秦风赶紧到车里拿出了一个帐篷就地儿支好了,和红姐一起把这两个人连拖带拽的弄了进去。
又拔了一些绿草覆盖到炭火上,转眼一缕缕的浓烟就升起了。
“没想到你倒挺细心的,是怕他俩便宜了蚊子吗?!”
“那是,秀色可餐,也不能便宜了蚊子不是、”
说完了这句话,秦风就感觉出了不对劲儿,这话带有了明显的挑逗的味道。
不由得瞅了一眼红姐,红姐好像根本就没有在意,摆弄着炭火上的青草,看着缕缕的升起来的烟雾出神,好像在想着什么心事。
秦风又从车里拿出一顶帐篷,离亮子两人的帐篷不远处支好了。
也微微感觉到了自己的头有些晕晕的,看来也有了醉意。
回到红姐身边,秦风看红姐还沉浸在自己的沉思里,就不好意思打扰了她。
夜空,月如勾,星光点点。垂钓池里的青蛙鸣叫声此起彼伏。
坐在那里的红姐,凸凹有致的轮廓线尽收在了眼底,一丝淡淡的女人特有的体香味儿若有若无的钻进鼻孔,撩人心思。
亮子这货的鼾声和着蛙鸣,也像了一首协奏曲。
红姐好像被秦风的笑声惊醒了过来,还以为是秦风在笑自己,连忙侧过头,问他在笑什么?
秦风说自己在笑这世界上太多事很奇妙,本就不搭界的人却会相聚在一起,这世界究竟是大还是小?!
红姐向秦风举了举手中的啤酒,然后把酒一饮而尽。
“等你经历过了,你就会知道这世界有多大,有多小了。”
红姐站起了身,往四周看了看,忽然变得不好意思的扭捏起来,那样子看起来是想走开又不好意思走开。
秦风以为红姐是不好意思到另一个帐篷里去休息,因为亮子和岳月已经占据了一个,难道是怕了秦风和自已一个帐篷?
秦风也赶忙站了起来,说:
“红姐,你要是休息,就去帐篷吧,我睡车里,这么晚了,叫车来,你一个人走也不安全,要不你打电话给朋友来接你吧,我不能扔下亮子和岳月,要是出点儿事就不好了。”
“哎呀,不是,我是要去厕所。”
红姐终于说了出口。
这一说出口,就连秦风都立刻憋不住要去小便了。忍不住笑了,也不好意思再打趣她。
转身到了吉普车的另一面,用脚把地上的长草踩了,然后回到红姐近前,告诉她,到那里去就行了。
红姐转身过去了,刚到了吉普车附近,秦风就听到了红姐的尖叫声,连忙跑了过去,红姐正用手指着草地上的一窜一跳的东西惊慌失措,借着月光一看,原来是一只大癞蛤蟆,秦风就笑着说:
“哈,你看,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吧!"
红姐白了他一眼。
真觉得今天自己是酒喝多了,不然不会和红姐开这玩笑的,他可是不会忘了曾经在酒吧里挨过红姐一个耳光的。
秦风把癞蛤蟆赶远了,重又把那片草地踩查了一遍,最后确定无事了,看着红姐站在那里憋的手足无措的样子,不由觉得甚是有趣。
还没等秦风走远,红姐就迫不及待的弯下了身,秦风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那悉悉索索的水流声听得自己一阵眩晕。
听着红姐站起了身的动静,秦风赶紧也走到不远的树林里,不过他走路的姿势就难看了些,都是雄性荷尔蒙惹的祸啊。
解决了尿急,顿时觉得身体轻松了许多。
红姐已经钻进了帐篷,许是不好意思了吧,没再和秦风说话。
秦风坐在炭火炉子旁的啤酒箱子上,随手又拿过了一瓶啤酒,自娱自饮了起来。
不知不觉之中,月亮已经似了圆盘挂在头顶。
闲来无事,把脖子上的格桑花挂件摘了下来,已经熟悉了这挂件的秉性,只要在自己的身体上,白天挂件就是洁白色的,到了夜晚,就悄悄变为了黑色。
秦风确信这物件是和自己有着莫大渊源的。
当然,还没有把它放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试验过,不知道这物件到了别人身上还会不会有如此变化。
到现在为止,他也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试一试。
他用手提着挂件的皮绳,冲着圆月,看着在自己眼前慢慢旋转的挂件在离开了自己的身体之后又渐渐的由黑变为了白色。
不过,他马上就发现了异常,以前他在月光下看挂件的时候,是把挂件放在了掌心,而今晚,当他提起挂件正对着圆月的时候,他分明感觉到挂件里面闪烁着图案。
挂件里的图案,在古玩城里自己拿放大镜是看过的。难道对着月亮看,也能看到里面的图案吗?
挂件里的图案虽然没有变,但是,在月光下,那雪山显得更加的洁白,而最奇妙的是,围绕在半山腰的似云似水的雾晕竟然活了一般的流动了起来,蓝的像水,白的似云,忽而那云雾竟像了奔马,忽而又似了腾龙,忽而又转瞬炸裂成万树梨花开……
秦风傻傻的看着挂件里的风景, 忘记了时间, 也忘记了身在何处……
“你干什么呢?”
秦风猛地一下惊醒了过来,他一回头,才看见红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后,正满脸疑惑的看着他。
这才发现自己的右眼由于瞪得时间太长了的缘故,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他赶紧拿手擦了眼泪,不好意思的说:
“没什么,玩呢。”
“这么大人了,还像个孩子。”
红姐瞪了一眼秦风娇嗔道。
“来,给我看看,你看的是什么,怎么会像个傻瓜一样!”
秦风坐在那儿,挂件就紧紧的攥在手里,听红姐说要看挂件,显得有些犹豫。
“红姐,你怎么出来了?”
秦风不由得问道。
“我要再不出来,怕你在这里成了魔一样的傻对着月亮,怎么的,你究竟在看什么宝贝?还是睹物思人啊?是不是哪个女孩子送的啊?”
红姐那狐媚眼在月色下更是撩人。
秦风不觉心里一动,本来,他虽然知道这挂件有不少的玄妙之处,更体验到了它带给自己的特殊功效,但是终究不知道这玄妙之物能给他人带来什么,万一哪一天他要是给接触它的人带来什么霉运就不好了。再说,真要是神通之物,自己还是藏着这个秘密才好吧,省得知道的人多了,麻烦事也会更多。
看红姐不依不饶的样子,秦风不由得想试一试这挂件是不是在别人的手上也能有变化。
想到这,他把挂件递给红姐,红姐拿过了挂件,也学着秦风的样子对着月亮,用一只眼睛看了起来。
足足看了两三分钟,就要把挂件扔给秦风,说竟骗人,里面好像有点儿图案,但是看不出来是什么。
秦风让红姐摊开手掌,把早已由于离开了自己的身体重又变为白色的挂件放了上去,说要给她边个魔术,这东西要是遇到有缘之人,会变化颜色。
红姐半信半疑的紧紧盯着掌心中的挂件,生怕错过了这见证奇迹的一刻。
足足过了五分钟,原本到了秦风手里只要短短几秒钟就会发生变化的挂件,此时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秦风也是紧张的盯着那挂件,心里是忐忑不安。
红姐一扬手,就要把挂件扔到垂钓池里去,看样子是因为受到了欺骗而恼怒了。
秦风赶紧抓住了她的手,把挂件硬生生夺了回来,赶快就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骗子!”
红姐站在那里揉着右手,显是被秦风弄痛了。
秦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红姐哪里知道现在这挂件在秦风的心里,简直成了无价之宝,他终于知道了,这物件只和自己有渊缘。
低头看了一眼在胸前的挂件,现在已经变为了黑色。好在,红姐的注意力已经没在了这挂件上,也就悄悄的把挂件从t恤的衣领放了进去,紧紧贴着自己的胸口皮肤。
“小气鬼!”
红姐白了一眼秦风后,转身往帐篷走去。
知道自己无法解释,索性由她去吧。
秦风也有些困了,但是却不敢睡,这荒山野岭的,帐篷里可有两个女人的。
亮子是睡着了被人抬走都不知道的主儿。看来今夜自己是要站岗放哨了。
夜深了,秦风掏出手机,已经十二点了,露水也渐渐湿重了。
秦风往快要灭掉的炭火上又扔了一把绿草,这夜里的蚊子真是拼了命的盯着人咬。弄得他也招架不住了。
只好上了吉普车,却是不敢把座位放倒,生怕自己一躺下就会酣然入睡。
猛然想起来,这两个帐篷里会不会钻进老鼠的,这要是有人被老鼠啃掉个鼻子之类的,那可就惨不忍睹了。
尤其亮子,就是被老鼠咬掉了鼻子也不会醒的。
一想到此,赶紧从车的储物箱里拿出了一只手电,向亮子和岳月的帐篷走去,沿着帐篷走了一圈儿,仔细查看了有没有被老鼠咬出的洞之类的痕迹。
最后还是不放心,索性拉开了帐篷的拉链,向里面照去,这两个人倒是醉的一塌糊涂,岳月蜷缩着身体,头正枕在亮子的大腿上也打起了细细的鼾声,小脸热的红红的。
到了红姐的帐篷,犹豫着要不要拉开帐篷看看里面,生怕要是红姐没有睡着的话,会不会疑心自己有偷窥的癖好或是不怀好意?
还是不管那么多了,打开了帐篷的拉链,红姐看上去睡得很安稳。只是手电的光柱略过那一起一浮的双峰的时候,秦风下意识的停顿了一下,什么叫秀色可餐?秦风算是领略到了。
一股淡淡的若有若无的体香侵入鼻孔,秦风再也挪不动眼神了,深深地咽了几口唾液。
就在这个时候,红姐微微睁开了一双迷离的媚眼,也在怔怔的看着秦风,慢慢的,两个身影重叠在了月色里……
夜,漫长而短暂,静谧而疯狂。
清早,秦风是被亮子从帐篷里拉出来才醒的。
虽然身上的衣服有些散乱,还好没有一丝不挂。
腰有些酸痛,小弟弟感觉有些酸胀,但整个人的身心都是那样的轻松与愉悦,昨晚是怎样的一种疯狂!
一刹那间,整个人的身子轻飘飘、空荡荡的。
他不知道亮子早上醒来是不是看到了自己和红姐睡在一个帐篷里。顿时拿眼去找寻红姐的身影,却没有找到。
不一会儿,红姐和岳月从树林里走了出来,两个人都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把野花。
到得近前,秦风拿眼睛偷偷看了一下红姐,却觉得红姐眼波流处,更显尽了妩媚和柔情。长发就随意的挽在脑后,露出了白皙的脖颈,一份慵懒、温婉就尽收了眼底。
亮子把一朵野花就插在了岳月的耳边,叫嚷着路边的野花要不要采!撩扯得岳月追着亮子围绕垂钓池晃着胳膊跑起来,看得秦风和红姐开怀大笑起来。
秦风就悄悄问了红姐,早上有没有被亮子捉奸在床?
红姐的脸整个就红了,低声说:“没有了,我到车里睡的。”
跑回来的亮子就数落了秦风没有站好岗,这要是被人劫财劫色不是赔大发了,你小子倒是睡得好,害得红姐守夜站岗了。
秦风在心里问了自己,自己喜欢的女人,是不是都注定了和自己有缘无份?
夏雪宜,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连句话都没有留下。
红姐,这注定了有很多故事的女人,也不会是自己的菜,是不是就像了那个掰玉米棒子的熊瞎子,掰一个丢一个,至少熊瞎子还会剩一个,那么自己呢?谁会是最后的一个呢?
回城,红姐坐在旁边显是有些累了,一路上都闭着眼睛,头靠在后背椅上没有说话,不过脸上的笑意却是藏也藏不住了。
秦风似乎现在还能闻到那股淡淡的暧昧的味道。
一路上,岳月不止一次的拿眼睛偷偷瞄着秦风和红姐,也许女人永远都是敏感的动物吧!秦风只好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